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南宫耀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你终于知道关心我了,是吗?”
“我问你,你现在在哪儿?”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外套,转身向门外走去,一边冲下楼梯,一边吼了出来,“到底在哪儿?”
电话里很静很静。
静的穆井橙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怕自己错过什么,更怕自己的声音会影响到电话那端那个男人的思绪,或是行动。所以即使她的内心里焦急万千,却还是停了下来,声音轻柔却充满疑惑的喊道,“耀哥哥?”
“云祥公寓,18层……”
“云详?”穆井橙惊讶,那不就是附近的那个富人公寓?南宫耀竟然住那里?“喂?喂?”
穆井橙还想说什么,可电话里却传出了嘟嘟的挂机声。
原本心里还有些犹豫和疑惑的穆井橙,瞬间被恐惧所掌控,她疯了似的向门外冲去……
南宫耀不能有事,他绝对不能有事!
带着这样的想法,穆井橙在黑夜里疯狂的奔跑着,直到到达云祥,站在那急速上升的电梯里,她的心里还是不停的重复着:耀哥哥,你不能有事,不能!
“叮……”的一声,电梯在十八层停了下来。
门才打开一个疑,穆井橙便冲了出去。
可当她冲出去之后才意识到,她只知道南宫耀住在十八层,可是却不知道他住在几门几号,正在穆井橙焦虑的不知道该往左,还是往右的时候,她突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
也就是这时,她才发现,在电梯右边尽头的房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耀哥哥……”穆井橙疯了似的冲了过去。
推门而入的时候,穆井橙差点儿被那股浓烈的酒气逼退。
可越是这样,她越确定,南宫耀就在里面。
“耀哥哥,你在哪儿?”穆井橙冲过去四处寻找,最终在落地窗外的沙发处,看到了那个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目光有些呆滞的男人。
看着他憔悴的神色,穆井橙原本急冲冲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这是穆井橙这辈子见过的,最落魄也最憔悴的南宫耀,也是她见过的最失落,最没有男人气魄的耀哥哥。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这个男人说话,更不知道该怎么来“拯救”他,可她却知道,看着他这样,自己真的很难受。
“耀哥哥……”穆井橙轻轻的走了过去,望着他身边那早已空了的酒瓶,心里一阵阵的抽痛着。
“你来了?”南宫耀转头看她,双眼通红,却没有一丝湿气。他对着穆井橙微微的笑了笑,那笑容看起来竟是那样的沧桑,那样的无力。
穆井橙看了看房间的四周,又看了看那些空酒瓶的附近,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南宫耀的手上。
当看到他手里那个银色的打火机时,便疯了似的冲了过去,想要一把将它抢过来。
南宫耀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动作般,迅速的将手臂收了回去。
穆井橙不但扑了个空,身体还失去了控制般,一下撞到了南宫耀的怀里。
但她没有意识到这样有什么不妥当,反而一心想要把那个可能会酿成大祸的打火机抢过来,以免后顾之忧。
“给我!”穆井橙伸手去抢,可却发现,南宫耀不但不给她,反而将那个打火机举的高高的。
“橙橙,你终于肯来了吗?”南宫耀深邃的双眼直直的望着她,声音沙哑无比,“你就这么怕我死吗?”
听到南宫耀的这句话,穆井橙抢夺打火机的动作不由的停了下来。
她转头看向南宫耀,这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竟近的有些失了分寸。于是,迅速的调整自己的姿势,想与他保持距离。
可南宫耀却像突然之间全身充满了力气一般,不但没有松开,反而一把将她拉住,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刻,穆井橙彻底蒙了。
他不是喝多了吗?
他不是想自杀吗?
可为什么他的力气这么大,神志这么清?
难道……
“南宫耀……”穆井橙盯着他清晰无比的目光,一颗心不由的一沉,“你骗我?”
当穆井橙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这个房间里除那浓浓的酒气之外,哪儿有什么煤气味儿?
而刚刚被南宫耀握着的打火机,竟是自己小时候偷偷从爸爸衣服口袋里拿出来的那个,用来点火烤地瓜的作案工具。
二十多年的岁月磨练,它能保持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错了,至于打火的功能……应该是连神仙都恢复不了了吧?
而自己……竟然会以为他要自杀?
“如果不骗,你会来吗?”南宫耀的目光渐渐变的忧伤,她看着想要从自己怀里挣扎出去的女人,眉头微微的收了收,声音低沉却带着些许质问,“你还会关心我的死活,关心我是否还在这个人世间吗?”
这一刻,穆井橙突然怔了一下,因为她从南宫耀的眼睛里确实看到了悲伤的气息。
那种被全世界抛弃,再也无法振作的那种悲伤,一瞬间将她层层的包围了起来。
南宫耀不会骗她!
他是自己的大哥哥,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他不会那么对自己,一定不会!
“我会来!”穆井橙认真的看着他,目光对着他的,没有一丝闪躲,“如果你是我的耀哥哥,哪怕是赴汤蹈火,我都会来,但……你还是吗?”
南宫耀紧紧抓着她的手不由的一怔,目光在她的注视下不自觉的移开了来。
感觉到他的变化,穆井橙轻轻的从他的“怀抱”里移开,但并没有像自己之前那样冲动的逃离,而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看着这个似乎被什么东西给迷惑了般的男人,此时此刻,他的大脑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如果不是呢?”南宫耀目光幽深的看着她,“橙橙,你应该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没把你当成我的妹妹!更不想做你的哥哥,你应该明白……”南宫耀顿了一下,然后更加深切的望着她,声音沙哑且真诚的道,“我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