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小的反应,也是让权云哲有一瞬间蒙住了,随后这才反应了过来。
连忙伸手替她将掉在脸颊上的眼泪给擦了擦。
“是我不对,我不该逗你,不哭了,好不好?”
他柔声的轻哄,这不但没有止住她的眼泪,反而让那眼泪也是越流越厉害。
池小小就那样看着权云哲,听着他如此温柔的声音,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那模样像是要将心里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一般。
权云哲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手一下又一下的在她后背轻抚,那模样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池小小之所以哭成这样,是因为从未有一个人会对她说这样的话。这些年来,追求她的人也有,但是每一个知道她有个生病的母亲之后,都会离开。
她这样的人是所有男人望而却步的存在,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她一直单身的原因之一。
当然,她自己心里有权云哲之后,也不愿跟 其他的男人有任何的牵扯。
而且她还得赚钱,养妈妈。
毕竟每个月母亲需要的要钱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对于恋爱这件事情,更加是没有一点点的想法。
权云哲伸手抱着她,无声的安抚,她渐渐的止住了哭声,反而伸手将他的腰身给抱住。
虽然手指在刚刚触碰到他腰肢的时候,往后面缩了缩。
毕竟与男性接触,她真的从未有过,就算是权云哲,也不过只是这几日接触的比较多一点而已。
要真的让她自己很是大胆的去抱他,她还是有些羞怯的。
在权云哲察觉到她的动作时候,双手直接落在了她想要退缩的手上,直接指引着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腰肢上。
池小小想要抽回手,但是他上的力气根本让她无法退缩半分。
“从这一刻起,我是你的男朋友了,你想抱就抱。”
这话,让池小小越发的觉得窘迫了,有种自己想要做坏事,然后被抓住了的感觉。
而且,想抱就抱是个什么鬼。
她也会觉得很羞涩的好不好。
虽然手被他强行压着抱在他的腰间,但是池小小实在是无法这个样子了,还与他对视什么的。
索性将脑袋撇向一旁,权云哲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自然是知道她在害羞,这样的池小小,让他心思微动,忍不住想要吻她。
然而,他也这么做了。
伸手捧着她的脸颊,让她与自己对视。
池小小原本还以为是他想要跟自己说什么,但是权云哲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俯身,直接亲吻上了她的唇瓣。
这是权云哲第二次亲她了,一如既往的突如其来,让池小小有些惊慌失措。
但是这一次的权云哲明却温柔无比,这样的温柔,安抚住了惊慌失措的池小小。
本来她就爱他,此刻面对心爱的男人的亲密,她自然不会反抗。
更何况,现在他还是她的男朋友,这亲的光明正大。虽然说这亲亲什么的,也是让人觉得害羞的。
但更多的却也是让人感觉到幸福的。
至少,此刻的池小小,是真的感觉到自己很幸福,她从未体验过,原来被他这么亲吻着,会让她胸腔内的幸福,不断的流窜,更甚至有种要满溢的感觉。
缓缓的闭上了双眸,感受着他的存在,更甚至渐渐的在回应。
她的回应,她那其中的生涩,对于权云哲来说,就像是鼓励一般,原本温柔的亲吻,也变得越发的急促,越发的激烈了起来。
她躺在他的身下,微微的喘息,这样的画面太过诱惑。
而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此刻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自然因为是无法自持的。
大掌,沿着她的衣角边缘,缓缓的探进。
只是,在他刚刚触碰到她肌肤的时候,池小小突然痛呼出声。这瞬间将他所有失控的情绪给拉了回来。
那些旖旎的思想,瞬间被清醒了。
“怎么了?”
权云哲担心的询问,虽然某些心思还没有得到满足,但是此刻在他的心里还是担心她的。
池小小将自己的手给抬了起来,“我手疼。”
这不看还好,这一看整个手背全部都肿了起来。
这看的权云哲也是心惊。
“等着,我给你拔了。”
到底他输液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自然也是懂得拔针的。
将输液的针头拔了下来,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放在自己的唇瓣,轻轻的为她吹拂。
池小小看着他此刻那温柔而有专注的样子,心里也是抑制不住的泛起了阵阵涟漪。
唇角微微上翘,这样的权云哲是她从所未见的,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的他真的很让她着迷。
他一边轻柔的为她吹拂,一边询问着她。
“还疼不疼?”
其实这种碰到针头发肿的只要拔了针头之后,压根就不会疼了,虽然看着仍旧肿的很大。
但是此刻,他这样温柔而又担心的询问着自己。
“疼……”
这样示弱的她,是她二十二年来第一次。
以前的她就算是疼,也会伪装着说不疼。
因为她没有人可以撒娇,更没有人会因为她的疼痛,而心疼她。
坚强是她已经习惯了的东西,但是此刻,在权云哲的面前,她却突然生出想要表现的柔弱一点的想法来。
尽管他认识了三年,真正相处的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但是此刻她就是想要表现的柔弱一点。
她其实内心世界里,也是想要一个人依靠的吧!
不然,也不会如此了。
会不会痛,权云哲经常输液的人,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听到她说疼的时候,他的心里那浓郁的心疼,似乎要将他给淹没了似得。
“我亲一亲就不疼了。”
那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似得。
明明他们是一样的年龄,但是此刻她却有感觉到被保护的感觉。
这感觉让她的眼眶忍不住红了红,从很小的时候,她父亲就已经去世了,之后就是母亲带着她。
母女两个一直都是自食其力,根本不会去依靠别人。
在高一那一年,母亲突然病倒,家里面所有的一切重担全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