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墨奕辰来说,就很扎心了。
刚在书房里被宠女狂魔的墨夜溟给揍了。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显然墨总已经猜出了自己闺女已经被这个混小子给拱了的事实。
一瞬间,所有之前累积的父子之情就变成了塑料。
夺女之恨不共带天。
但是那有如何,挨几顿揍就可以完全拿下墨悦橙的话,都无所谓的。
可以是,没想到他一过来就听到,她迫不及待的和自己撇清关系。
想要维持个表面客套,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对人精一样的父母眼光是多么毒辣。
墨悦橙有所感应,转头看到齐奕辰的样子,凄凄惨惨的,有点没忍住笑。
“唔,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你爸爸以前就瞒着所有人带我去领了结婚证,然后那是你外公在住院,知道以后,直接给了他三拐棍。”
繁星倒是忍不住挪逾,然后识趣的将空间留给两人。
墨悦橙觉得房间有点热,想要出去拿点西瓜,却被齐奕辰一把捞起锁进怀中。
“小骗子!看我这个样子很好笑?”
他的眼眸带着幽暗的火光,通常这样的眼神背后都有些不可言说的意味,墨悦橙吓的身子一缩。
“没有,不敢,很帅。”
怕他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她连忙扯下笑容。
“你跟爸爸怎么说的?”
都挨揍了,不会都说了吧,这样就很苦恼了,她还比较享受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的。
“怎么?你准备好了吗?”
他也不说明,其实就是想看下她的反应,然而很好。
“那肯定没有啊。”
墨悦橙逮着机会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脸色正了正。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大家都没有什么负担。”
“是你没有负担吧。”
“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情要考虑清楚的,但是我还有准备好。”
这一句话真的是又可气又可恨。但他还真的不能做什么。
“我还没有说什么,爸的拳头就下来了。我又不好意思还手。”
“真的?”
墨悦橙跳开的眼眸里面多了些亮光。
“嗯。”
他点头。
大概是知道他有点不痛快吧,她倒是很主动的送了一个轻轻的吻过来,然后说道。
“辛苦你了,不过今晚我想在家睡,你看,你是回去,还是去住你原本的房间。”
“我想住你的房间。”
他的回答直白又炙热。
“不行。”
墨悦橙脸垮了,大力把他推出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自己则扭着腰肢去了浴室,看起来心情有点好的样子。
齐奕辰无声的叹了口气,但是一想到自己在墨家是有专属房间的,待遇原本就不同。
那种赢在起点的感觉,让他又高兴了起来。
躺在久违的浴缸中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墨悦橙走出房间的时候,周遭一切都很安静,她像是所有被齐奕辰带出的奇怪情绪都去洗净了一般。
直愣愣的走到床头的柜子前,深呼吸几口后,她手指有些颤抖的拉开了抽屉。
吱呀声后,白净的抽屉里静静的躺着一个红色的盒子,里面打开,是一枚质地和款式都极其普通银戒。
很久没有打开了,银戒指上长了一些锈迹。
她伸出手指,还是刚好和她的无名指很合适。
冰凉的金属触感将那个人的脸浮印在脑海。
她的眼眶微红,什么都想不到了。
而另外一头,齐奕辰并没有回房间睡觉,而是找到了繁星,询问墨悦橙那三年发生的事情。
繁星目光慈爱而温暖的看着他。那是属于一个母亲的眼神。
“壮壮,你先告诉妈妈,你对肉肉是什么样的感觉?你现在,是在以什么身份,来问这件事情呢?”
齐奕辰的思考只有一秒,痛快回答。
“她的男人。”
在繁星面前,他不用刻意隐瞒。
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在繁星的面前,很明显的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果然是这样,繁星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叹气。
“你知道的,那一年,橙橙被绑架,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发了狂,把所有想要侮辱她的劫匪打到重伤。因为我的缘故,那孩子也开始有点不同。”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似乎被激发了另外一种性格,孤僻、暴躁、易怒。我们也试过很多办法,但那是源自心理产生的,效果都不好,但那时只要不遇到极端的情况,她是可以压住自己的。”
“后来,她从学校退学,跟我们说要旅行,中间的过程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在那个期间,喜欢上了一个男生。可谁知,那个男生接近她的目的,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他想要报复,因为上一代未解的恩怨。”
舒承,是被云念养大的小孩。所有人的都以为,云念是跟着云砚一起死去的,却没有想到,她那时候用了云砚新研发的药又续命活了下来,没有人知道到底舒承是不是云念亲生的儿子,但是,从小,他也被云念灌输了错误的思想,成了一个坏小孩。
带着毁掉墨悦橙的目的,舒承故意接近她,叫她姐姐,带她做一些平时一直想做又不敢去做的事情。
尽管被齐奕辰和方如宣双重背叛,但是墨悦橙的感情世界依然是纯净的,纯净的就像一张白纸一样。
他教会了云念抽烟,喝酒,射击,赛车。
那些从未在她生活中出现的东西,就像一团团火焰,燃烧了一些别的东西。
在她的眼中,舒承热情、勇敢、飞扬如风,喜欢上他是很容易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墨悦橙,以为自己找到了生命中不一样的颜色,也曾傻傻的想要给这个男孩全世界。
他们热烈又单纯的相爱了,有拥抱有亲吻,但却不会越雷池一步。
最浓烈的时候,舒承在一个地摊上,买了两枚很普通的银戒指。
她真的以为,那个时候就是永恒的。宠爱万千的墨悦橙,心甘情愿的被这么廉价的东西圈住。
可是她哪里知道,廉价的,不只是那枚戒指,还有舒承对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