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锲了然,北辰拓这是终于承认虞夫人并不是梅可卿了。
虚假的希望最叫人绝望。
难怪北辰拓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南宫锲望了望桌上被自己整理出来的一沓资料,得嘞,临到头来,合作的事情还是要他做。
北辰拓喝醉酒睡过去之后,南宫锲才有机会帮北辰拓包扎好伤口。
处理好后续的事情,南宫锲都累出一身汗,他冲着睡过去的北辰拓说:“北辰拓,有哪家公司的总裁过得比我还苦逼?你要是不多分我些股份,对不起我这么尽心尽力!”
话是这么说,但抱怨过后南宫锲便着手调查北辰拓反常的原因。
毕竟,北辰拓昨天还说要接手合作的事务,今天却死心卖醉,若说这里面没有名堂,南宫锲是不信的。
这一查,还真让他查出好些事情。
很快,南宫锲就找上了梅可卿。
梅可卿听说南宫锲找上门来,笑说:“南宫锲的速度比我料想之中的还要快,这样一来,之后的计划会顺利很多。”
“家主,这也是你为什么单独见北辰拓的原因之一吗?”木谨回结合之前的情况,猜想。
梅可卿没有否认。
她只说:“勉强算是意料之中。”
她料到了东方墨会把这次和她的会面传出去,但她没有料到东方墨会卑鄙到拿男女关系做文章。
到如今,她还是低估了东方墨无耻的手段。
梅可卿没多做解释,木谨回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憋闷。
为什么她笃定在东方墨之后,北辰拓一定会找上门?
她和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
但木谨回抿嘴,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不问不是因为他不好奇,而是因为他尊重她的隐私。
更是因为,他嫉妒。
之后,两人便见了南宫锲。
南宫锲的来意很明显,当然,他能这么快查到东方墨的小动作,少不了梅可卿的推波助澜。
南宫锲诚恳说:“首先,我为北辰先生对您的冒犯表示歉意,其次,我想对这其中的原因做些解释,不知您愿不愿意听?”
南宫锲的示好在梅可卿的计划之中,她当然不会拒绝。
但她不能让南宫锲看出什么,所以依旧冷着脸,一副高冷的姿态。
她冷眸说:“愿闻其详。”
南宫锲心底松了口气,心想既然她愿意听,那代表这次的事还能挽救。
接着,他递给灭可卿一张张照片说:“虞夫人先看看这照片上的人。”
梅可卿接过来一看,那照片上的人坐在玫瑰花架下,笑得一脸甜蜜,而照片上的人正是她自己!
此时再去回想当初的笑容,梅可卿觉得讽刺极了。
她将照片摔在桌上,彻底沉下脸:“这就是你的解释,南宫总裁怕是来结仇的吧!”若果之前是假装生气,那么现在的梅可卿是真的生气了。
无论南宫锲有没有认出她,现在把这张张照片摆上来都是对她的侮辱。
作为身处高位的虞夫人,被人拿着照片告知,你瞧,这里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能高兴的起来?
南宫锲连忙说:“虞夫人,请您听我说完,也请您务必相信我接下来的话,我以人格担保,我接下来所说的都是真话。”
他说完,瞥了一眼依旧冷着眼的梅可卿,见她好歹冷静了下来,才接着说:“这照片上的人四年前已经去世了。”
梅可卿听到这话,神情微动,但她很快就掩饰好了。
接着听南宫锲说:“北辰拓和照片上的人曾经是恋人,她死后,北辰拓痛不欲生,您应该听过四年前a国的暗夜之变吧,原因就在于她。”
梅可卿端着茶低头抿了抿,借此掩饰眼里的质疑。
北辰拓会因为她这颗棋子的死痛不欲生?
暗夜之变,北辰拓占尽了好处,分明是一场利益的争夺,现在南宫锲却把这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可真让人笑掉大牙!
还不如说,北辰拓拿着她的死当借口,故意引起那场风云色变的争夺,更让她觉得可信。
他们一个个当她还是原来那个没脑子的梅可卿吗!
南宫锲的话还在继续:“就是现在听到任何一点关于她的消息,北辰拓都会失去冷静,东方墨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设计您和他,虞夫人,东方墨此人,诡计多端,巧舌如簧,您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梅可卿似笑非笑地说:“南宫总裁真是好口才。”
他这番话,把北辰拓摘得干干净净,还塑造了个为爱痴狂的人设。
可如果北辰拓真的爱她至深,那他身边的林若情又怎么解释?
说谎不打草稿,若她不是当事人说不定她还真的信了。
梅可卿玩味看了南宫锲一眼,略带嘲讽说:“我以为南宫总裁这次找我是聊合作,我还真没想到听到这么一件“令人感动”的情感大戏。”
南宫锲的神色微变,他豁出脸来描述的一场感情戏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他还真没想到自己梅可卿会这么不给面子。
接着,又听她讥嘲:“可惜,我对北辰家主的情史完全不感兴趣,若是南宫总裁今天只是和我说这些,恕我不奉陪。”
“等等。”南宫锲拦住人说:“若是虞夫人有心情谈合作,我们可以直接进入正题。”
梅可卿见南宫锲是真的有谈合作的心思,才又坐下来。
之后,她又强调一句:“既然是谈合作,我希望这期间只和南宫总裁谈合作不论其它。”
经此一倒腾,南宫锲也明白眼前的虞夫人是真的对北辰拓有着深深的厌恶,暗叹自己之前的解释多余。
两人就接下来的药剂研发和推广的大致方向做了讨论,还算相谈愉快。
两家合作研发的药剂项目需要双方工作人员的参与。
不过,梅可卿没想到在要人的小环节上出了问题。
南宫锲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梅可卿竟然还记得宁琦琦,他皱眉,略带惊讶问:“我可以为你提供更好的药剂师,宁琦琦连药剂师资格证明都没有,没有任何价值,您为什非要她?”
梅可卿嗤笑一声说:“这话难道不更应该问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