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寒夜来说,选择似乎就只有一个了,可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犹豫什么。
季宸言问了他的问题之后就又开始忙活了,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又过了几分钟,白寒夜还是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季宸言终于也忍不住了。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如果你真的爱她难道答案不是很明确的吗?”季宸言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还需要好好的想一下,你安静一会吧。”白寒夜的态度也没那么尖锐了。
他的大手覆在他的脸上,季宸言无法理解他到底还要想什么。
不过既然白寒夜觉得他还需要好好的想想,那他也不会打扰。
又过了一会,夜深了,白寒夜的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不过都被白寒夜掐掉了。
可能是因为打电话进来的人很烦人,白寒夜最后甚至把手机直接关机了。
季宸言看他现在这么烦,真的很想劝说几句,可想到这人的固执也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我也想去找她,可是我却有点害怕。”白寒夜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他从小到大怕过什么?现在居然就只是因为知道了这样的真相就有点不敢去看她了。
季宸言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寒夜,就好像第一次见到白寒夜一样。
“不是吧?那个女人给你吃了什么药了?你居然会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你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怕过了?说出来都吓人。”
季宸言很是感叹,没想到那个叫做林慕月的女人对于白寒夜来说有这么大的影响,看来这家伙的心是完全的落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了。
“我也想知道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我去恋恋不忘的,可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欢上了。”白寒夜也低声笑了笑。
那样的笑听着居然还有几分嘲讽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嘲讽什么。
季宸言一脸看怪物的眼神,不自觉的抖了抖,“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白寒夜吗?”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这样难道很可怕吗?”白寒夜很是无奈。
“这是重新认识你的眼神,我说真的,你现在是打算怎么做?我感觉吧,你可不是这么拖拉的男人,如果想做就去做,犹犹豫豫的不像你的性格。”季宸言别扭的劝说着。
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常做,做起来总有种哪里不太对劲的感觉。
白寒夜也知道现在这样根本就不像他了,可遇到了小女人之后他就没有自信说他还是以前的自己了。
遇到了喜欢的人会为对方做出改变,这并不奇怪吧?
“你说的也是,我只是想到我过去对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很担心她可能会对我存在不能解释的误解。”
“那你就好好的解释清楚,总有解释清楚的一天。”说话间,季宸言忽然看向了他的手机,“不过在你出发之前,我需要提醒你一句。”
白寒夜疑惑的顺着季宸言的视线看到了自己的手机,有点不太明白季宸言的意思。
“你可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已婚的身份,如果你想去把她追回来的话,至少要把你的诚意先表现一下吧?”季宸言努努嘴。
很明显是在林清晓的事情,如果要把林慕月追回来,那么白寒夜首先要做的就是跟林清晓离婚。
以一个已婚人士的身份去追求林慕月岂不是太可笑了吗?
白寒夜很认同的点点头,“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我现在知道我该怎么做了,这次就当是我欠你一次人情。”
“我们哥俩儿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回头不要忘了把钱打进我的账户就行了。”季宸言笑的如同一个奸诈的奸商。
白寒夜无奈的摇摇头,笑容里多了几分自信。
国外,现在是大中午的时间。
医院里飘着消毒水的味道,林慕月坐在病床上,发愣地看着昏睡中的母亲。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了。
她呆滞地看过去,来人是莫迪。
莫迪的手里带着中午吃的盒饭,发现林慕月还没有休息,轻轻的“啧”了一声。
不太高兴的走到林慕月的背后,“不是叫你好好的休息一会吗?你妈妈这边我会帮你看着的。”
说着就要把林慕月从椅子上抱起来,林慕月立即就站起来了,发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没事的,你帮我的已经很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林慕月很感激莫迪,如果不是有莫迪的话,她昨晚都不知道要怎么把母亲送到医院了。
母亲昨晚醒来之后还没有恢复正常,她只能把母亲送到医院来。
但是在母亲发狂的状态下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把目送到医院的,还好有了莫迪的帮助。
不然她也不知道昨晚那样的情况要怎么熬过去。
而最令她担心的还是母亲到现在还没有醒来,而且母亲的病情还没有稳定下来,醒来之后会怎么样医生也无法确定。
把母亲送到了医院之后,莫迪也帮了她很多,不然就靠她这蹩脚的外语,怎么都不可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很有可能连医院在哪里都搞不清楚。
“我帮你又不是想要你的感谢,我们是朋友,我当然要帮你了。”莫迪说的理所当然。
“可是就是朋友……”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有眼缘,我多忙你一些也是应该的,我可是难得在这里找到一个同类呢。”莫迪把她的话堵回去了。
林慕月哽住了,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一来是因为她确实需要莫迪的帮助,二来则是现在的她就算说要回报莫迪也不知道能怎么回报。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在这里找到工作好好的照顾妈妈,最后才有可能报答莫迪对她的帮助。
如果这样的话,她也会把在a市发生的一切都忘了吧?
大叔也会渐渐的把她忘记了。
她刻意不去看有关那方面的新闻,不是因为担心会看到不好的消息。
而是担心一切都如常,就好像没有人发现她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