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依又不能使用暴力把安菲萨的手给拉开,也只能由着她了。
一位自认为很绅士的男人走到时楚依面前,对她道:“美丽的女士,我能有幸请你跳一支舞吗?”
时楚依直接拒绝:“抱歉,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不跳舞,能和美丽的女士聊聊天,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
时楚依上下打量了对方一下,对方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不丑,但也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
不过,他那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让时楚依心生了些许亲切。
“你是华国人?”时楚依问。
对方微笑着道:“祖籍在华国,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就在e国发展了!”
“哦!”时楚依就是随口一问而已。
“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叫别林斯基,是一名建筑师,市里正在修建的水族馆,就是由我设计的!”别林斯基说到这里,脸上闪现出了几分自得。
“你很厉害!”时楚依这话纯属是闭着眼睛盲夸。
她刚回k市没几天,都没有抽出时间好好去四处转一转,哪里晓得多没多出来一处水族馆。
但是,看在同是华国人的份上,怎么也得给对方点面子。
“你也喜欢我的设计?”别林斯基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从设计灵感的来源到设计的理念,“噼里啪啦”地一顿狂说。
时楚依礼貌的保持微笑,可实际上,她对别林斯基说的内容,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止她没有兴趣,一旁的安菲萨也觉得非常没有兴趣,随便找个理由就溜了。
时楚依耐心地听别林斯基说了好一会儿,见他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只好道:“抱歉,我要去一下卫生间!”
别林斯基非常自然地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时楚依果断拒绝:“不用!”
别林斯基一脸遗憾,但也没有强求:“好吧!那我在这里等你!”
时楚依有些头疼,别林斯基今天这是准备死缠到底呀!
为了不被缠上,时楚依也只能提前走了。
至于安菲萨,找个服务员给她带句话就行了。
时楚依才离开宴会大厅没多远,就被人一把给拽住了胳膊。
时楚依刚想反抗,对方双臂像是铁钳一样,牢牢的把她抱在怀里,略显粗糙的大掌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道:“是我!”
时楚依瞪大了眼睛,把手里的银针默默地收进了空间里。
对方将她带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将时楚依抵在墙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这个吻激烈又炙热,隐隐还带了几分气愤。
时楚依承受不来,“呜呜”了两声,可却被对方给强势镇压了!
时楚依拿眼睛瞪他,可惜在他看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她的两眼挂着水汽,反倒是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更招他疼爱了!
好一会儿,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对方才依依不舍的把时楚依松开。
时楚依拿小拳拳不停地捶打着对方的胸口,小声抱怨:“施子煜,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啊!没事还学人家壁咚!”
施子煜拧眉问:“壁咚是什么?”
算了!施子煜就是一个老古董,和他说这些未来世界的名词,他是不会明白的。
“你怎么在这里?”这才是时楚依最关心的问题,施子煜现在不是应该在军校嘛。
她就说嘛,她在台上的时候,觉得有一道视线特别的熟悉,没想到并不是她的错觉,真的是他!
施子煜拿头抵着时楚依的:“我来找你!你不开心吗?”
时楚依嘴角往上翘了翘:“开心啊!只是……”
“没有只是,我以后就留在这里陪你,不走了!”说着,施子煜用手捧起时楚依的脸,又来了一个法式深吻。
别林斯基在宴会厅里等了很久,一直不见时楚依回来。
他有些不放心,就出来看看,走在拐角处,隐约听见时楚依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走过去一看,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劲爆的画面。
讲真,施子煜和时楚依抱在一起,男的俊女的美,画面还是很和谐唯美的。
但落在别林斯基的眼里,却变得格外刺目,他猛地从心底里升腾起一股怒气,拳头被握得“嘎嘎”直响。
他见吻时楚依的男人越来越过分,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大步走了过去,扬起拳头就要往施子煜的脸上砸。
施子煜如果被别林斯基给这么轻易的砸中了,那他就白在部队里训练那么久了!
他抱着时楚依来了一个华丽的旋转,让别林斯基直接扑了一个空!
施子煜松开紧缠时楚依的唇,占有性地搂住她发软的身体,低头问:“宝贝,不和我解释一下,这位男士是谁吗?”
施子煜的话说的温柔,可那股酸气,她一闻便闻得出来。
等时楚依把气喘匀了,她才看了别林斯基一眼,解释道:“他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
“是吗?刚认识的朋友你就和他相谈甚欢,太不乖的!”施子煜惩罚性地在时楚依的腰上捏了一把,把时楚依给捏的心肝一颤。
这……这是施子煜吗?
他在外不是一向装得冷若冰霜嘛,怎么忽然改风格了,和末世那个把她欺负到吐血的男人,真是越来越像了。
难道他恢复末世的记忆了?
怎么办?她忽然有些怕怕的!
这个年代的施子煜是羞涩的,简单的,不善言辞的,总之特别好哄。
而末世的那个,腹黑,粗暴,巧舌如簧,还特别的大男子主义,一言不合就扑倒。
两个人的灵魂虽然是一样的,但因为际遇的不同,性格反差非常大。
时楚依虽然偶尔有点怀念末世的施子煜,可……可她真的不想再体验一把被他给压制得死死的,却翻不了身的憋屈感觉。
总体来说,还是这个从小就生活在一起,事事以她为先,温柔宠溺的施子煜,更讨时楚依喜欢一些。
施子煜见时楚依呆呆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嘴角忍不住挂上一丝宠溺:“怎么?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