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到王家宅时,林玄内心紧张不知如何是好,也坐不住了,一会移到这边坐会,一会移动那边看下,刘大夫看林玄跟个猴似得,啧啧称奇。
善荀是否还记得他?圆圆是不是长的很大只?……善清…是不是很想他?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心里又想笑自己的反应。
想必,这就是所谓“近乡情怯”吧。
到家门口,林玄先跳下马车,看到以前经常在里头吃饭的亭子内一人一熊不知道在干什么。
“善荀?”
吴善荀抬头,看谁在喊他。
林玄走近,“善荀,我是玄哥,还记得我吗?”
小家伙身体抽条,长高了许多,脸也不似之前的圆润。
圆圆的眼睛端看着林玄,试探喊句“玄哥?”待得到肯定答复后,才回答道:“记得!”声音小小的,抬头看了林玄一眼,不好意思头又低了下去。
自去年林玄刚离开后,吴善荀是经常问哥哥“玄哥呢?玄哥去了哪里?”
吴善清解释与他听,转眼忘了又问,几次问答,也就形成习惯,有事没事问“玄哥哪去了?”
四五岁的孩子,一年时间对他们来说还是比较长,在后来,吴善荀虽然还记得林玄,但觉得是很久远的事了,所以对眼前自称是“玄哥的人”吴善荀是熟悉又陌生。
林玄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小家伙,还害羞,想不想我,玄哥可是很想很想你!”
林玄亲了亲他的脸,手伸进脖子挠他痒痒肉,逗的吴善荀咯咯直笑,旁边的圆圆看着二人的互动,不甘心被撇下,也伸着毛茸茸的大爪子拉扯二人衣服,往跟前蹭。
感觉背后有人,林玄转身,吴善清就在眼前,四目相对,林玄不出息得想晕。
吴善清看他愣愣的先出了声“回来了?”
“嗯!”
放下善荀,走上前,“我回来了。”
阳光正好,林玄觉得此刻时间都放慢了脚步。
忍了忍,最后还是未忍住,林玄踮起脚紧紧抱住眼前日思夜想的人,眼睛有些发胀,“我很想你们,你呢?”
吴善清望着抬起头的林玄,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吴善清垂下眼,“嗯!”
抱在身上良久,突然响起,“咳…咳”打断,刘大夫不得不催他们,马车上还有一大堆东西等着他们搬下呢。
林玄有些不舍的松开手,不过转即想,已经回来了,以后想抱多久抱多久,有的是时间。于是二人开始搬卸车厢内的东西。
楼城皮子多且好,林玄帮吴善清、吴善荀各买了一件一整张皮子制作的披风,保暖效果特别好。又给善荀的玩的吃的一堆。吴善清是几本书,一件马装,外加n个簪子。
林玄也不知是不是着了魔,看到好看的簪子总是想幻想放在吴善清头上比划,结果都觉得很好,所以在楼城真是淘了一堆什么木簪、银簪、玉簪、象牙簪等,全了,集在一起可以整个铺开卖了。
待东西整理的差不多已近中午,吴善清准备煮饭,林玄跟着刘大夫后头去了村东头,帮刘大夫整理房间。
一年未归,房子东西都需要擦拭,铺盖拿出晒晒,晚上方能住人。
二人经过村口,碰到许多村里人。
“刘大夫回来了,林玄也回来了!”
“你们回来了?”
“回来了?外头如何?”
“哎呦,你们终于回来了…”
……………
……
林玄的脸都快笑僵硬了,心里默默打算,等会回来,一定得绕道走!
到刘大夫家,林玄开始帮忙洗洗晒晒,做起来也得心应手,有模有样。毕竟之前一年里没少做这些,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是。林玄心想,他老子还真没得到过这种待遇。
“玄哥,刘叔,吃饭了!”未见人就听到吴善荀的喊声,
林玄侧头看,只见吴善荀后面跟着比他体积还大的圆圆站在院外口,院内放满了晾晒的东西,无处下脚。
“马上就好,林玄把最后一个柜子擦好放到太阳下晒,进了屋,对着正在整理他的药材的刘大夫喊道:“师父,吃饭了,这些不急,等明天在清理。”
刘大夫直起身伸展僵硬的身体:“好,咱们吃饭去吧。”
尽管三人从村后绕道走,还是碰到许多勤劳在田里劳作的人,又是一番寒暄,林玄摸了摸肌肉都笑僵的脸,祈祷可别长褶子。
吃饭中,几人讨论在楼城的生活,一会讲到鼠疫感染速度之快范围之广,一会又讲到楼城马有多少人有多高,无所顾忌,想到哪里讲到哪里。一顿饭就在你一言我一言中结束,久违的放松,感觉很棒。
吃完午饭,林玄让吴善清帮他一起把带来的特产分成几份,一会给村长,邻居们送去。
刘大夫提着东西去村长家,顺便唠嗑唠嗑。
林玄同吴善清给相邻的邻居送去,到最后一份来到距离最近的张婶家。
门口一个年轻的妇人领着走路不稳的小娃娃学走路,抬头看到二人“善清,你来了,这位是…?”
“这是林玄,去年出去学医,一直不在,所以你认不得。”吴善清介绍道。
此妇人正是当初吴善清陪着张礼威迎娶的新媳妇杜氏,小奶娃娃就是张礼威的一周左右的闺女。
听到动静张婶问道:“谁呀!”
“娘,是善清同林玄过来了”杜氏抱起闺女对院子里说道。
张婶手里抹布都未来及放下,就出了屋,“林玄啊,你可回来了,你这一走可就一个年头!怪想的慌”
又反应过来,“赶紧进屋说话,礼威媳妇,你喊他爷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