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爸爸亲过你妈妈吗?”
夜墨尘继续问着,他现在非常不高兴从小家伙嘴里道出安如嫣和南宇的事,这种感觉酸酸的。
他的老婆孩子,被别的男人保护着,这说出去,会让人觉得他很无能。
“不知道,不过以前妈妈发烧时,都是爸爸在照顾她,我想那个时候爸爸一定偷亲过妈妈,因为爸爸很爱她。”
安如嫣:……
天哪,还能让这小家伙开口吗?都说些什么,南于对她一直循规蹈矩,怎么可能偷偷亲她。
而她们一直做出的恩爱样子,只是想让这小家伙感受家的温暖,哪知现在还成了道不清的话题了。
安如嫣看着夜墨尘眸子越来越深,心咯噔跳着,这下好了,无缘无故又给南宇添了一笔。
夜墨尘这男人占有欲太强,到时回去,还不知道会拿这事做怎样文章。
“小浩,小朋友不可以撒谎哦,没有看到的事不能乱说,知道吗?”
“妈妈,爸爸那么爱你,他肯定亲过你了,倒是这个夜叔叔,你离他远点,他是来和爸爸抢你的,我不喜欢他。”
夜墨尘这脸都快黑成木碳了,他没想到在小家伙心里,南宇竟占着这么重的位置。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小家伙心思,还以为买点玩具随便哄哄就好的,现在看来没这么简单了。
小家伙一门心思在南宇和安如嫣身上,就算这会告诉他,自己是他亲生父亲,他也只会当成是他想抢安如嫣的借口,头痛,面对自己儿子,他能如何?
幕修哲看着夜墨尘脸冰冷如霜,却敢怒不敢言,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之前在国内,这小子就一直在他面前得瑟儿子儿子的,可没少气给他受。
没想到吧,他儿子现在不认他,竟防着他,还一心把南宇当成他爸爸,简直可爱。
“夜墨尘,你这儿子好像没想像中的好对付,怎样?要不要我幕大少爷出手帮帮忙?”
幕修哲嘴里说着帮忙,可嘴角那抺戏笑却怎么也收不住,他这眼神哪像什么要帮忙的人,分明是看他笑话好吗。
“不用,我家的事你最好少掺和。”
某男人冷着一张脸,不高兴的直接离开了餐厅。
安如嫣看着他那样,不由得轻笑,原来不可一世的夜少生起气来也这么可爱?
晚上。
用过餐的几人都各自回了房。
乔小柔刚从浴室出来,幕修哲突然抽风似有闷头就是用力将她一搂进怀。
这力气大得有些吓人,还有他身上的冰冷气息?怎么回事,他不开心,刚才吃饭不都好好的吗,谁惹他了?
“你怎么了?”
温柔的声音一响,幕修哲感觉自己要疯了,仅是一道声音他都着迷到不行,更别想像放她回国看不到她的样子。
他才回来没几天,现在公司一团事等着处理,陪她回去定是不可能,至少他得忙完手里的事才行。
可是安如嫣说得对,她的身体经不起时间耗,所以他决定让她跟安如嫣回国。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老婆,到了中国一定要记得想我,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乔小柔惊了一下,睁大澈净的双眼看着他轻笑道:“幕修哲,你答应我跟姐姐回国了?”
白天他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以为他定不会同意的。正如他说的,现在云霆山庄表面看着风平浪静。
但是出了这么多事,这接下来的日子没那么容易恢复太平,她这个时候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姐姐她们添麻烦。
“我怕不答应,你会再躲被子里偷偷哭鼻子。”
乔小柔面色一阵尴尬别扭道:“我又不是孩子,怎么可能再哭。”
“没哭吗?那早几年是哪个没心没肺的在我怀里哭着哭着就睡过去,害我一夜无眠守着她,生怕她醒来再哭。”
说起这些往事,乔小柔咬了咬唇,这男人真的很会揭人家短好吗?
都多久的事了,他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那段时间,她不习惯这里的一切。
陌生,惶恐,惊慌,所以每晚都睡不着,想着安如嫣,想着往事,胸口总是莫名的难受。
而幕修哲就整晚的抱着她哄,这一哄就是一夜又一夜,直到她彻底习惯了这里。
习惯了有他的日子,如今,她越发的惬意起来,而现在他再翻那些陈年旧事,她瞬间有些无地自容。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傻瓜。”
幕修哲将她抱紧,眸子突然变得深沉。
又想到什么,他松开她,然后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
乔小柔被他这样吓了一跳,瞳孔放大看着他:“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幕修哲捏了捏她鼻尖,随后幽沉的声音响起:“云霆山庄现在不太平,虽然夜墨尘承诺会好好护你安全,但我还是不放心,这手枪你一定要随手携带,别弄丢了,知道吗?”
看他认真的样子,乔小柔心突然怦怦加速跳了起来,“你不是说那个假女人已被姐夫关起来了吗?”
“是,但是幕后之人还没抓到,安如嫣现在的身份依旧是那个假身份,所以回国后,你和她尽量少亲近,以免暴露她现在身份。”
乔小柔眸光一烁,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幕修哲再次抱住她,语气沉沉道:“乔小柔,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他的声音磁性低沉好听极了,可这会乔小柔却觉得他有些聒噪,于是脚尖一踮,粉润的唇直接吻上了他薄唇。
幕修哲勾唇一笑,这么多年了,他的小娇妻终于开窍了,不容易啊,原来被她主动的感觉这么美妙。
还等什么?没一会,他便反客为主,大手直接将她抱起往床上走去……
另一个房里。
小浩紧紧搂着安如嫣脖子,防备的眼神看着夜墨尘。
“妈妈,我想休息了,你让夜叔叔离开好不好。”
他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让他心里不由得有些害怕。
特别是那双凌厉的双眼,像把刀又像根皮条,好像随时要抽他屁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