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气有些凉,不小心有些感冒了。”
拙劣的借口,让夜墨尘笑意更深:“既然不舒服,那就早点休息,我去下机密房先。”
他一刻都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呆了,但是该装的样子,他还是得装,因为她现在对他还有用处。
“墨尘,别走,陪陪我好吗?”
两人都这么久没见,她还以为他回来定会和她如胶似漆的,没想到,他竟然还要出去,委屈的小脸下不由得哽咽出声。
两只小手更是如章鱼一样从背后抱住了夜墨尘。
“乖,我办完事再回来陪你。”
极度压抑的声音从男人牙关挤了出来,他强忍着想掐死她的冲动,声音也变得冷冽几分。
而安如嫣这会脑子里满满都是他这个人,根本没注意听他的话,她只知道,她很想他。
“对不起,机密房的事件,是我太疏忽了,我已经呵斥过毕锋,他也知道错了。”
脸朝门外的夜墨尘只是阴冷一笑,一句对不起,一句呵斥,她就想让事情这么过去了?是不是太可笑了?
“傻瓜,这事和你无关,别往自己身上揽。”
言下之意,他是不会放过毕锋了。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邪恶的想法,想着能借他的手把那个男人除了或许是好事。
这样她就再也不能缠着自己,她也不用再担心害怕了。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毕锋?”
她小心翼翼的问着,心却跳得厉害。
夜墨尘回过俊脸捧起她小脸沉声说:“机密房是整个云霆山庄的核心,如果因为他的失职,让我损失这么惨重,你觉得我会怎么惩罚他?”
安如嫣心里咯噔了一下,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他的脸色已经表明了意思。
拧紧的小脸突然缓缓一舒,“也对,这么大的事,若不好好惩罚他,下面怕是难以服众。
对了,你不是说明天才能回吗?事情提前办好?所以改了行程?”
“你不喜欢我提前回来?”不冷不热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安如嫣两手一捏,心虚道:“当然不是了,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呢?”
夜墨尘只是拥着她笑意很冷,对,她对他的感情如何,他心里一直都有数,只不过,这一次他要把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控在自己手上。
出了房间后,夜墨尘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巾擦了擦手,然后直接朝会客室走去。
毕锋在跳下窗后,途经几处小亭子准备回房时。
“毕锋,夜少有请,跟我走趟吧。”
南宇早早的就在这等着他了,嘴边挂起的那抺似有似无笑意更是看着渗人。
而毕锋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自然不怕他,直接高傲的抬头率先走了出去。在到达专门的会客厅后,夜墨尘早已经在那等着他了。
浑身的冷冽此时就如同他阴森的脸色,全身上下那股摄人的寒意仿佛让人是脚踩着冰霜进来般。
“夜少。”
毕锋头颅虽然微微低下,但是看得出,他眼里没有半分对夜墨尘恭敬的意思。
暗嘲的冷声,在他脸上表现得清清楚楚。
他没和他真正交手过,但想着这男人应该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要不然他也不会蠢到被小姐骗了三年之久。
“机密房的事,你打算如何解释?”
夜墨尘桀骜坐在椅子上,阴鸷的眸子一直盯着毕锋冷森的脸看。
他不会读心术,但是现在这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大概能猜到。
“是属下失职,我自愿受罚。”
简单一句话让夜墨尘淡笑了几声:“行,看在你承认错误良好的份上,我就成全你。林宇,将人关去地牢。”
什么?云霆山庄的地牢?毕锋瞳孔突然缩紧,那个地方他到现在也没找到究竟在哪。
但是素有耳闻,进了云霆山庄地牢的人,几乎都是没命活着出来,而他此时说把他关进地牢,原因只有一个,想弄死他,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夜少,我是有罪,但罪不至死,关进地牢,是不是太过份了?”
夜墨尘和南宇都笑了,还以为这男人多有能耐的,没想到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就他这样的货色,还想在云霆山庄搅风雨,是不是太可笑了?
“林宇,你笑什么?”
毕锋这才觉得两人有些不对劲,本还弯着的头颅缓缓抬起对上夜墨尘,一字一字阴冷道:“夜少今天不能给我一个说法,这地牢,我是不会去了。”
真不错,口气够狂,如果不是这男人是她身边的人,他还真是有几分欣赏他,只可惜狂人的下场通常都不好。
夜墨尘蓦然起身逼向毕锋,“你将我云霆山庄机密文件烧得一把灰都不剩,你倒还有脸说了?说法?你真当自己是谁?我堂堂夜墨尘要给你一个说法?”
很明显,他的脸色不对,这份浓浓的敌意让毕锋看着已经按耐不住了。
仗着自己身手不错,他直接凌厉的掌风就劈了过去,只可惜,他身手的确不错,也打败过南宇。
但是在夜墨尘这里,他完全占不到任何上风。
南宇看着打斗的俩人,只是暗沉一笑,扫向毕锋那招招狠势的手法,讥笑出声。
不自量力的家伙,上次他有意让他两招,他还真当自己有多了不起了,在夜少面前还敢如此狂妄,蠢货才有的行为。
砰砰。
几脚下来,毕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看来还是自己太自负了,他以为夜墨尘身手不怎么样的。
可现在看来……他大错特错,这男人就像是经过韬光养晦般,不出手则不出手,一出手却招招出奇,让你防不胜防。
他从不认为自己身手会差,可在他面前,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难堪。
除了挂不住的脸色,还是就是心底的愤怒不甘。
“怎样?这地牢可依得你想不进?”
夜墨尘长腿将毕锋踩在地上,气势凛然刺骨。
如鹰隼的双眼看着脚下男人,薄唇凉气呼出,在灯光的照射下,他这张冷峻的脸庞越发幽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