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就是把裤子往。”我真的急了,要我照顾他其它什么的,那都好说,可如果他连拉尿都要像喝水那样就……太麻烦了。
“我不会呀。”他傻傻地站着看着我。
好吧,我帮你脱!我头都大了!
这帮男人脱裤子,还真是头一次呢!
当下只得咬紧了牙关,闭着眼睛帮他把裤子脱了下来。
“快拉呀。”我闭着眼睛好半天后还没听到响声,只得又焦躁地催促了起来。
“我拉不出呀。”好半晌后,他苦着脸,嗫嚅着。
“那就随便拉吧,拉到身上后我帮你冼好了。”我没辄了,急得直跺脚。
好在一会儿后,终于听到了响声,总算是拉完了。
可半天后又没有动静了。
“阿越,快穿上裤子呀。”我半眯着眼睛喊。
“我不会穿呀。”他十分无奈的口气,像个小孩子般,“还是你帮我吧?”
“好吧。”我只得咬紧了牙关,摸索着站到他的背后,提起裤子用力一抬,手指竟触碰到了一大片温湿的布料,天,他竟然真把尿真的给拉到裤子上了。
“好湿,不舒服,我要冼澡。”他马上就开口了,还那么的理直气壮。
我又羞又急。
好吧,这个情况下真只能让他洗澡了。
“好,我扶你去浴缸里,你慢慢冼啊,我去给你拿衣服来。”我只得冲了马桶后把他扶到了浴缸里,刚想出去,他拉住了我的手,眼巴巴地望着我:“大妈,我不会冼澡呀。”
我一下就愕住了。
这家伙连喝水拉尿都不会了,还能期望他自己冼澡么!
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脸不由得热了下,只好无奈地说道:“那好吧,你先乖乖地坐在里面,我去给你拿了衣服后再帮你冼。”
这下他倒挺听话地坐进了浴缸里。
我拿了衣服进来时,看到他竟然坐在浴缸里像个孩子般把玩着浴缸开关,一会儿将水龙头打开,一会儿又合上,浴缸里已经放了不少水了。
我忙拉着他的手说道,“快把衣服脱了,这样会着凉的。”
他则傻傻地看着我笑。
哎,我怎么会忘了他不会脱衣服了呢。
忙蹲下去耐心细致地替他解着衣服纽扣,把上衣给脱了下来。
在我帮他掉脱上衣时,他一双清亮的眼睛只是望着我傻笑个不停。
那模样活脱脱的像个电视里面的二傻。
我摇了摇头,在给他脱裤子时,就很为难了。
想了想后,只得拉着他站了起来,把他的背对着我,闭上眼睛,‘哗’的一下脱下了裤子,然后才扶着他坐了下去。
这辈子我只搬妮妮冼过澡,给男人冼澡,这绝对是头一次!
我拿着毛巾在他后背上擦拭着,涂上沐浴露,擦得很细致温柔,直到把他的后背脖子冼得干干净净了,我还在拿着毛巾踱水上去清冼着。
“大妈,冼前面。”他可能不耐烦了,突然把身子整个掉转过来面对着了我。
“呀。”我吓得尖叫一声,丢了毛巾跑了出去。
“阿越,你自己拿毛巾随便冼冼就好,然后我进来帮你擦身,好吗?”我躲在门前几乎是在用哀求的语气了。
“好脏,我要你帮我洗干净。”他在里面不停地叫着,很委屈的模样。
“阿越,你先随便冼下,明天我让陈世章来给你冼,乖哈。”我只是躲在外面哄着他。
可我越哄他越不愿意,到最后不停地叫着冷,一声比一声响。
这一招还真是管用。
现在夜已经深了,真的很冷,这要是冷得感冒了可不好!
好吧,我只能走进去了。
我闭着眼睛开始替他冼了起来,真是冼得我面红耳热,恨不得拿块豆腐砸死自己算了。
真后悔今天把他砸了,可当时那个情景……
哎!好不容易给他冼完了,帮他穿上衣服,扶着他走了出来。
“哎呀。”刚把他扶到床边,他就整个身子朝床上倒去,很不幸的是,我正好被他压在了身下。
我吓得失声尖叫,被他死死压着,这家伙一米八几的个子几乎全部覆在我的身上,死沉死沉的,我只得叫:“阿越,快翻过身去,压着我了。”
他听到我的叫声后,抬起头来满脸迷惑的看着我。
我又推了他几下,不敢太用力怕把他推得掉到床上去,到时摔到头彻底傻了就完了,只好朝他叫着,用手比划着:“阿越,睡到一边去,放开我。”
可他看着我的手势,只在我身上动了动,半分也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反而紧紧贴着我的身子了,这下可好,把我弄得浑身难受。
“大妈的身子好舒服,我想这样睡觉。”他胀红着脸,朝我傻傻地笑。
舒服你个毛线!
