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站在沈氏身边,她听着爹娘对暮云深的嘱咐,自己也静静的看着暮云深。
过了会儿,白高忠夫妇二人嘱咐完,暮云深恰巧回头,正好同白锦对视一眼。
二人相视一笑,眸中流波流转,温和默契。
白高忠和沈氏扶着萧黎上了马车,随后白守义和白锦也跟着上去。
暮云深打算亲自将他们送回大邱村,谁知他刚上了马车,就见福伯从宅内脚步踉跄的跑出来,一张苍老的面上更是露出一种似激动,似惊慌的神色。
暮云深见此皱了皱眉,从马车跳下去,迎着福伯,问道:“福伯,发生了何事?”
福伯的身体都在颤抖,他枯槁的双手猛的抓住暮云深的双手,颤声道:“是三爷,三爷那边……”
暮云深迅速皱眉,他忽然出声打断福伯道:“我们进去。”
福伯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听到暮云深的声音,他也回过神,想到马车内的萧黎,连忙住了嘴,可苍老的面容上,神色看着甚是激动。
暮云深走到马车旁,掀开帘,让他们一行人在马车内稍等片刻,便转身离开。
白锦抬眼去看暮云深飞快离开的背影,还有福伯颤抖的身形,直觉告诉白锦,福伯和暮云深之间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
白高忠一家人坐在马车内同萧黎着话,过了好长时间,暮云深还是没有出来,而萧黎看上去却有些疲累了。
白守义坐在萧黎身旁,见状,他连忙让萧黎靠着他的肩膀歇息。
萧黎本就大病初愈,吃的饭食也少,不过几日,整个人便瘦了一大圈,这刚坐了一会热儿,身体没了力气也是正常。
萧黎靠着白守义的肩膀很快便睡着了。
沈氏忙将随行的衣裳给萧黎披上,再看一眼白守义,沈氏一脸欣慰的道:“我们家守义长大了,懂得照顾人了。”
白守义高兴的点头,自己则时不时的抬眼去看靠在身上睡着对的萧黎,看着萧黎精致却苍白的脸,白守义暗暗发誓,他日后一定会会将萧里当做亲弟弟一般,好好照顾他,以来还萧三爷的恩情!
时间一分一秒而过,直到快一个时辰后,暮云深才从萧宅内走出来。
只见暮云深脚下步有些沉重,一张本就冷峻的脸上,此时更是布满寒霜,复杂难辨。
白锦一直注意这马车外的动静,听到外面传来鞋踩在雪地上的声音,白锦急忙掀开帘,恰好看到暮云深那张冷如寒霜的脸,心底一跳。
这时,暮云深也正好抬头,恰好撞在白锦那一双关心担忧的眸中。
暮云深吸了口气,脸上冷峻寒霜之色稍缓,他走到马车旁,温声道:“都等急了吧,咱们这就走。”
白锦细嫩的手指紧紧撰着帘,一双眼睛则直直盯着暮云深。
暮云深看到白锦的目光,温柔的笑了笑道:“锦儿进马车里,外面冷。”
白锦抿了抿,这才点头,不过她还是迟疑的看了一眼暮云深,这才坐进马车内。
一路上,暮云深坐在车板上,赶着马车,而他的一张脸却是冷峻的可怕。
暮云深的脑海里心在还回放着他方才见到那人时候的场景。
福伯方才反常的举动正是因为他见到一个特殊的人,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跟在萧三爷身边,保护萧三爷的一个打手,
在京城衙门来的那份文书可见,萧三爷一行人在京城遇到匪徒迫害,不止萧三爷遇害,就连萧三爷身边的人也都遇害了。
而就在一个时辰前,一个一身破烂,瘸了一只脚,一张脸遍布伤疤和烧伤的人竟倒在萧宅的后门处。
那人被萧宅的下人看到,忙去通知了福伯。
而方才大门前,白锦几人上马车钱,福伯没有来送萧黎,正是去了后门见了那人。
福伯见到此人,一开始并未认出来,他以为是镇上的乞丐,也无心询问,便让下人将这人打发了。
谁知这人看到福伯,身体忽然就动了,他趴在地上紧紧抓着福伯的裤脚,嘶声道:“福伯,我是萧其!”
萧其不是别人,正是萧三爷身边最为得力的助手合和打手,萧其身手很好,每一次萧三爷去外地做生意,萧其必定跟着。
这一次萧三爷遇害,福伯也以为萧其也被害了,可萧其竟然回到了清平镇,回来了萧宅。
一时间福伯也很是激动,那萧其顾不得其他,只紧紧抓着福伯的裤脚,嘶声道:“三爷,三爷……”
这人本是生的人高马大,极为壮硕,而此时他的身影已经是瘦的脱形。
不止如此,萧其不止脸上伤疤遍布,就连裸露出来的手臂上都是伤疤还有严重的烧伤伤疤。
这人口里喊着萧三爷,转眼间却已经晕倒。
福伯不知道为啥萧三爷遇害了,而萧其却回来了,萧其能回来,他们便可知道萧三爷到底是出了啥事,当下福伯便让人将萧其给抬回去,自己则赶忙去找暮云深通报。
这才有了方才的事情。
暮云深跟着福伯去见了那萧其,也正是因为见萧其,所以才耽误了好些时间。
下人喂了萧其一些水,很快的萧穷便清醒过来。
萧其一清醒过来,便抓着碗咕咚咕咚将一碗水很快喝完,待他看到福伯和暮云深后,手中的碗瞬间跌在地上打碎,而他则一下下了炕,跪在地上,仰头看着福伯和暮云深道:“暮爷,求你为三爷报仇啊……”
福伯和暮云深当下便变了脸色,忙拉起萧其,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萧其这才讲起了事情经过。
萧三爷这一去,便是去丰州见那位吉框,而此去,也可谓是顺风顺水,见到吉框,时那也吉框很快便谈成了一笔生意,只是这一笔生意,萧三爷需去一趟京城。
吉框本就是京城人士,当下二人便结伴同行去了京城。
萧三爷这一次做的生意,是粮食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