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空气有点干,所以我没用。”
繁星简直是一头雾水,她是来学习的,又不是来比美的。
“哦,这样啊,我看跟你也有缘,我男朋友刚给我买了好多新款的口红,都是热门的色号,你也挑一支吧。”
说完,何笙从包里一股脑的倒出十几支口红。
你说她是故意显摆吧,眼里到有几分真诚,但繁星一看到那些形状各异的口红,就想起了刚刚那感官尤其不好的拔丝热吻。
很好,虽然她和墨夜溟也没少亲亲,但她真的有被油腻到。
“谢谢,这些牌子都不是我喜欢的。”
繁星笑着有些艰难的拒绝了,她能感觉得到,何笙并没有恶意,或许只是天性喜欢高调。
妖冶大胸的傻白甜?
“那你喜欢什么?”
没想到,这句话激起了何笙的话题,她干脆起身坐到了繁星旁边,极其强势的要跟她讨论关于口红的话题。
除了对那强烈的香水味几乎要过敏了以外,她还是勉强能够接几句话的。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何笙在滔滔不绝的说着,简直自来熟的可怕。
这种情况,直到教室里陆续坐满人都没有得到缓解。
脑子晕乎乎的繁星感觉,自己的学习热情都被影响了不少。
这让她对未来的十五天,有了不大好的预感。
“何笙,你平时就是这么喷香水的?”
“是不是太浓了?”
何笙倒不是全无察觉,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
“都怪我男朋友,我喷香水的时候他扑过来捣乱,没掌握好剂量。”
言语中又含着羞涩,至于那被捣乱后的内容,就是少儿不宜了。
“对了,繁星,你有男朋友吗?”
“我都结婚了。”
即使在陌生的m城,繁星对于自己已婚的身份还是很自觉的。
“天啦,我真没看出来,你就跟个小姑娘差不多。”
这话倒是不假,即使生过孩子,但被滋养的很好的她看起来还是慢慢的胶原蛋白,透着青春感。
“我小的那个孩子都快三岁了。”
当然,女人对于这些夸赞都是很受用的。
何笙虽然行为是雷人了一点,但人还不错。
“那可惜了,你不知道,这里的女学员,好多是冲着白老师来的。”
这时,何笙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的说到。
“白老师?”
不会是白夜城吧。
繁星抬头,确实女学生的比例占了很大部分。
“你从外地来的不知道,白老师是我们m城的神秘大佬,儒雅多金气质也棒,是很多m城女人的梦中男神。”
“你不也有男朋友了?”
“害,我不一样,我偷偷跟你说,我不是很喜欢白老师哪一款,因为,我感觉他有点娘。太瘦了一点也不man.男人还是丰满一点比较有味道。”
第一次听到有人对白三哥这样的评价,繁星差点没憋住。
没想到,何笙的审美居然是那么的异于常人。
“那你是来这个培训班是?”
“害,我家三代都是开艺术品店的,从小就开始玩纂笔了,要不是因为之前选秀失败做不成明星,我怎么可能会回来继承家产,然后被我们家老头丢到这里?”
何笙撩了一下头发,纤细白皙的手指上有无数细微的划痕,握到的手指关节也有斑驳的茧。
繁星汗颜,以为她是个青铜,没想到是个大佬。
还有,选秀失败回来继承家产是个什么样的故事,要不要这么励志。
“同学,能不能小点声。影响到别人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尖锐的咳嗽,她们背后坐了一个厚刘海带眼镜的女生,看向她们的眼神有一些轻蔑。
活像她们两个就是呱躁的混子一般。
何笙面露尴尬,不过却没有发作。
果然是一顿操作猛如虎,细看伤害0.5的妖冶傻白甜。
这时,何笙口中很娘的白夜城老师穿着件乳白色的针织衫走了进来。
看向繁星这边时,白老师一点都避嫌的用眼神打了个招呼。
怕他人设崩塌,繁星低头表示不想搭理这样的傻哥哥。
简单点名之后,他们被打乱的顺序分成三个小组,以便互相交流学习经验,完成最后的小组作品。
最后比赛胜出的那个作品,会直接被选入祖大师的个人展览当中。
这对于这些萌新来说,可是个大好的机会。
原本何笙是不跟她一组的,可是,一根筋认定了她是新朋友的大小姐直接对他们组的一个文弱男生位威逼利诱。硬生生的换了过来。
他们的组长是个爱穿格子衬衫的男生。看样子大学毕业不久。
不过,当他看着他们一个打扮的像走红地毯一样,一个手受伤只能用一只手。、
作为组长的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怎么都不像有赢面的样子。
“我怎么感觉大家他们看我的眼神有点轻视的意味?”
“咳咳,主要你这样子太高调了。显得不是很内涵。”
“不,他们是在嫉妒我那该死的魅力。”
何笙撩撩头发,高跟鞋蹬的啪啪作响。
第一天的课程不多,主要都是普及向的,介绍历史和市场前景之类。
作为名誉教师的祖大师并没有登场。
培训结束后,天色还很早,繁星准备去找祖大师开小灶。
谁知被何笙半路拦截。
反抗无效的被她拉到了一辆骚包的兰博基尼上。说是作为本地人要带她好好洋气一盘。
吃喝完毕,何笙带着她参观了自家的产业。
“等等,你管这叫店?”
望着通向古镇尽头的一整条艺术品街,繁星觉得自己大概跟不上时代了。
最怕大佬低调的炫耀,一整条街的铺面被说成小破店。而且,还不止这一条街。这个城里三处古镇的铺面,他们都占了三分之一。
“不是店吗?”
何笙奇怪的看着她,不觉得这个表述有什么问题。
这就跟网上那个卖了头羊上大学的段子一样。
以为是需要帮助的困难户同学,结果看到满山遍野的牛羊,才知道原来自己才是需要被帮助的那个。
“我感觉,你去那个培训班,就是去扶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