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她和贾成贵初成亲时,赵英每日都是胆战心惊的。
她知晓贾成贵的心思,即使贾成贵说他心中只有她,可是赵英还是不自信的。
依她的身份能嫁给贾成贵,简直就是高攀了,是以她同贾成贵说话时,总是很小心谨慎,只怕惹了贾成贵不高兴。
然贾成贵也是聪明的人,很快他便发现赵英异样的举动。
那一日,他们二人夫妻二人行夫妻之事时,贾成贵忽然告诉赵英,他说他心中只有赵英一人,他说他既娶了赵英,那么此生便会只对赵英好。
贾成贵说他们二人是夫妻,是要相伴一生的,他让赵英放下心中的大石,他说,他希望和赵英可以做一对普通却又恩爱的夫妻。
那一夜,赵英在贾成贵的怀中,哭的不能自己,原来她的不安,敏感,小心翼翼,贾成贵都看在眼中。
赵英打心眼里感激上苍,感激白锦,感激白家三房,更感激贾成贵。
赵英转眸,眸色柔和的望着贾成贵,柔声道;“成贵,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贾成贵笑了笑,将赵英抱在怀中道;“傻丫头,我可是你相公,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赵英双目微红,伸手抱着贾成贵。
彼时,屋外站着一人,嫁给屋内情景看的清楚,这人正是李氏。
李氏本是来看赵英的,她想着赵英如今有了身子,还每日往外跑,担心她,便想着来劝劝她,谁知道就看到屋内一幕。
李氏舍不得打扰他们二人,便转身回了屋子。
屋内,赵雨和赵珠正逗着福安玩儿,看到李氏回来,两姐妹蹬蹬蹬跑过去,拉着李氏的手问道:“娘,姐回来了没?”
李氏点头道:“回来了。”
“我们去找姐玩儿!”
说完,两姐妹就要走。
“回来。”李氏伸手拉住她们姐妹二人,摇着头道;“别去,你姐和姐夫在屋内说话呢。”
赵雨和赵珠两姐妹互视一眼,就嘿嘿笑起来道:“哦,原来姐姐和姐夫在屋内亲热呢!”
“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李氏低声斥道。
“娘,你的眼睛怎么红了?”赵雨见李氏眼眶有些红,忙问道。
李氏忙用帕子擦了擦眼睛,低声道;“没事,娘这是高兴的。”
赵雨和赵珠互视一眼,不解的望着李氏问道:“娘,高兴为啥还要哭啊?”
李氏拉着她们两姐妹坐下,温声道:“娘这是替你们姐姐高兴呢。”
“你们姐姐自小就过的苦,为了咱们娘三个,她更是将家里的重担全部担在自己身上,如今,娘看着英子有了个疼她爱她的人,娘这心中当然高兴。”
赵雨和赵珠亦是点点头,她们姐妹年纪虽然小,可是也知晓姐姐对她们极好的。
“姐姐过得好,咱们应该为姐姐笑啊。”赵珠笑着道。
李氏擦了擦眼泪,笑着道:“是,咱们应该为英子高兴。”
真好,她们一家人不仅没有分开,还过的越来越好。
李氏想到以前她们母女几人被赶出赵家时,那种无助又痛苦的日子,觉得那些都是值得的。
更何况,在她们最难过时,是白家三房的人一直帮助她们。
“小雨,阿珠,你们要记得,日后长大一定不要忘了你们姐姐的好,不要忘了白家三叔和三婶对你们的好,更莫要忘了白锦姐姐对你们的好,知道不?”
赵雨和赵珠认真点头道:“娘,我们不会忘的!”
李氏欣慰的笑了笑,道;“这就好,明日咱们便去醋坊帮忙。”
白锦和暮云深回来,沈氏和白高忠自是高兴不已,他们知晓县里的醋坊生意好,是以白锦和暮云深整日忙的脚不沾地,沈氏和白高忠心疼他们二人,这不,他们二人回家后,沈氏边让他们留在家中歇息,反正家中屋子多,更何况即使白锦成亲,她的屋子还给他们留着。
沈氏心疼他们人,便特意熬了鸡汤,看着他们二人喝的高兴,沈氏也俄跟着笑起来。
沈氏神色慈爱的望着他们二人道;“锦儿,云深,你们也莫要为了醋坊累着自己,知道不?”
暮云深放下碗,抬眼看着沈氏,笑着道;“是,娘。”
沈氏慈爱的笑了笑,这边,三人正说这话,忽见有人进屋,正是那跟在暮云深身边的一名护卫,暮大。
自这四人跟了暮云深后,便已然舍去之前的名字,请暮云深赐名。
暮云深便以自己的姓氏为他们起名,为暮大,暮二依次排列,如此名字倒是也简单好记。
如他们这种死士,名字只是代号。
“公子。”暮大走到暮云深身边,垂首恭敬道:“属下有事情禀报。”
沈氏见他们有事,便也不多待了,她拿过碗筷边道:“你爹也快回来了,我去做午饭,锦儿,云深,你们便在娘这里吃了晌午饭知道不。”
白锦和暮云深点头,白锦要去帮忙,却被沈氏拦下,只让她在屋子歇息。
待沈氏离开后,暮云深这才抬眼看向暮大,问道:“何事?”
“公子可还记得上次属下说有人一直在暗处偷窥。”
白锦和暮云深对视一眼,而后暮云深问道:“抓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