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紧紧抓着他的手一抖,谢榭意识模糊地看着他抬起了头,撑起了薄薄的一层被子,湿润着双唇,亲上她光洁白皙的身子……扣子从下到上,逐一解开…
谢榭面色潮红,手明明推着他的肩膀,却再没有力气阻止…
一路向上,终于吻到了嘴角,徐莫寻抓着她的手,摸向自己,那热度烫的谢榭浑身发抖。
她红着脸,手下一直没有动作,整个人还瘫软着,徐莫寻探身含住她的耳垂,“宝宝…”
沙哑轻柔,热气喷发…
下一秒,在意识到谢榭要做什么后,徐莫寻深吸一口气,所有的感官仿佛一瞬间消失了,他盯着她缓缓向下滑的身子,“宝宝!”
和刚才的那声,是完全不同的味道…
所有的隐忍与克制顷刻间崩塌,徐莫寻屏住呼吸,不想错过自己在她口中的每一处细节,用尽全力感受着每一丝一毫的蠕动…
偌大的病房内逐渐升温,一床被子,一个卧室,再到屋外的房门,一层一层包裹住这温度,帮他们掩藏住这羞人的秘密。
突然,徐莫寻一把拉起她,用力亲吻她嫣红的双唇,唇齿相交,手下动作不断,过了一会儿,一股热流蔓延在两人中间……
彼此的呼吸都不稳,相拥喘息,一人一次,不争不抢,谁也不要打架。
待到两个人平和的再次相拥,徐莫寻一脸餍足,“这回可以愉快地聊天了。”
谢榭转过头用鄙视的眼神告诉他:已经不能再愉快地玩耍了。
“啵”的一声,是他亲在她脸蛋的声音。
谢榭作嫌弃状,擦了擦脸,“哼,都是口水。”
徐莫寻弯起嘴角,问她,“是口水么?”
谢榭被他意有所指的话说的小脸通红,一些令人不淡定的记忆回笼。
徐莫寻抓着她的手,静静躺了一会儿,看着天花板上装饰十分简单的灯,也颇为感慨起来。
他已经习惯每天到了下班的时间,都能等到她的到来。
他会一边看书看文件,一边不时地望向门口,然后在听到门把手落下得一瞬间,展露笑意,暖意漫上心口……
再听着她有节奏的高跟鞋声敲打在地板上,眼睛一动不动,目光全部都黏在她身上,待她走到沙发或是床前时,伸出手一拉,听她抱怨一天庞大的工作量,再在她把腿驾到她身上时,捏捏她的脚踝。
徐莫寻一只手搂着谢榭,一只手臂曲轴肘枕在头下,“突然感觉我好像已经习惯在医院里办公了…”
谢榭看他,“我想陈林他应该不会想听到你这如此可怕的想法!”
徐莫寻听见这话,挑了挑眉,不得不承认,他的轻松的确是建立在陈林的痛苦之上的。
工作量翻倍不说,有一天,他甚至来回跑了四趟的医院。
“哎,每天在上游享受生活的是老板,在下面拼死累活受折磨的却是员工。”
徐莫寻忍俊不禁,“宝宝,这话好像不是一个小老板说出来的。”
忍不住啄了她一下。
“哼,我算什么老板,我就是一打长工的,就算叫我总裁,那前面都得加个代理俩字,更别说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总经理。”
徐莫寻笑,他知道谢榭最近这段时间确实很辛苦,他揉揉她头顶,“乖,等少爷出院后把公司堆的事情处理完,带你出去玩儿,好好放松放松。”
谢榭眼睛变亮,“好啊好啊,那我要去远点儿的地方,好好玩儿够!”
她已经好久没有出去旅行了,最近华清的案子进展的很顺利,接下来的项目进程她的作用不大,可以忙里偷闲好好放松一下。
对于谢榭签下的这个大单子,谢江南还特意打电话过来“夸奖”她了一番。
只是父女俩的硝烟,终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尽消的。
他们之间的问题在于这么多年来,谢江南踩着她的好几个雷区,所以当他抬起脚跟认输的时候,不是迎来和平,而是会引爆表面看上去相安无事的宁静,平地一声雷,谁也不可能完好无损。
那天谢江南一边看着公司报表一边向她了解目前的几个大项目,谢榭听他的语气,知道财迷很满意,猜想他应该是点了好几个头。
只是到最后临挂电话,他突然说,“听说华清大陆区的负责人是徐莫寻的小姨?”
“你什么意思?”谢榭不假思索地问。
“这个项目莫寻他…”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么?”谢榭不等他说完,心里自嘲地一笑。
最后的结果当然又是和往常一样,不欢而散。
再相爱的人,被给予的太多,也会有种偿还不起的感觉。
谁都不会希望两个人之间,是不平等的。
她拂掉脸颊冰冷的眼泪,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刀子嘴豆腐心,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叫做说的比做的好听。
有些人软着声音毫无说服力的告诉别人我很坚强,然后假装推脱却不拒绝别人的帮助,而有些人却是拼了命的掩饰自己的软弱,鼓足了嗓门,故作坏人,对别人说,我不屑于你的帮助。
第二天早上,阳光满溢进病房里,晕染的光圈洒在了床上相拥而眠人的侧脸,徐莫寻下床,拉上了昨晚一个激动忘记得窗帘。
重新回到床上,怀里的人听到了动静,睁开朦胧得大眼睛,徐莫寻凑上去,蹭了蹭那个灵巧秀气得鼻尖。
“早,我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