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言郎收回目光,规规矩矩的跟在沈氏身后,眼中却满是算计。
这一切,只要他得到白锦,就可以得到白家三房的银钱,更甚者,他日后还可以住在白家三房家,反正这偌大的房屋也很多,日后他住在这里,除却那难闻的醋味,就是请几个朋友来家里赏花吟诗,也是有些面的。
刘言郎心底早已做好的打算,而这一切都需要他得到白锦。
进了堂屋,沈氏招呼着刘言郎刚坐下,就听见院中传来白高忠的声音。
“他娘,谁来了?”
这话,就见白高忠走进了堂屋,只见白高忠身上穿着粗布长衫,胸前穿着一个大围裙,围裙上传来阵阵浓郁的醋味,他显然是刚从醋房出来。
刘言郎见白高忠竟然穿的如此粗糙不堪,不免皱了皱眉,想到白家三房现在依然住上了大房,有了钱,竟还是穿的如村野莽夫一般,着实是让人看轻。
不过刘言郎还是很快收回神色,他恭敬的对爆高忠行礼道:“言郎见过白三叔。”
白高忠还以为这大清早的是来打醋的,没想到就竟是刘言郎。
乍然见到刘言郎,白高忠一张脸顿时就黑下来,可是想到那间事情,白高忠又不好发作。
白高忠面皮抽了抽,啊了一声看向沈氏。
沈氏看着刘言郎也尴尬不已,她看向白高忠也是蹙眉摇了摇头。
刘言郎倒像是没有感觉到白高忠和沈氏不自在的神色,他温和的笑了笑道:“婶,白三叔,我知道你们对我又诸多误会,我也知道你们心中定是怨我的。”
“不瞒婶和身白三叔,当初的事情,我,我也是被害的……”刘言郎着,就低下了头去。
沈氏和白高忠愣了愣,白高忠抹了抹,不解的问道:“啥被害?”
刘言郎深深一叹,道:“我也没有想到她为了我,竟是做出那些伤害人的事情,害险些害了白锦姑娘的性命,我更是没有想到,就因为我怕白锦姑娘名节因我而损,所以便来向白锦姑娘求亲会激怒她,让她对我下药,所以才有了那天的事情……”
沈氏和白高忠听到云里雾里,但是很快的,沈氏便明白过来。
她双目圆睁,皱眉沉沉的盯着刘言郎,问道:“……你的意思是,当初白妙害我闺女落水,不是你的授意?”
刘言郎急忙摇头,他努力将自己的神色做出一副诚恳和受伤害的模样,对沈氏道:“婶,白三叔,请你们相信我,我也没有想到,我只不过是拒绝了白妙的心思。还,还主动向她表明,我早已喜欢上了白锦姑娘,她就起了害人之心……也幸亏那一日我正好路过,不然白锦姑娘若真的出了何事,我这一辈都难安。”
沈氏和白高忠却是听的一惊,他们惊疑的看着刘言郎,迟疑问道:“你,你是是因为你拒绝了白妙,又跟她……所以白妙才害我闺女?”
刘言郎沉痛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婶,白三叔,实不相瞒我在早些年便碰见过白锦姑娘,那时,我便心仪白锦姑娘,便想着来提亲,我……我那时也是后来才得知白妙对我的心思,可是我无心于她,便同她清楚,谁知道……”
刘言郎这一番言语,是直接将他有害白锦的事情全部撇开。
沈氏和白高忠听的却是心惊不已。
“还有那一次。”刘言郎一脸的难以启齿,他痛声道:“婶,白三叔,我也是被害的,我被白妙下了药,所以那一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后来我清醒过来,便被那么多人看到了……”
沈氏和白高中听的极为震惊,他们竟是没有想到,当初刘言郎不是立案庭白妙要坑害白锦,而是也被白妙给坑害了?还下了药?
“婶,白三叔,这些事情虽已经过去了,我也无法看着一个对我有着心思的女被送进牢狱,便只能娶了白妙,可是我真的从未有过害白锦姑娘之心,反而,我的心中一直放不下白锦姑娘……”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谁说我们家不嫌弃?
