气势磅礴,华丽壮观的庄园内,开满的红色的玫瑰。
将行李交给佣人,墨夜溟牵着她熟悉周围的环境。
“这是我外祖留下的,后来划到了我们母亲的名下,与我们在晋城住的那个地方一起,也算是她留给我的所有产业了。”其实全世界具有代表性的城市里,都有他的产业,跟那富可敌国的权势财富相比,这里到显得微不足道了,不过,他的童年,在这里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孤独时光,所以,一直想要带她来看看。
这时,他们走到了一棵大榕树面前,诺大的树干下有一个小小的秋千。
“我母亲生病的时候基本都在这边修养,可是又受不了她屋里的药味,所以就偷偷的溜到这里,后来,管家就在这边架了一个秋千。”他说这个的时候表情平淡不见喜怒。
“你小时候的字真丑。”
秋千上有一些歪歪扭扭的鬼画符,看得出来是他调皮时候的杰作。
透过那漫长的岁月,她仿佛看到一个小小的男孩坐在这里,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看一本现代诗。
那时候的他,以为是只是因为母亲身体不好父母的感情才会淡薄客套。
庄园很大,转了一大半之后天就暗了下来。
经纬度的跨越,让这座城市的春天还藏在斑驳的白雪中,但这里的天空特别的纯净,一抬头就能看到夜空上点点闪耀的星辰银河。
“这里很漂亮!”她由衷的赞叹。
“以后带着孩子们过来。”墨夜溟知道,她会喜欢这里的。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想他们了,我可怜的肉肉,自从出世后还没离妈妈那么远过。”她这趟旅行是期待中带着一些内疚感的。
“孩子们的成长需要独立的空间。我们也需要独处的时间。”他意有所指的说到。
很明显,即使已经搬上了不会被打扰的二楼,墨总却还是觉得家中无时无刻都是一大群瓦亮瓦亮的灯泡。
蔚蓝别过头,拒绝去看他过于炙热的眼神。
“先吃饭,然后我带你出去转转。”
“嗯!”
晚饭是那种隔得长长远远的条桌,吃饭时最好不要交谈。恪守了西式的用餐礼仪却不如自家客厅中大家用餐时的闹热。
出门时,因为温差过大,两人换上了一黑一白的滑雪服,因为怕冷,蔚蓝带了一顶灰色的绒帽,看起来就像一只憨态可掬的企鹅。
老管家在路口给他们准备了两架自行车。
这让她犯了难。
因为她仿佛,不具备这样的技能。
“我,我不会骑自行车!”她双手用力不均,林白一直不让她学,就这么耽搁到了现在。
蔚蓝尴尬的发现,自己仿佛不会驾驭任何交通工具,所以,之前陆南北说的车技如神,保真吗?
墨夜溟拎着一架复古胶片相机,看见她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他示意身后跟着的管家将自行车收起来,带着蔚蓝漫步到了小镇上。
高山上的冰雪还未完全融化,小镇上很多到此度假的异国游客。
蔚蓝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土帽一样,看什么都新奇。
墨夜溟走在她的身后,按动着相机将她的瞬间留下。
“你偷拍我!”听到身后不断的咔嚓声,蔚蓝怕他照下自己的丑态,上前想要检查。
墨夜溟将拿着相机的手朝上伸直,触碰不到的蔚蓝蹦跳起来,却始终够不到长腿长手的他。
男人恶劣一笑,对着她跳起的样子咔嚓一张。
“傻白菜,这是胶卷相机,相片要到暗房洗好之后才能看见。”他用手按着她不安分头。
“墨夜溟,你这个坏蛋!”她攀住他恶狠狠的控诉。
墨夜溟挑眉,坏蛋?
成,反正今晚某人会哭着对坏蛋喊哥哥的。
直到相机里的胶卷用完。他们才回到庄园。
蔚蓝对于冲洗照片有点兴趣,一回家便兴冲冲的推着他进了暗房。
暗房的灯光极暗,她环顾着细绳上悬挂的照片,都是旷野上撒欢的各类动物。
墨夜溟将照好的胶卷在暗袋中打开,然后缠好放进冲洗罐,显影液和定影液的步骤依赖于时间和水温的控制,这一步也尤为关键。
蔚蓝坐在一旁,专注的看着男人用镊子夹起一张胶片,将它放进冲洗液,轻微的摇晃之后上面依稀有了人影。
他将底片挂在放大机的底片夹上,定好时间后,相纸上的画像逐渐清晰,是她在挑选商品时的侧脸。
整个过程,男人没有跟她交谈一句,却始终将她的手攥在手心,那专注的侧脸,帅的不可思议。
如果说镜头是一个人的眼睛,那么成相的照片就是他所有的情绪。
相纸一张张多了起来,每一张上面都是她,在夜的灯光氤氲中,或笑、或思考、或是好奇。
每一张都是温柔到很美好的样子。
蔚蓝突然有点感动,走上前保住了他精瘦的腰。他的毛衣绒绒的触着自己的皮肤,温暖入心,她小猫一般的在他后背蹭了蹭。
“怎么了?”墨夜溟放下手中的工具,将她两只手握住。
自从她失忆后,还是头一回在清醒的时候主动示好。
“突然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全世界,才能找到你,可是我却把你忘了三年,菀菀说得对,我是在暴殄天物。”她似是叹息的说到。
“现在发觉,还不算太晚。”向来狂妄的他,对于这些自然是很受用的。
“你会不会有一天消失不见。”正是因为心动了,才会患得患失。
“不会!”她还不知道,自己早就将命跟她绑在了一起。同生,同死!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蔚蓝觉得自己快要飞出来的情绪得到了些许安抚,却好像还不够。
墨夜溟转身,将她整个提抱了起来。
悬空的她惊叫着将腿环在他的腰上。
无比糟糕的姿势。
“你想做什么,这里不行!”她错了,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刺激他的。
“男人的字典里,怎么可能有不行这个词!”他抱着她走了几步。
黑暗中,他的身体透着野性,声音黯哑性感,撩的不得了,蔚蓝紧张万分的攥紧他的衣服。
随手将面前的东西扫落,将她放到在软软的单人沙发后欺身而上。
其实,在这种昏暗又封闭的地方,欺负得她,也挺带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