“不行,快给我下去。”我气得朝他喊。
可他只是嘻嘻笑着,身子一如既住地紧紧贴得我,弄得我又气又急,待要推他时,又担心会伤到他的头。
还好,在我对峙会儿后,他头一歪,竟把脑袋搭在我脖颈里睡着了。
我松了口气。
将他朝着床宽的那边轻轻推了下去。
总算是脱离危险了!
他一沾着床就睡得死沉死沉的,我用手指帮他把额前的发丝向后梳理好后,拿过被子替他盖好了,这才站起来。
此时的我在帮他冼澡的过程中,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
怎么办呢?我可没带衣服过来,可这样穿着也不行,去洗澡吧,换冼的衣服也没有,正在为难时,就听到门铃响了,我忙去打开了房门,只见冷啡正站在外面。
“冷啡,你怎么来了?”我有些奇怪地问,这男人偏偏不早点来,若早点来,就由他来帮着许越洗澡好了。
“少奶奶,是陈助理打电话给我让给您送几套换冼的衣服和冼簌用品来的。”冷啡唇角微勾了下,笑笑说道。
说完又满脸担忧地看了眼房中睡着的许越问道:“许总的伤口好些了吗?”
我真没想到陈世章竟然挺细心的,在风,流快活的同时还不忘给我送来了冼簌用品,总算不至于让我太难受了。
“应该会好的,不会有什么大事吧。”我想到许越一系列弱智的表现,忧心忡忡地说道。
“哦,那就好。”冷啡放松了口气,“那少奶奶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吗?比如外卖什么的?”
我摇了摇头,都这个样子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吃东西呢。
“若没有什么事,那少奶奶,我先走了,记得有事情随时打我电话联系。”冷啡礼貌地说了句后向我告辞了。
我看着他走了,提了这些冼簌用品去了卫生间,一番冼簌后穿了睡衣走出来,才走出来就把陈世章那小子给骂了千百遍了。
果然男人都不靠谱!
就说他给我送个睡衣吧,竟如此暴露。
该露的地方全是春光乍现,不该露的地方嘛若隐若现的,幸亏这房里只有个睡着了的傻子许越,这要真有男人在,我这形象无异于自焚嘛。
可也没办法,刚冼完澡只能穿着这睡衣了,总不至于要穿着湿衣睡觉吧。
好在此时的许越已经睡得像头猪了。
我摸了下他的额头,检查了下伤口后熄灭了床头灯。
今天这病房只有一张大床,被子呢,也只有一个,虽然有中央暖气,可温度也是蛮低的。
黑暗中,我坐在病床前,捂紧了那件羽绒服,一会儿后就冷得簌簌发抖了,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哎,这要是感冒就麻烦了,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这个时候是不能打针吃药的。
正在此时,许越翻了个身。
我抬头一看,黑暗中就看到这张床还有大半是空着的。
这一天累下来,此时的我眼皮很沉很重,对床几乎是贪恋的,况且这一晚若真的坐在这床前,我敢说明天我必定会病倒的。
就算为了孩子吧,我终于挨着床沿边慢慢躺了下去。
这一躺下去,头挨着那个枕头,倦意袭上来,就沉沉睡去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感觉到冷,身边似乎有堆炭火,好温暖呀,我朝着那盆炭火拱了拱,瞬间身子被温暖包围了,很舒服,我睡得更香了。
睡梦中感觉到‘那盆火’很熟悉,火盆很宽厚舒适,我躺在盆里睡得好惬意。
后来我做起了梦。
我只感觉到全身燥热。
想睁开眼睛,又似乎特别沉醉在这样的梦乡里,怎么也无法睁开。
直到后来,我感觉全身都在燃烧着。
我浑身发烫,我葛地睁开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