刘言郎这一番直将自己成一个心地善良的受害者,沈氏和白高忠也是第一次听刘言郎这种话,当下夫妻二人神色惊疑不定,尤其听到刘言郎最后这句话,沈氏和白高忠立时便变了脸色。
“刘秀才,你话还是注意一些好,你已经成亲,而我家闺女可是清清白白的,你日后莫要在这种话来侮我闺女清白!”白高忠梗着眉,冷声警告道。
刘言郎忙点头道:“白三叔,婶,是我一时激动错了话,我,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在误会我,我也是想明我对白锦姑娘的心思……”
“打住!”沈氏也蹙眉盯着刘言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刘秀才,孩他爹得对,不管以前的事情如何,现在已经过去了,若真如你所你没有害我闺女过之心,那我们倒是误会你了,不过你现在已经成了亲,如今你有这种话,你这不是平白侮我闺女名声?”
刘言郎听到连忙点头,心底却是早已升腾起怒意,然而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先讨好白高忠和沈氏。
“白三叔,婶,你们得对,白锦姑娘的名声高于一切,也正是因为此,昨日我见那暮云深的爹要对白锦姑娘不轨,便想到没有想的冲出起来。”
提起这个事情,白高忠和沈氏还是有些尴尬的,他们瞥了一眼刘言郎,沈氏轻咳一声道:“昨日的事情我们都听了,是村里来了个疯,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们家闺女。”
刘言郎眼底划过一丝诡异,他连忙笑着道:“婶,能救白锦姑娘,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哪里用得着感谢?只是……婶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昨日那人的确是暮云深的爹。”
昨日的事情,白锦已经像白高忠和沈氏详细过,那人拖一个陌生的孩传来消息,还自称是暮云深的爹,之后那人纠缠白锦,而刘言郎又恰巧出现还救了她,白锦只觉着这件事情实在太过巧合,而白锦也再三强调那人兴许就是个疯。
刘言郎见白高忠和沈氏神色间显是不相信,他沉下眼眸,沉声道:“白三叔,婶,当时我可是亲耳听到那人自称是暮铁栓,是暮云深的爹,他看着倒像是个孤苦老人。他似是没了钱财,又在暮云深那里求不到钱财,这才同人打听道三叔一家平时对暮云深诸多照拂,所以他便起了歹心,设计陷害白锦姑娘……”
白高忠和沈氏听的面色骤变。
刘言郎这几句简单的话,却透露了好几个信息。
那纠缠白锦的人的确是暮云深的爹,而白锦被那人找上,正是因为他们家同暮云深关系好,对暮云深诸多照拂,还道暮云深的爹是个可怜人,在暮云深那里要不到钱财,孤苦无奈之下这才行了错事!
刘言郎见沈氏和白高忠变了脸色,言语中更是心有余悸,他道:“也幸得昨日我恰巧经过那里,不然白锦姑娘有可能就……”
白高忠和沈氏心中自是胆战心惊,他们是咋也没有想到暮云深的爹竟然会找上他们家!
若是那人是疯,那刘言郎口中有理有据,还出了暮云深的名字,若是他们怀疑,只要去托人去暮家庄一打听,自然可以验证。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白锦姑娘无事,我便放心了。”顿了顿,刘言郎又忙关心道:“对了,三叔,婶,白锦姑娘没有受到惊吓吧?我心中实在是放心不下白锦姑娘,不若我现在去镇上请个大夫来为白锦姑娘看看?”
沈氏和白高忠听后连忙摇头,沈氏不自然的看着刘言郎道:“多谢你了,我们家锦儿没啥事。”
刘言郎脸上立时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温声道:“那就好。”
沈氏和白高忠站了一会儿,屋内气氛很是不自在。
刘言郎犹豫一瞬,再次抬眼看向白高忠和沈氏道:“三叔,婶,其实我今天来除却探望白锦姑娘,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刘言郎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着白高忠和沈氏道:“三叔,婶,自我昨日救了白锦姑娘后,便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有些传言更是污蔑了白锦姑娘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