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夜声音低沉，林慕月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顿时就愣住了。
    他不是出去了吗？为什么会忽然就回来了？
    林慕月不敢回头也不知道怎么回话，只是听到莫迪那边很快就问：“那边是不是白寒夜回来了？”
    “嗯。”林慕月轻轻应了一声，之后就悄然挂断了电话。
    白寒夜的手轻轻的摸上了她的脸，“在跟什么人打电话？说什么呢？”
    他带着笑意问，听起来似乎并没有很生气。
    林慕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照实说，总觉得现在还不是如实说出来的时候。
    她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记忆里，到底是谁在耍她。
    真的是白寒夜吗？就连莫迪都说，她之前似乎不知道白寒夜的双重身份？
    双重身份又是什么身份？她根本就弄不明白。
    她僵硬地把手机放好，没有勇气转身。
    “怎么不说话？不知道说什么还是不想跟我说？”白寒夜又问。
    他的语气很是耐心，叫人听了也觉得他应该没有很生气。
    林慕月可不认为他是真的没有生气，她只觉得这人可能只是生气前的平静罢了。
    可是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担心他生气。
    其实他们现在也还只是自由恋爱的关系……不，他们已经结婚的了。
    “我，没事，就是给一个认识的人打个电话而已，你不是说要出去了吗？怎么忽然又回来了呢？”
    林慕月尴尬地问道。
    她不想说，也不敢说，更不想跟白寒夜就这么玩完。
    “就是忘记了一些东西，本来是想给你打电话让你帮我送过去的，但是发现你的手机在占线，就回来了。”
    白寒夜的语气里充满了疲倦，也从后面拥住了林慕月。
    林慕月浑身僵住了，并没有勇气回头看一眼这个男人：“那么你的意思呢？”
    “我没什么很特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如果你真的有什么想说的话，可以现在就说给我听。我不会很介意。”
    白寒夜叹气说，“你没有必要这样躲躲藏藏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如果真的有什么疑惑，你提出来，我也可以平静对待的。”
    白寒夜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了，所以面对一些以前觉得很难以接受的事情，也不会很激动了。
    他认为这是一种成长，而不是对林慕月的怠倦。
    林慕月很愧疚，她并不知道白寒夜的度量这么大。
    这样一来，就好像做了错事的人就是她了。
    林慕月无法接受这样的感觉，因此她也回抱白寒夜，扑在他的怀里。
    “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像真的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对于我来说，还是很不全面的。所以我可能产生了一点误解……”
    林慕月自己也很不确定，这样的不确定对于她来说，令她本人感到很迷茫。
    就好像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应该逃走还是在这里等完全恢复记忆。
    白寒夜听后却很激动地抱着她，“你都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也不是，可能真的跟你有关系吧？”林慕月犹豫着，“就是觉得好像那个人应该是你，但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脸色凝重，让白寒夜也有点担忧。
    白寒夜立即紧张问道：“怎么了？你说说吧，我一定会弄清楚的。”
    林慕月面露犹豫，但是还是在白寒夜的鼓励下，缓缓道来。
    “我就是总是会想到一个黑影在房间里，房间里也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那个黑影对我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情，我却怎么都反抗不了，那个人……好像就是你。”
    说完后，林慕月的眉头也拧到一起了，她咬牙看着白寒夜，很想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听到否定的回答。
    但是白寒夜并没有否定，反而陷入了深思。
    这让林慕月心中一沉，心想不会真的就是这样吧？
    “你，可以说说吗？我是真的很在意，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黑影确实就是我，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你想起来的事情应该是我们认识不久的事情。”
    白寒夜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他从来没想到今天自己还会再次经历同样的恐慌。
    第一次是在知道她毫不犹豫离开之后，他第一次体会到市区她的恐慌。
    现在他还要再次面临这样的恐慌，只是因为他以前做的荒唐事。
    当初的他也确实花了不少时间才能让她原谅自己，但是现在又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说。
    白寒夜深深的看着她，把她拉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之前我也已经说到了，你代替你的姐姐嫁给我，那时候的你不知道我就是你，所以我在夜里就装作是你的丈夫，在白天就装作是一个温柔的大叔接近你。”
    白寒夜自己说起来都觉得自己太混账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太过分了，他也没脸直视林慕月。
    林慕月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有点绷不住了。
    消化了白寒夜的话后，她就沉默了许久，白寒夜也很理解的没有打扰她。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那时候用两个不同的身份耍着我玩？”林慕月抖着声音问。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样的感觉，只觉得脑子好像就要炸开了。
    好像有什么就要涌上来了，她头疼的捂着头，痛苦的呻.吟出声。
    “月月？你怎么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骗你的，但是月月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真的没有……我那时候只是太自负了！我错了，你不要再难过了！”
    白寒夜紧张的扶着林慕月，还打算打电话叫救护车，可是只过了一会儿，白寒夜就发现怀里的人安静下来了。
    她的动作停止，表情也恢复了平静，但是这样的表情却让白寒夜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直到听到从他怀里挣脱起来的林慕月冷声说：“我都想起来了。后面的事情我暂且不管。我不明白我那时候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你了，你现在可以跟我细致的解释一下，为什么要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