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营的营长此时心里也猜到了大概,既然路爱平和时楚依的关系不好,她跑去人家自己组织的活动,凑什么热闹啊。
可是,这话他心里想想可以,却万万不能这么说。
毕竟,路爱平是他媳妇的表妹,他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
二营的营长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这是他们私底下的事,并不在日常规定的训练内,我虽然是大兵他们的领导,但是也管不着这些。”
路爱平道:“我没让你去管,你可以去和他们商量啊!相信郝营长亲自出马,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毕竟,二营的营长提出来的要求也没有多难,反正都是训练,多出来一个人、两个人的,差别不大。
只要大兵他们还想继续在二营的营长手底下混,就不会故意去得罪顶头上司。
路爱平把高帽子给二营的营长扣上了,让二营的营长没有办法拒绝:“这个……我得和他们商量商量,晚些时候再给你答复。”
“那我就回去等着了,今天晚上8:00就要开始训练了,我希望在8:00之前,听到郝营长的好消息!”路爱平给二营的营长定了一个时间。
二营的营长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
等路爱平走了,二营的营长把大兵他们四个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将路爱平的意思和他们说了一下。
二营的营长并没有直接下命令,而是用商量的语气道:“你们觉得能答应就答应,不能答应我就去回了!”
话是这么说,可二营的营长都已经开口了,他们也不好不给他这个面子。
娃娃脸的战士拍着胸脯保证,这点小事完全没有问题,圆脸的战士也在一旁附和。
大兵和国字脸的战士没有做任何表态。
时楚依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而施子煜更不是好惹的,在时楚依和施子煜的态度没有明确之前,他们还是先保留意见比较好。
大兵和国字脸的战士没有说话,二营的营长就当他们是默认了,非常愉快的和路爱平交差去了。
路爱平得到准信,心里很开心,冲着时楚依高昂的扬起头。
时楚依费尽心思争取来的机会又怎样,她只要一句话的事儿,就可以同样做到。
时楚依并不知道因果,只觉得路爱平莫名其妙。
现在都是社会主义了,路爱平却还一副封建主义大小姐的做派。
这要是放在前些年,路爱平早就被人给举报了,哪里还能由着她这么嚣张。
时楚依和昨天一样,吃完了晚饭之后,在寝室里睡了一会儿养精蓄锐。
等时间差不多了,时楚依起身准备和岳红梅一起出门。
可她刚拉开寝室的门,路爱平就叫住了她们:“等等,我和程程也去!”
“抱歉,我不打算带你们!”时楚依果断拒绝。
“你带不带我,这可不是你说得算的,二营的副连长他们已经答应会带我们了。”路爱平得意地说道。
时楚依挑眉,路爱平没有必要撒这种轻易便能够揭穿的谎。
也就是说,大兵他们真的在没有和她进行任何沟通的情况下,就答应了路爱平的请求。
呵呵,看来她一会儿得和大兵他们好好掰扯掰扯了。
时楚依并没有阻止路爱平和方程程跟着。
等到了训练场,她直接走到今天教授训练项目的娃娃脸战士面前,面无表情地问:“她们两个是你同意加入的?”
娃娃脸的战士见时楚依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感觉自己的威严被挑战了。
于是,他略带不耐地说道:“是又怎样?”
好小子!居然敢这么和时楚依说话,未免也太嚣张了!
施子煜真想走上去,直接把娃娃脸的战士胖揍上一顿,告诉娃娃脸的战士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可还没等施子煜有所行动呢,就被石头给拉住了胳膊。
以石头这两天打听出来的消息,时楚依绝对不是个容易欺负的主,她挑出来的话题,自然能够从容应对。
哪怕应对不了,他们两个再出手也完全来得及。
时楚依用她那双水漾大眼看着娃娃脸的战士,说道:“你很让我失望,我以为军人都是言而有信的,看来是我错了。”
娃娃脸的战士十分不服气地道:“我怎么就言而无信了?我要是言而无信,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那天打赌的时候,我提出来的条件,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不记得的话,我现在提醒一下你,当初我说的是让你每周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教我们四个人。
两个小时是重要条件,四个人同样也是!而你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多加进来了两个人,这难道还不算是言而无信吗?”
娃娃脸的战士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茬,突然听时楚依这么一说,似乎还挺有道理的。
路爱平见娃娃脸的战士似乎被时楚依给说动了,连忙道:“这位同志,你别听她的话。在这里,你是教官,你说的算!”
娃娃脸的战士像是一下子给自己找到了理由一般,理直气壮地道:“对,在这里我是教官,时楚依同志,你得听我的!”
时楚依双臂环胸,凉凉地道:“说句不好听的,这两个小时是你输给我的,你还在这里给我摆教官的谱,呵呵!”
时楚依最后那一声“呵呵”,颇有些意味深长,臊得娃娃脸战士的脸都红了。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错了。
时楚依也不想把娃娃脸的战士给逼得太狠了,说道:“你想私下里给路爱平同志和方程程同志做训练,可以!这是你个人的自由。不过,你不能占用我们做训练的这两个小时,剩下的时间,你可以随意。”
娃娃脸的战士原本想着,两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本质上没有多少区别,才一口答应二营营长的要求。
如今,让他一周再抽出来两个小时的时间,去给路爱平和方程程做训练,他心里其实是不太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