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有的时候很多东西是不可以看表象的,不是说明面上对你好的人,就一定不会害你。”
叶凡的话模棱两可,他并没有说的太明白。
繁星似懂又非懂。
她揽住叶凡的脖子,身形顿了顿,还是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说,我们这算是什么样的关系。”
叶凡摸着她的头,笑声清冽。
“你想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这样特别的有安全感吗,你在哪里,我都可以去保护你。”
他倒是牢牢的记住是自己是个保镖的事情。
繁星的目光落在他的锁骨位置。
“你能,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吗?”
她的声音饱含小心翼翼的试探,让人心底一软。
叶凡没有回答,他伸手按熄了房间的灯。
漆黑一片中,除了那莹亮的眼神,看不清彼此的容颜。
他缓缓接下自己的伪装。然后,他拉起繁星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一寸一寸的摩挲着他那精致无双的轮廓。
指尖传来起伏不定的触感,繁星大概知道,真实的他应该是一个十足英俊又有魅力的人。
可是,就这么触摸着,她的心里油然而起一种想哭的念头,仿佛那是她最应该记起的东西。
“叶凡,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你?”
她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男人亲吻着她的指尖,将她绕到自己的身后,又恢复了伪装。
“还没有到,揭晓这个问题答案的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切就像蒙了一层薄纱,让她忍不住心痒。
“那应该是,快了吧。”
叶凡倒在床上,长长的呼吸。
眼看他是一点也没有想出去的意思,繁星有点犯难,但是又不想开口把他赶出去。
她从他腿上下来,自顾自的钻进了被子中睡下。
“你就,不管我了吗?”
叶凡推了推她的后背挪逾。
“谁管你,房间那么宽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板睡了吧。”
她把被子盖在头顶,瓮声瓮气的说到。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叶凡也没过火的继续逗弄她,只是坐在床边,目光缱绻柔和。
繁星也就是忐忑了一会,就呼呼的睡着了。
两个人虽然相处在同一个房间,但却没有发什么其他的事情。
叶凡也跟着睡了一会,然后在天快亮的时候才闪身离开她的房间。等到第二天再见他的时候,他又成了那个尽职尽责的保镖,带着那一副普普通通的样子。
繁星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连严肃的眼神都没有变过,仿佛一天亮,所有的旖旎都化成了渣渣。
装的还真像。
她在内心暗自吐槽了一句。
早饭在餐厅,繁星并没有看到白轻染的身影,她的早饭都是专人在厨房做的然后端到她的房间。
不仅是她,连云砚也没有来,也不知道两人昨天谈了什么。以至于云砚明显有点反常。
而云念这边,尽管云砚将白轻染回来的消息瞒住,她还是有自己的办法知道了。
没想到被自己折磨的那么惨的白轻染还敢回来,她面色狰狞的将书桌台上的东西一扫而落,内心几乎是按捺不住的戾气上涌。只想让人把白轻染绑回来,再好好的教训。
“母女两个都是一样的贱格。”
云砚那边没有告诉她白轻染的消息,这让云念心中的敏感和不信任悉数放大。
“去,给我查,看看我父亲还瞒着我什么事情!!”
“是!”
给她报信的人走后,云念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五官,突然,她大幅度的扯动嘴唇笑了。
真是的,她的父亲还能瞒着她什么事,去实验室里面问不就知道了吗?
云念好像在密谋着什么事情,沈炀在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隐隐约约有这样的感觉。
因为此时的她虽然笑着,但是无意间就有一种让人阴恻恻的感觉,仿佛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毒蛇。
“沈炀哥哥,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啊?”
云念捂着自己的脸颊问到。
“没有。”
沈炀微微一愣。他的情绪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但还是被云念看了出来。
这说明,她的洞察力完全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无知?
“我们过来了有几天了,你就不想回去看看吗?”
“说不定,繁星妹妹在这段时间内已经和她先生的关系很好了哦!”
“看你吧,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陪你。”
沈炀调整的很快,并没有被云念的问题牵着走。
云念觉得他的反应不如预期中的有趣,撇着嘴说到。
“我不想回去,我还想你在这边多陪陪我呢。”
这时,云念的目光划过沈炀精壮的胸肌,眼神似乎又多了一丝别的东西。
沈炀不得其解,就是觉得自己好像低看了云念的城府,回到房间之后,他忍不住给阿布他们发消息提醒一下。
白轻染会来的消息他是一早就知道的,虽然也担心繁星会不会为母亲的态度伤心,但转念一想,毕竟那个人在,再怎么说也比他好很多。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沈炀打开,是之前那个女仆端了一杯红茶进来。
“先生,这是小姐让我给你送来的。”
“放到一边吧。”
沈炀兴致缺缺的样子。
“可是.....小姐说了,要我看着您喝完,说这是全世界最顶尖的红茶,要是我没照做的话,就....”
女仆的头埋的很低,似乎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不想回忆起的事情。
“好吧。”
沈炀端起红茶,快到嘴边时却突然顿住。
云念没事要人盯着他喝茶是什么意思?
难道,茶里有问题?
他虽然没有阿布他们那么神乎其神可以在食物入口的时候辨别里面有没有加东西。但是多年的自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在女仆的注目下,沈炀面无表情的端着红茶,倒进了房间的花盆中。
“啊,先生,你为什么?”
女仆捂住自己差点发出来的短促尖叫。
“不用紧张,你就当我已经喝掉了。”
“可是,小姐说过了,如果不亲眼看到您喝掉,就要找我算账,我怕,他们像对我妹妹那样对我。”
想到自己那下场凄惨的姐妹,女仆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