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吴氏话一落,就见赵美娥一张脸顿时黑下来,她咬牙道:“对!就是白锦!就是她骗了我!还屡次坏了我的好事!”
赵美娥说的咬牙切齿,脸上还带着刻骨的恨意。
吴氏因为正在炒菜,是以并未看见赵美娥一脸的狠戾之色。
以往,吴氏若是听见这种事情,必会勃然大怒,然后再去白家三房闹事,谁知道这一次赵美娥说完,只见吴氏撇嘴道:“我呸!你说是就是?你有证据吗?”
正因为前几日刘大丫的事情,吴氏听了赵美娥的安排,谁知道事情搞砸,他们家还赔了八两多的银子,如今,吴氏是再也不相信赵美娥了。
只见吴氏咒骂几声,道:“个死丫头就别整日怨这个怨那个,你好好学着做家事,将来兴许还能嫁一个好人家!”
吴氏对赵美娥显然已经失望,对赵美娥的期望已经没有,如今,赵铁根和吴氏全部将希望寄在赵二蛋还有赵小娥身上。
赵美娥听后,不禁咬了咬牙,她抬眼看着吴氏,道:“娘,我没有骗你,而且,暮云深也不是啥都没有!你知道不,暮云深在京城有亲人!”
“……啥?!”
吴氏听着赵美娥的话,险些惊掉下巴。
“你说啥?你说那个灾星在京城有亲人?!”吴氏一脸震惊的瞪着赵美娥。
赵美娥重重点头,她忙道:“娘,您不知道,暮云深的可是有个当太师夫人的姨母还有个当太师的姨父啊!他不是啥泥腿子!他在京城有亲戚,他不是一般人,女儿的眼光没有错!”
“哈哈!”
谁知道赵美娥话没有说完,就见面前的吴氏一手拿着铁铲,一手武者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笑意满是嘲讽。
待笑罢,吴氏抬眼瞪着赵美娥,一脸嘲弄笑着道:“死丫头!我i看你是真的魔症了!那暮云深是个啥东西,我比你清楚!”
“他就是被暮家庄的人给赶出来的灾星!他娘是大邱村人!他爹是暮家庄的一个混子!死丫头!我看你真的是疯了,为了一个灾星,竟然编出这种谎言,咋,你还想着嫁给那个灾星?!”
咒骂着,吴氏朝着一旁啐了口道;“你要说别人有个京城的亲戚,我还信,你说那暮云深,简直就是笑话!”
“死丫头!我警告你,日后你就乖乖的留在家里给我等着待嫁,更别想着嫁给那个灾星!不然,爹娘打断你的腿!”
吴氏瞪着赵美娥的目光满是怒意。
也是,他们寄予厚望的闺女,不听话就罢了,还要嫁给一个一事无成的灾星,吴氏咋能不生气?
赵美娥亦是满心怒意,她见识到了京城的繁华和俊美如天人一般的周凌玉等人,又怎会甘愿嫁给一个泥腿子?
更重要的是,白锦能嫁给暮云深,凭啥自己就要嫁给泥腿子?!
她不服!
赵美娥面上满是恶狠狠的嫉妒和愤怒。
吴氏因为在做饭,是以也没有看见赵美娥脸上的扭曲,嘴里只嘟囔着让赵美娥乖乖待在家里待嫁。
赵美娥咬牙,抬眼瞪着吴氏,眼神闪了闪,只听赵美娥幽幽道:“娘,我就是被白锦给骗走的,你们之前不是一直去白家三房闹腾吗?如今咋不去了?!”
只要能让白家三房不好过,让白锦不好过,赵美娥不会放过一丁点的机会。
吴氏听后,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而后转头瞪着赵美娥道骂道;“要不是因为你个死丫头,我和你爹咋会白家三房闹去丢人?”
赵美娥冷笑一声道:“你们去白家三房闹不就是想讹银子吗?咋现在不敢去了?”
吴氏听到赵美娥的话,一张脸顿时就绿了,她转过身,拿着铁铲朝着赵美娥身上就敲了两下,疼的赵美娥倒抽一口气。
“我和你爹还不是为了你?!如今你回来,我和你爹咋还能去白家三房闹?!你是想让你爹娘丢人吗?!”
赵美娥掩下眉眼,扯了扯嘴角道;“娘,我说的也是实话,我就是被白锦给骗了!”
“呸!要去闹,你去闹,我们可不想跟着你在丢人!赔银子!”
吴氏被崔氏和刘老汉缠怕了,尤其是还赔了八两多的银子!
之前,他们敢去白家三房闹腾,那是因为赵美娥没有回来,如今赵美娥回来了,他们若是再去闹腾,这在哪里都说不通。
若是真的将白家三房给惹急了,他们告到县衙可咋办?县衙的捕头可是沈氏的亲大哥!
以前他们不怕,那是因为赵美娥没有回来,如今他们却是没有底气了。
更何况发生了刘大丫的事情,吴氏显然已经不相信赵美娥了。
“死丫头去添火!没看见这火不旺了吗?要是做不成饭,一会儿你就别吃饭了!”吴氏一张嘴,唾沫星子就喷了赵美娥一脸。
赵美娥忍着心底的怒意,蹲下开始添火,然火光映照中,只见赵美娥一张脸有些狰狞,目中更是闪烁着浓重的恨意。
……
因着白锦回来,赵英姐妹下午也不准去去卖醋了,一方面赵英和白锦许久不曾见面,二人有许多话要说,另外,赵英姐妹今儿下午也正好歇息歇息。
这不,白锦和赵英在屋内说了会儿话,二人便出了屋子,想着去村子里转一转。
因为是初夏时节,大邱村村口十里地的地方有一片桃花林,这个时节正是桃花花期正盛的时节。
白锦和赵英结伴而行,路上二人说说笑笑,倒是也开心自在。
赏花途中还碰见几个同村的人,尤其还碰见几个年轻的男子,他们见着白锦,只觉惊为天人,看着都不忍移开眼睛。
赵英瞬间站在白锦面前,仰头道;“别瞎看!我们家锦儿可是已经定亲了!”
一听定亲了,几名男子面上瞬间闪现出失落之色。
待二人赏了会儿话,没走多久,面前又被人给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