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是老板。”江幼青道，“老板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无聊，赶紧走，别等着我赶人。”
    小姑娘满脸惊讶：“凭什么！就凭我多看了他几眼？”
    江幼青已经带着霍岐川下楼去了。
    “票卖的怎么样？”
    月上中天，唱戏的演员们都已经回去休息了，江幼青坐在账房里，看了看面前的账本，还有剩下的一大堆废票。
    面前是苦大仇深的管家，一张苦瓜脸，让江幼青看了心里难免跟着一起难受。
    “不好。”管家深深叹了一口气，“因为出了那件事，青园难免受损，就算是打出去优惠的广告，可也还是于事无补，反而因为这广告，赔了。”
    管家说赔了这两个字的时候，胸口也闷，忍不住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姑娘，看着岁数不大，今天下午一系列的雷厉风行，还以为能有什么效果结果……
    “对了，”江幼青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管家，“那个兰英，什么身份？”
    “兰英是原来管财务的，咱们这财务分很多人管，管的很细，兰英是那个说了算的。”
    “说了算的？”江幼青念叨着，“那她跟江……”顿了顿“她跟我爸是什么关系？”
    昏暗的房间，话音刚落，管家浑身颤抖了一下，目光闪躲：“这……这我真的不知道……不过要说这兰英，两个月之前，还挺正常的，两个月之后就……”
    “人事部把她弄哪去了？”
    “售票处。”
    “哦。”江幼青应了一声，曲起一根食指扣着桌面，这是她在思考的样子，半晌，她对管家说，“那就先让她在售票处呆着，过几天我再想办法，那个娇娇。”
    江幼青的眼神隐在黑暗当中看不清楚，“开了吧，没必要留着，日后是祸患。”
    管家走后，江幼青颇为疲惫地揉揉太阳穴，这灯光昏暗，看得江幼青眼珠子疼，这灯泡该换了，她想。
    难道是兰英跟江渊勾结已久，现在终于按捺不住，想要从中谋利？
    看来这是一个突破口，明天得去问问江渊才行。
    “你放屁！”江渊站在一扇玻璃后面，脸涨成猪肝色，气得来回踱步，“你有那个能耐就去查没有那个能耐你就回家呆着去！”
    江渊隔着玻璃怒吼，江幼青则安安静静地坐在玻璃前头，看着里面的人张牙舞爪，等江渊看起来累了，就像一头刚刚暴怒之后的野兽，愤怒地看着江幼青。
    “你别这么看着我。”等他安静下来了，江幼青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新老板过去，就这个兰英，最骄傲，一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难免吸引人。除非她有一个身份地位远高过我的靠山，不然不至于，看她那艳俗的样子，我难免想歪。”
    “我也不至于啊！”江渊无奈地为自己申辩，“就她那样子，我要是真有想法，会等到这么久之后？刚好赶在你来的时候？”
    “您不用急着跟我辩解，因为我也不是我妈，对您的私生活真的半点都不关心，但我想的是，问你来要个实话，若你说的是实话，就说明我路线错了，但是方向应该是对的。”
    她没有跟江渊做更多的停留，她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答案，虽然并不是想要的。
    要是兰英真的跟江渊有点什么，那问题就好解决的多，只是不是，看看兰英的样子，再想想无论是自己的母亲还是楚心的那张脸，都觉得江渊不至于此。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条好不容易可以找出来的线索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