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是玻璃窗,外面的人看得见的玻璃窗。对面的办公楼里还有人,我不想在别人面前上演被虐的活(春)宫。
“你他妈的放开我!”我大叫一声。
“陶然,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证明,你对我有感觉,你爱我,对吧。”他说着话,已已经禁锢着我的双手,把我的衣服褪了下去。
没有任何前情提要,他冲了进来。
我疼,想叫,又忍住。
这一刻的屈辱,无人理解。
外面是阳光,是草地,是来往人群,而我,挂在这明媚阳光下,被一个男人用强(奸)的方式凌迟。
我死死盯着楼外,被迫接受他的强迫。
对面办公楼的人已经有看过来的,他们凑到一起,指着我这边说说笑笑,甚至有人拿起了手机。
我挡在顾一笑前面,别人看不到在干的男人是谁,但是知道被上的女人是谁。
我真的挣脱不了。
他如果爱我,会不顾忌我的感受吗?
我彻底清醒了过来。
顾一笑低头咬上了我的肩头,用发狠的声音说:“陶然,你喜欢我,你的身体离不开我。看,他们多契合!”
他说着又重重撞到我身体里。
“陶然,公司在你手里和在我手里,没什么区别,既然相爱,为什么还要分彼此呢。”他说着,干着。
最后,他发泄了,释放了,然后松开了我,由着我滑到地上。我本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但一想到他昨天晚上包了头牌,恶心的感觉抑制不住,我飞快的爬起来,冲进浴室,对着马桶一通好吐。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看着我,我扶着洗手台漱口,对他道:“顾一笑,你让我格外恶心。”
“恶心?”他笑着走到我身后,圈住我的腰,对着镜子里的我说,“恶心你怎么还这样敏感,激动,浪!”
我甩手而去,他又跟了上来。
看着他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我单手把掉了扣子的衬衫领子捂紧,问:“顾一笑,别装了。就看在我和你这么多次的份儿,你也应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刘明月那里,你是怎么做到的?收购kb这件事,你做了多久?”
我是月余前知道有人收购kb的,一直找不到想要收购的人是谁。当时的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居然是我的枕边人。
顾一笑还是不说,整理好自己的裤子,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他抬手看了一眼表,对我微微一笑道:“你猜呢。”
他永远不明说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我。
“好。”我对他点头,“既然如此,以后不再相见,各凭本事。”
说着我朝门口走过去,纵然衣衫不整,也比和他在一起强,我宁愿被人围观,也不愿意在他面前露出弱势。
在电梯里,我对着镜子再次整理衣服,然后到了地下停车场。
我走向自己的车子,远远就看到有人倚在我的车前面,好像是在等……我。我走过去,看清楚了那人是谁。
是,昨天晚上黑月里的少爷。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问道,同时我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
早就听说过,有一些在黑市里做少爷的会在事后调查客户的信息,如果是富婆,就此赖上,拿这个女人当提款机。偶尔满足一次,也恨不得全程录像,以做要胁的材料。
“我说过,遇到一个有钱又大方的客户不容易,我是来做售后的。”他说。
“你在我面前就不曾被出售过,做哪门子售后!”我已经拉开车门坐在车子里,对他呵道,“让开!”
“陶大总裁,你猜我要是把你和我在黑月那样亲蜜的照片发给你前夫司建连,他会愿意出多少钱买这些底版。”那个美少男说出来的话可是一点儿也不美。
“那你去卖,司建连会不会做了你,我就不清楚了。”我说。
他听到我的话,马上一笑,过来要拉车门。借着这个机会,我启动车子,嗖一下开了出去。还好停车的时候,我车头朝外,不用掉头。
他在我身后喊了什么,我听都没听。
我又不是在街边找的人,他敢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简直是活腻了。
我在车上给乔吉安打电话,说昨天晚上黑月的少爷来要胁敲诈我。她听得一愣,马上说:“这是哪个小兔崽子,活得不耐烦的吧。你在哪儿,等着我去找你。”
乔吉安找到我,看到我的样子,马上口无遮拦的说:“陶然,你被那个少爷强了吗?怎么扣子崩了,裙子皱了,头发乱了,还一脸潮红!”
“少放屁,去把那个少爷给我找出来。”我说。
她应了一声好勒,指挥我开车朝黑月而去。
包间里,我和乔吉安女王一样坐在沙发上,前面一字排开,站了六个小帅哥。我看着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值班经理,皱眉问:“就这些了?确定没漏的?”
“这是昨天晚上给两位女王服务过的人,全部在这儿了。我都是特意把他们从床上叫起来的,保证没有漏掉一个。”值班经理说。
“你们要是包庇的话,可没什么好果子,如果找不到,我会报警的。”我说。
值班经理忙说:“真没有,我用人格担保。”
“别来这些虚的,你还有人格吗!”乔吉安不耐烦的一摆手说,“让你们老板过来。”
值班经理脸色一变:“老板不在,而且老板不会直接出来服务客人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乔吉安马上笑了,问:“好,那这里面的人,哪一个是上了我的床的?”
她这样问,居然没人敢站出来。
“让青少峰来见我,算计我,我就不说了,还敢算计我姐们儿。”乔吉安忿忿道,“太过分了!”
