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染,你能把我当做敌人,那你为什么就没想过去弄清楚一个问题。这么多年了,秦青青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威廉逊凉薄的一笑,笑容如一道刀锋,瞬间划破了她所有的伪装。
“这个时候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已经和你没关系了。你休想对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她护着自己高耸的肚子,姿势近乎与第一次见到威廉逊的时候一模一样。
“呵呵,真是个愚蠢的女人。你是真的不能醒还是不愿意醒?”
看着她这部被蒙在骨子里的模样,威廉逊摇摇头,开始觉得她有些可怜了。
“你别跟我说,你一点也没发觉过,云砚和秦青青的关系,早就超过了兄妹的范畴。秦青青的孩子都快三岁了,孩子的父亲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你难道就一点也没怀疑,这个人就是....”
“不!!!你别说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你放过我把!”
白轻染突然激动的抱着头,拒绝再听威廉逊的任何话。
威廉逊冷笑着,突然将一张照片扔在她的面前。
只需一眼,白轻染整个人就像被生生劈成了两半一样,动弹不得。
照片上,那是更年轻一些的云砚还有秦青青,躲在一颗大树上,偷偷亲吻的样子。
那柔和亲密的表情,怎么样都不像是兄妹应该有的!
此时,她的脑海中再度回想起她问秦青青孩子爸爸时她说的话。
原来,那一段隐忍的感情,并不是因为身份的差异,还是因为,那是一段不容于世的背德之恋。
“我在发现这个的时候,他们才到这里不久,所以我一直有点好奇,像秦青青这样的女人有什么魔力,可以让云砚忘记血缘上的身份,没想到,她还真是个天生的贱货,在知道我发现他们的关系之后居然主动勾引我。然后你也知道了,云砚发现后,就带着她走了。”
此时,她已经在拼命的克制自己,不要再听威廉逊任何一个字,可那些字眼就像是有了意识一样,拼了命的钻进她的耳朵里面,避无可避。
“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白轻染脸色苍白一片,带着刻骨的恨意。
要装睡很容易,但是一旦醒来,就再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了。
“白轻染,你不要这么天真,我之前跟你说的,生下孩子交给我抚养是认真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现在已经是白家的罪人了,他们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接纳你,如果你改变主意,我可以庇护你和孩子安然无忧。”
“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肚子突然传来些许刺痛,大概是宝宝对于她的伤心感同身受。
正因为宝宝的存在,白轻染强行压下了心中汹涌澎湃的情绪。
“因为,云砚在打我家产的主义,而我,绝对不会让我们家族的财富,以后会落到这样背德的人手中。”
威廉逊深吸一口气后缓缓的说到。
家族几百年的积累,要是被云砚就这么夺了去,那么以后,那个背德生的孩子,就会是他的继承人,因为,他宁愿将家业全部毁掉,也不能输掉这样的骄傲。
“不管你要怎么说,这件事,我会亲自去验证。”
指尖深入掌心,她就像不知道痛一样,强迫自己站的笔直。
“为了表现我的诚意,这次,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不过,我会安排人在你的身边和你联系。”
“....好!”
威廉逊走后,白轻染将自己关在房中,一遍遍的回想着。
她不信任威廉逊的话,但是照片里的画面几乎刺瞎了她的双眼。
如果,她所猜测的都是事实,那么,从他们相遇起,都可能是一场别有用心的谎言。
这些,就足以将她的所有一切通通击溃。
她抛弃了一切,甚至不惜将所有的家人伤害后推开,就为了和他在一起。
而他又怎么能!
白轻染不敢想了,脑袋像是要被炸掉一样。
孩子即将出世,如果这些残忍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必须要振作起来,为这个无辜的孩子,谋一条后路。
而要证明这一切,最好的方式就是,查出念念和云砚到底是不是父女关系。
她刚打定主意,屋内就想起了开门的声音。
白轻染害怕自己会露出破绽,于是闭眼用被子盖住头装睡。
回来的是云砚,他走进房间,看到白轻染睡着后,径直坐到床边,将她的杯子扯下以免影响呼吸。
他的眼底闪过挣扎。离孩子出生的时间越来越近。明明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他却有点狠不下心。
整件事里面,白轻染和孩子都是无辜的。而且,这个孩子,还是他亲生的。
但是,如果他什么都不做,那么念念就很有可能会死。
而且,因为他的犹豫不决,秦青青那边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到底应该怎么办?”
云砚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白轻染无措的睡眼。
可惜只到一半,又无力的缩了回去。
就这么安静的坐了一会,云砚离开了。
白轻染睁开双眼,里面全是泪水。
一切是那么的不可置信。
为什么,她要在这个时候知道这些?
可是,她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同时取得念念和云砚的毛发送去检测并不难。
一切也正如威廉逊所说的那样,他给她留了人手将她送到了医院做亲子鉴定。
等到的过程是蛮长而绝望的。
好不容易时间到了。她走进医生的办公室,却发现里面坐着的人,不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而是手指夹着报告的秦青青。
此时的秦青青,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当着白轻染的面将报告撕碎后丢进垃圾桶。
她红唇轻启,用那宛若白纱一般的嗓音吐露出了血一般的事实。
“你不用验了,念念就是砚的女儿。”
只需短短的一句话,就让白轻染血色尽失,整个人几乎站立不住。
“虽然在外人看来,我们是有血缘的兄妹关系,可是在我心里,砚就是我唯一的男人,从那一天起,我们就发过誓,任何人都不能将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