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在前一世,她也曾经拥有着这样的友情,可是伴随着自己的伙伴一个接着一个死在自己眼前,秦明月明白,她将再也不会接触到这一份感情,所以即便后来路鸣让她有了一丝想要亲近的冲动,可是未免悲剧重生,她与他间,一直保持着若有似无的距离。
可是现在,她已经可以抛开所有的顾虑。
“不用客气,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倒是以后要麻烦方方知大师了。”青青仁轻笑开口,让他这个第一药剂师找人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要是如此就能够让方方知出手救他们的王,他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家师已有嘱咐,青青仁大师若是有时间,可以安排一下,让我与吾王见一面,好看看吾王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家师让我前去判断了之后告诉他,好让他可以尽的配制出药剂。”秦明月笑眯眯的开口,青青仁的请求,当真是给了她一石二鸟的机会,她之前一直没能见到矮人一族的王,是因为找不到接近王的机会。
可是青青仁都这么说了,秦明月自然顺水推舟,不但能让青青仁帮忙找云傲天,还可以尽的见到矮人一族的王。
在得知那个组织在多尔夫堡也有聚点之后,秦明月只想尽的去解决掉他们,省的再出什么问题。
尽的见到矮人一族的王,谈好联盟之事,她就可以毫顾忌的对那群家伙出手了。
既然有了引路人,秦明月自然不用等饕餮他们过来了。
“这个不难,不难,我这就去安排,今天晚上就可以带你入王宫。”青青仁比秦明月还急,他巴不得现在就能带秦明月进去。
倒是对于方方知大师的“安排”,并异议。
看方方知大师这么沉默寡言,想必性子也是相当的古怪,反正他什么事情都会交代他的弟子,索性就按照他说的做就是了。
青青仁没有半分的怀疑。
方知则已经翻了个数的白眼,这个彪汉萝莉怎么上赶着去送死?
青青仁去安排入王宫的事情,秦明月和方知则被暂时的安置在客房里休息。
坐在客房之中,秦明月支着下巴,一旁的方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就说。”秦明月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云傲天的?你对紫罗兰学院很了解?”方知终于忍不住将自己的疑问脱口而出,这个矮人实在是太古怪了,她对紫罗兰学院好像是了若指掌,不论是杜容肖还是云傲天,她似乎都知道,这太不合实际了。
多尔夫堡和北海国相隔甚远,极少会有矮人在北海国上出现,至少方知长这么大,从来没在北海国看到任何的矮人。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秦明月微微一挑眉。
“我……我……我也不知道重要不重要,你真的是太奇怪了,你作为一个矮人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我们人类的事情?而且我之前告诉我遭遇的一切,你怎么会这么就相信。”方知越说越激动,一个怀疑一直在他的心底酝酿,可是却始终不敢说出口。
“你想说什么?”秦明月道。
“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曾经也是个人类,你是不是也遭受了那些家伙的实验!”方知一口气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不是他多心,而是这个家伙的种种行为实在是太可疑了,这不得不让方知产生了这样古怪的念头。
秦明月看了一眼方知,低笑了一声。
“你也不像看起来那么愚蠢吗。”
“你真的是!那你以前也是紫罗兰学院的学生?你是哪个分院的?”秦明月的回答等同于承认了方知的想法,方知立刻跳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询问,眼中对秦明月的畏惧,仿佛都在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同类后烟消云散。
“你不用知道太多,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我答应你,让你回到北海国的承诺一定会兑现就行了。”秦明月意和方知说太多,和方知相遇是一个意外,不过方知这个挡箭牌倒是给了她很大的方便。
看着秦明月高深莫测的样子,方知满心的激动立刻缩了回去。
这货是自己的同类又如何,还不是照样把自己的打的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不论是矮人还是人类,她都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分子!
方知默默的缩到墙角,房间里一片安静,许久之后,方知才小心翼翼道:“你要找云傲天,是想让他带我们回北海国是吗?”
秦明月看了方知一眼,没有回应。
“你不会是剑士分院的吧。”方知得不到秦明月的回应,只能胡乱猜测,可是看着秦明月现在的容貌,怎么也不像是少年和青年的模样,说她是紫罗兰学院的学生又有些不像。
莫不是实验的过程太悲剧,所以连容貌都毁了?
方知暗戳戳的想着。
“你认识云傲天吗?”方知进一步的询问。
秦明月依旧没有搭理他。
“你要是认识他就好了,你应该知道吧,他可是北海国小组的成员,是咱们领主大大很重要的伙伴,要是让咱们领主大大知道我们遭受的一切,她肯定会为我们报仇的。”许是经历了太过不堪的过去,方知身处异地,不禁对他们北海国的领袖产生了巨大的期盼。
方知一口一个领主大大,听的秦明月很是无语。
“你觉得,我们远在多尔夫堡,你口中的那个领主大大,能知道你的遭遇吗?”秦明月瞥了方知一眼,方知的祈祷真的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若不是她本尊就在这里,他就算是念叨上三天三夜,她也不可能知道。
“呃……”方知愣了一下,抓了抓脑袋道:“我就这么说一说,话说你既然跟我一样,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带你去找那群家伙?你自己去不就行了。”
都知道对方和自己都是试验品了,方知就不明白,为什么秦明月要拖着自己去送死,她自己杀过去不就好了。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知道他们在哪。”秦明月揉了揉眉角,觉得这个庸医有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