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她们来到了单独的工作间,之前从山上捡回来的木头已经处理好了。
因为业余的人多,他们这个组一开始就弥漫着一股丧气,连带讨论做什么也不积极。
“大家赶紧发挥下脑洞,看看怎么可以完美的诠释共生的主题?”
组长卖力的要喝着,其实自己心里也是不靠谱。
话音刚落,一片沉寂,窗外传来的鸟叫声清晰可闻。
偏偏繁星和何笙都是一副走神的样子,让人气不打一出来。
“你们.....”
组长忍不住想要展现一下自己的权利。
“不如,我们做百鸟集吧。”
这时,繁星突然开口提议。
“嘿,和我想到一处去了,这树根的形状蜿蜒不成型,在不改变其形状的同时想要做出精彩的作品不容易。不管是茂盛的大树还是枯败的树根,对于飞翔在天空的鸟儿来说,是可以栖息的地方,很符合共生的主题。”
何笙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补充到。
“可是,百鸟集的意思是不是要雕一百只鸟儿?这么点的树根够吗?而且我们这里大多是没有实操过的,只有三天不到的时间,怎么看都不够吧。”
这时,组里一个文文静静的女生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对啊,百鸟集,我们这里的人能做出是个鸟儿我都偷笑了。”
组长自以为对于大家的水平都很了解。原本顾繁星要是手没事还可以期待一把,毕竟是天天去祖大师哪里开小灶的。
可是,现在主要的部分都交给了最不靠谱的何笙,不管是什么样的建议,想到那糟糕的效果呈现,就几乎没了期望值。
让何笙雕百鸟集?她画眉笔还差不多。
“时间是有点紧,所以需要你们帮我描样。”
“何笙,你确定?”
组长觉得不靠谱,还是想再确定下。
“有那时间叽叽歪歪还不快点帮忙?”
何笙进入状态后气场全开,整个人散发着迷人的自信,与平时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判若两人。
组长被一顿吼之后面色青白,却还是摸出了手机,组织大家开始查阅资料。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一番对比选择之后,他们初步确定了适合的图形。
因为可用的空间有限,要想做到尽可能还原的描样,困难不小,好在给他们组有人之前学过素描。
不过,他们怎么看都难以想象要如何在这么多的方寸之地纂刻。
基础工作准备完毕后,大家陆续离开。
繁星和何笙走的时候,刚巧看到他们组长正在不远处和另外两个组的人交流着什么。
“我怎么觉得,他会坏事儿呢?”
何笙突然奇怪的嘀咕了一句。
“什么都没做呢,别戒备这么严重。”
这种小组较量本就不是正式比赛,即使赢了也没什么诱人的彩头,如果这都要懂歪心思的话。
那么,这些人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心中的纯粹。
何笙顺道将繁星捎到了白夜城的家门口。
屋子里,刚回来不久的墨夜溟和白夜城间弥漫着一股明显的火药味。
不,准确的说是白夜城单方面的炸毛。
“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啊。”
繁星笑着挪逾到。
“谁要跟他相处的不错?所有拐走妹妹的男人,都是应该被大刀剁碎的混球。”
这时,白三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笑容阴险了起来。
“墨二,叫一声白三哥来听听?”
明知道怎么都不可能是墨夜溟的对手,他还是非要过几下嘴瘾。
墨夜溟轻轻的撇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看智障的表情。
然后揽着老婆的纤腰,回到了房间。
留下白夜城一人,脸上还未来得及收起的得意顿时化作一股寂寞。
“这是什么?”
来到繁星的房间,墨夜溟被那把太师椅吸引了视线。
繁星将之前牌坊村的事情加上这几天的经历说给他听。
“你觉得,这把椅子另有玄机?”
仔细打量后,除去中间的龙凤图腾特殊了点,他也没发现这把椅子有何不对。
“我是这么想的,但我检查过好几次也没发现,而且这人还刚好和白家有关系,所以我想回去等手里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以后,抽空再去一次牌坊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原叔过的好不好。”
“嗯,那我派人把东西运回晋城。”
白家的事情他早有听闻,这么多年白家的人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踪迹,想必已经躲藏的很好了。
沉思着的男人微微皱眉,他并不想繁星最终牵扯进去。
第二日,繁星到达他们的小工作间时,一组人围在一起,看着一脸歉意的组长脸色有些不好。
比她早到的何笙抱胸站在不远处,冷脸嘲笑,表情难得严肃中带着隐忍勃发的怒气。
“怎么回事?”
“这傻叉把我们组的创意跟别人透露了。我们的创意被三组的人偷了。”
“这么明目张胆?”
“那可不,自己都不相信可以做成这件事,经不住别人腻着声音喊几句哥哥就什么都招了。我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生怕自己人做不出来糟蹋点子似的。”
这到有些不好办,他们只剩一天一夜的时间了,如果临时变动的话可能会赶不上。
虽说不是一个很重要的比赛,但如果就这么输了,这么都有点不服气。
“即使是相同的创意,但对你来说也是小菜一碟吧。”
“做不了,我们的素材被人破坏了。”
听完何笙的话,繁星皱眉朝前走了几步,果不其然,一阵焦香味传来,他们的木材被人为放火。
可能因为发现的早,现在的木头边缘处有好多地方已经焦黑,之前费时间描好的样也看不到了。
工作间内外没有任何的监控设施,现在现场已经被破坏根本找不到是谁做的。
即使偷他们创意的是三组,但是他们也没有证据指名放火也是他们的人做的。
这等于是个哑巴亏。
一想到这几天的努力瞬间报废,大家的心情都有些不好。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大家!我这就主动退出。“
作为罪魁祸首的组长几乎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