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刚吃饭,冷不丁的大风卷着大雨就来了。
原本是打算去墨思雨那边看看贺东的情况,眼下这天气也只能作罢。
繁星撑着伞,墨夜溟脱下外套将女儿裹起来,朝着住的地方小跑。
这一路小颠簸,被裹的像个毛毛虫一样,小姑娘好奇的看着外面的雨滴,摇摇晃晃的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回到家,孩子被爸爸保护的半点雨都没淋到,而他们两个身上几乎湿透。
换了衣服,墨夜溟将肉肉放到小床上睡觉。
繁星来到浴室,刚把上衣解开,男人就闪身跟了进来。
“你要先洗?那我让你。”
她转头,还没系好纽扣,身后已经被一道宽厚的身影罩住。
“何必那么麻烦,一起。”
已经极其了解的彼此,她自然知道他这话潜在的暗示是什么。
她转过身来,双手放在他的肩胛处。
“肉肉在外面睡觉。一会醒了哭鼻子我可不管。”
“你女儿你不知道?肚子不饿一觉就是天亮了。”
墨夜溟勾起唇角,修长的双手一粒粒的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露出纹理分明触感极佳的肌肉。
繁星害羞的别过头,即使已经亲密接触了无数次,但仍然不敢直视。
呼吸一促,双腿不争气的软了起来。
“别..”
她声音若蚊的说到。
“你说什么?”
墨夜溟挑起她的下巴,黝黑的眼神眸色渐深。
“我说,别在这里。”
浴室什么的,真是太超过了。况且,这也不是家里,总会让她没由来的紧张。
“哦?那你说在哪里?
自从来了这边,他已经很多天没碰她了。
反正现在的顾繁星就是他碗里跑不掉的肉,恶劣如初的墨夜溟并不是很着急。
带着饶有兴致的表情,欣赏她的局促。
繁星梗住,她哪里知道哪里合适?
她的意思,难道不是算了这里不方便?
“外面的话,肉肉在一旁睡觉呢,不过,如果你可以捂紧一点嘴巴不发出声音的话,我觉得可以挑战一下。”
“.....”
那根本不是想不发出声音就不发的好不好。
“还是你想冒险一下.....”
见她不说话,男人的言语愈发过分了起来。
话还没说完,繁星将他的嘴巴捂住,晶亮的眼神充满警告。
墨夜溟顺势抓住她的手腕,笑容渐盛。
繁星感觉自己的手心有温热划过,反应过来时,双手就像着了火一样,甩都甩不开。
他怎么能!!
舔她的手心,你是狗吗?
捉弄够了,墨夜溟双手用力,将她架在身上。背后地着微凉的墙壁。
“选一个,在哪里?我都可以。”
“这个话题过不去了是不是?”
她见逃脱不了,学着他的样子抚摸他的下巴。
“嗯,因为今晚,你都是我的。”
他吻过她的手指,浴室内空气开始升温。
房间外,甜睡的肉肉进入了梦乡。
浴室内,两个没羞没躁的大人正在进行着亲密的对话。
于此同时,在月光照不到的阴霾处,谢阿婆打开了那扇房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个穿着布衫的男人背对着门的方向一动不动的坐着。他的面前。点了两只白色的蜡烛。烛光照耀在男人异常苍白的脸上,显得有几分渗人。
谢阿婆将新鲜的桃子放在他的旁边,里面已经摆了好一些腐烂的桃子了。
“阿果,这是你最喜欢的桃子。”
谢阿婆的声音忍不住哽咽,浑浊的眼中闪耀着绝望的泪光。
男人并未回答,维持着一动不动的模样,就像死去了一般。
细一看,他是几乎是被绳子固定在椅子上的。
“吱呀。”
门响之后,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小心走了进来,他的身上,沾了不少雨滴的痕迹。
“你说过的,会有办法让我儿子好起来的。”
谢阿婆猛的上前抓住他的手,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当然,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你儿子只要还有最后一口气,我都可以给你救回来。”
男人阴鹫的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管透明的试剂。
“下一次她来看你的时候,找个机会让她把这个喝下。”
“可她是小姐的...”
谢阿婆有些为难。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你自己想想清楚,谢果这样,是因为谁?要不是为了去找白轻染,他怎么会在外面受伤一直都好不了,成了现在的活死人样子?”
男人嗓音低沉,每一话都对准了老人的弱点。
看了一眼儿子那气若游丝的样子,谢阿婆眼神闪烁后终于将男人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
“你放心,事成之后,我绝不食言。”
男人闪身出了谢阿婆的家,消失在浓重的夜色当中。
走到月光渐盛处,男人捂着鼻子,眼露嫌弃的看了一眼那个死气沉沉的房子。
光线中,他脸上的轮廓渐盛。
那正是,墨思雨的丈夫,贺东的样子!
没有意识到一阵新的阴谋将会把自己席卷。
被男人缠了半夜的繁星,一如既往的在男人的怀中醒来。
外面天已经亮了,墨夜溟还未睁眼,倒是他们的女儿已经从小床上醒来,表情无辜的坐在床上。
揉着惺忪的睡颜,分外的好奇的看着父母那过于亲近的姿势。
大概是清晨的脑回路还没转过来。
小姑娘吸了好一会的手指,才糯糯的吐出一句。
“妈妈,我饿了要吃neinei。”
繁星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费力的将男人的手臂从自己的腰间挪开。
拖着酸软的身体,蹑手蹑脚的去给女儿泡奶粉。
摇晃奶瓶的时候,她被自己感动到了,觉得自己很有贤妻良母的架势。
回到房中,却发现肉肉已经化身成了小魔头,拿着她梳妆台上的眉笔,爬上床在熟睡的爸爸脸上作画。
可怜的墨总,好端端一张帅脸,瞬间被鬼画符的有些滑稽。
繁星赶紧将女儿拎开,把奶瓶塞到她的怀里。
肉肉吧唧吧唧的开始喝了起来。
没几口还煞有介事的评价。
“唔,好像没有爸爸冲的甜。”
繁星自我感动的贤惠还没扬起,就被女儿重重的摔了个细碎。
捡起床边的眉笔,她拿过湿纸巾正要给男人擦拭。
好巧不巧。
这个时候的墨总睁开眼。
哦豁,这下成背锅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