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神明，您虔诚的信徒在此向您献上祭品。”
    几名黑袍人在一座大厦顶楼围绕着地上刻画的图案跪拜，四周都是尸体鲜血。
    “咻！”
    地上的图案刚有动静，天空之上一道巨大光柱落下，将整座大厦笼罩，眨眼就将其摧毁，只留下深不见底的深坑。
    整座城市的人类都目瞪口呆望着消散的光柱。
    不只是地球，宇宙中很多地方都出现了这种状况，光柱落下将献祭仪式打断。
    ……
    “空间坐标点锁定，准备进行打击。”
    数不清的行星战舰在各个宇宙中消灭使徒，但依然比不过使徒的数量。
    使徒的数量仿佛瞬间爆炸式增涨，而且相约好似的同时开始进行疯狂献祭。
    向闲鱼坐在指挥室里，听着各个宇宙传回来的情报，有些成功阻止了，有些却失败了。
    使徒的实力上下限差距很大，有些甚至能摧毁宇宙，遇到这种的，直接就用超时空毁灭炸弹招呼，连同宇宙一起炸毁。
    他坐镇总部，哪里也不去，消灭使徒自然不会是因为发善心，只是这样可以阻止邪神接近这边。
    “首领，奶茶。”
    博伽茹端着盘子走过来，将加冰的奶茶放下。
    向闲鱼微点头，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微蹙着眉头砸吧下嘴，似乎不太满意。
    正当博伽茹有点慌张时，向闲鱼把杯子放到她端着的盘子里，就自顾自去浏览情报了。
    博伽茹松了口气，端着被子走出指挥室，见周围没人，用手指沾了点杯子底残留的奶茶，放入嘴里品尝。
    “奇怪，味道没问题啊。”
    因为知道首领喜欢甜食，她还特意弄得比较甜，难道现在首领改口味了？
    ……
    向闲鱼正在浏览情报，突然动作停顿，有人在呼唤。
    他抬起手按住左眼，眼睛很是刺痛，呼唤声越来越清晰。
    “我出去一会，依零把情报整理下，等会我回来看。”
    向闲鱼瞬移离开指挥室，遵循着呼唤传送到了一个宇宙的某颗行星上。
    站在高空俯视下方正在进行的献祭仪式，大批奇怪的智慧生物跪拜着，嘴里念叨不明所以的语言。
    向闲鱼嘴角抽动着，来到这里后，左眼更加痛了，像是用刀子刺进眼球，还是一阵阵的。
    他忍着痛伸出手，也不见有什么前兆，大地转眼就被分解了，那些生物还没反应过来，也变成了原子。
    献祭仪式被打断，疼痛也消失了。
    但是，向闲鱼脸上的黑色纹路似乎又扩张了些。
    “你还能压制多久？”
    向闲鱼慢慢转过身，直视对方：“你挂掉之前，我都能压住。”
    “我果然没有算错，你真的去找它们了，只不过这时间太早了。”金色眼瞳漂浮在不远处。
    向闲鱼举起手对着金色眼瞳，瞬间将它分解成原子，但转眼又完好无缺出现了。
    “别白费劲了，不是告诉过你，‘神’是无法被凡物杀死的。”
    向闲鱼默默放下手，说：“那你这次来是要杀死我？”
    金色眼瞳靠过去，两者距离不足两米时，它才停下：“不，我不会杀死你，至少现在不会，因为你是奇迹，杀了你，下一个奇迹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我等不起。”
    “本来按照你的性格，不会这么快就去找它们。那些家伙扰乱了你的心吗？真该早点处理了。”
    “那我会不顾一切地去找办法杀你，直到我生命的尽头！”向闲鱼双手按在金色眼瞳上，凑近了死盯着它，身上爆发出从未有过的恐怖杀意。
    金色眼瞳：“你变了，在我离开之前，你的心就像是被冰封起来，什么事都无法打乱你的心境。”
    “那不是得谢谢你。”
    向闲鱼放开手，冷着脸退开：“要不是你找的聊天群，怎么会让我心境乱掉。”
    “本来那些群员只是用来让你成长的，我以为你会把他们完全当成工具看待，看来我想的太简单了，感情真是奇怪的东西……”
    “别废话了。”向闲鱼不耐烦地打断它的话，问道：“既然不是来杀我，那你上一次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啊。”
    金色眼瞳直接说出原因：“不刺激你一下，你只会拖延拖延，一直拖延，很早以前就是拖延症晚期了。”
    “不枉我对你的了解，除了时间上超出预料，其它都按照我预计的进行了。”
    向闲鱼冷哼一声，他那是谨慎，生在那种到处都是危险的世界，谨慎点是他的错吗？
    “那这次来干嘛？”虽然现在杀不死对方，但总会有那一天，他有的是耐心。
    “因为你的原因，所有的‘神’都醒了，这偏离了我的计划，我需要你来帮忙。”
    “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的脑子有问题？”向闲鱼不屑一笑，嘲讽道：“除非……”
    “除非你不得不帮我。”金色眼瞳接上他的话，它对向闲鱼太了解了，观察了近八十年，要是还不了解，它干脆也不用计划了。
    “你居然胆大到把‘神’关入自己体内，但因此你自己的人类躯体也濒临崩溃了，如果身躯崩溃，‘神’就会现世。”
    金色眼瞳一语道破真相，向闲鱼面色不变，对方能知道，他也不意外。
    在关于这方面的研究，自己落后不知多少，这是他唯一想到能快速拉进差距的办法。
    “我能帮你压制住崩溃。”
    看到向闲鱼没有任何表示，金色眼瞳继续劝说：“其实，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那些恩怨只是我们悠久生命中的一朵小浪花而已。”
    “几十年太短暂了，当几万年，几十万，几千万年后，你甚至根本想不起来这些事，那些陪在你身边的生物终究会化作尘土，灵魂也会腐朽消散。”
    “现在对我们来说，最大的威胁就是邪神，我们联手才有希望让它们消失。”
    向闲鱼沉默许久，没有答应也没拒绝，金色眼瞳就这么等着。
    “好！”
    向闲鱼：“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事要你先做。”
    “我这就帮你压制崩溃。”金色眼瞳刚要行动，向闲鱼却摇头了。
    “不是这事，我要你先恢复我的味觉。”
    金色眼瞳似乎呆住了，片刻后说道：“……你总能让我感到惊讶。”
    向闲鱼皱着眉，咂嘴说：“奶茶喝起来没有一点味道，这怎么能忍。”
    “再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