值班经理还在擦汗,门已经从外面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纯色黑t恤,最简单牛仔裤的男人。大约三十五六的样子,眸色很深,眉眼立体,有点西班牙混血的味道。
我看了一眼乔吉安,她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迈步跨过了茶几,几步来到男人面前,拉着男人的衣服领子就往下面扒。
在这个男人的肩头上果然有草莓,还有几个明显是被人发狠咬的牙印子。
乔吉安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对值班经理说:“你不是说你们老板不出来服务客户吗?那昨天把我伺候的欲死欲仙的人是狗吗!”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黑月的老板青少峰啊。
我不由多看了两眼。
青少峰挥手让值班经理和少爷们都出去,然后打电话叫进来一个人,那人手里拿着电脑,进来以后对他那是十分的尊敬。
“青少,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来人说。
他示意那人把电脑放下,然后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对乔吉安说:“过来看看,这是昨天晚上的监控。”
“青少峰,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吧?竟然在包间安监控,那你的监控室岂不是小(黄)片集中营嘛!”乔吉安的关注点永远与众不同。
“要不然,我怎么还自己一个清白。何况,在黑月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万一出个情杀的,我怎么撇得干净。你放心,黑月做生意是有底线的,这些东西只要没问题,三天之内必定销毁。而且,”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你睡觉的包房,一向没监控。”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娘,那敢情老子的包房就一定有监控了!
不过,为了找出今天拦我车的人谁,我还是没骨气的凑过去看了。
青少峰熟悉的操作电脑,我很快就看到今天那个人的脸部特写。他在我出和乔吉安一起k歌的包房时,站在门口接我的人,他对送我出去的人说了一句,我来吧,这是我的熟客。那个少爷把我送到他手里,然后就走开了。他把我领回包房,然后在里面极尽勾引。
“对,是这个人。”我对青少峰说。
他一笑:“这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你看他的穿着,手上那一块百达翡丽也要一百多万了吧,我们这儿的少爷要是有这个实力,早从良了。”
青少峰说完,打电话对里面道:“把小兔爷叫进来。”
放下电话,他很有礼貌的对我说:“小兔爷就是把你交给他的那个少爷。”
三分钟以后,值班经理很匆忙的跑了进来,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他脸色变了变,很快平静下来:“让他过来,想死也要说明白了再死。”
我不明就里。
一分钟以后,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再看青少峰时,觉得遍体生寒。
小兔爷是被掺进来的,他身上有很多的血,特别是左胳膊,白衬衫的袖子都被染红了。
所幸的是,他还清醒着。
“说清楚了,送你去医院。以后,自己照顾的客人要负责到底,我们做的就是男人女人的生意,要是没点信誉,你让我在北京怎么混!”青少峰淡淡的说。
小兔爷的眼睛本来是灰白的,一听他这话马上亮了,老老实实的说:“我看他长得挺好的,就信了他的话。而且,他给了我三千块钱,我就……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真以为他是新来的,想抢个客户。而且,我也想到,您嘱咐过,这个包厢里的女人,您另有安排,所以,我以为他是您的人。”
青少峰一皱眉说:“是我考虑不周,你先去医院,然后休息一个月,记得伤好以后,去做个去疤手术,客人不喜欢满身沧桑感的少爷。这一个月,工资照领,小费就不补了,算是给你不长脑子一个教训。”
小兔爷被送了出去,青少峰向我道了歉。
我知道这事儿只能这样了了,心里有点沉重。但是,想到今天他在停车场里堵我,我猜想他一定还会找我,心里也就没刚才那么着急了。
乔吉安却不依了,对青少峰说:“别和我来这些虚的,我不管这些。事儿是在你这儿出的,你得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底线调查清楚。”
“好。”青少峰应道,“只要是你提的,我都办到。”
我都不知道乔吉安是怎么做到的,她怎么净是惹这种特殊的男人,而且一副傻大姐的性格,却把这些人吃得死死的。
说实话,我现在都有点羡慕吉安。
我不敢想像,如果我像她一样只有妖孽的样子,却无技能旁身,我会不会死得老惨了!
我从黑月出来,去了一趟公司。
刘爽把一堆文件交给我,同时说:“陶总,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和刘总公司的合作,他们那边催得紧,今天又打了两个电话过来。”
我已经知道是顾一笑从中搞的鬼,倒也不是很急了。事情到了这一步,还能再坏下去吗!
事实证明,我真他妈的想得少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还能继续坏下去!
三天以后,青少峰给了我那个男人的资料,又一次把我的猜想坐实了。
他姓顾,叫顾天宝,是顾一笑二叔的孩子。天才少年的那种,牛逼兮兮的耶鲁大学的高材生,据说是二十岁就毕业了。一直在外面,没怎么回过国。
青少峰满是抱歉的说:“京城权少,他是资料最少的。但凡换一个我,我都能给你摸个门儿清,只有他,主要是在国内时间太短,查不到。而我,在国外是没分店的。不好意思!”
他能给我这些消息,我已经很感激了,忙道谢。
他又说:“不过,我可以多嘴猜一两句。他老爸和顾一笑的老爸一向不和,估计是冲顾一笑来的,你多注意点儿就行了。”
他大概不知道,我和顾一笑已经闹翻了。
我从黑月出来,看到顾天宝又站在我的车旁边,忽然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下,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
我向他走过去,直接问:“去哪儿坐坐,你有提议吗?顾天宝少爷!”
他嘻嘻一笑拉开了车门,很自然的坐到我的副驾驶上。我有点窝火,这少爷,真他妈拿我当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