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木脸色发白,似乎快晕厥过去,其他几个脸色也不好。
难道师父!
把他们都强了!
不知嘴张的老大,成怿想着她脑里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把她嘴合上。
不知怔怔回头。
“萧长老她的确有过一段。”二长老于合水吞吞吐吐的。
“但那已经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越是得不到越是难忘怀,如今更是一道心疤。不能揭啊!”
我看看大家,长老们苦着脸,舒清河倒是幸灾乐祸地笑嘻嘻。
“意思就是有咯。”
师父竟然……
赶紧搬小凳子坐着听。成怿也脸色凝重起来,右手捏诀打上禁音。
“几位长老说说看。”
“这小辈怎么这样喜欢八卦啊。”涂木皱着眉。
“其实当年青辞台上我们几个都是同一辈的,就是后来闹了些事,不愿意再提起。”于合水慢慢坐下来,有种悲悯神色。
“萧鱼以前是有过一段姻缘,就是没成。”
“是和家族决裂的那次!”不知突然想到了萧蘅白的遭遇不就是源于她姑姑萧鱼。倒是倒霉。
“那一次是萧家掺和进来惹恼了萧鱼,她从来就是个冷性子的人但也是顾忌家族的,没想到发作起来竟如此决然。”
涂木也叹气,接下去。
“萧鱼与当时的首门大弟子安载同辈,又是同个师父。安载也是当年有名的世家公子,本来二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大师兄下山游历三年后却决定迎娶他人,落了兰汀萧家的面子。”
三长老何入尘摇摇头。
“其实大师兄也并非故意如此,只是当时萧家势大,又是极爱惜女儿。大师兄是悄悄上山与师父告罪,萧鱼师姐也是在的。”
“你是说我师,萧长老在场听到的!”这安载也忒,不知数吧。
“你们不知道,萧师姐虽有婚约,却醉心修道,安载对她更多的是同门情谊师妹关心,许下婚约时萧鱼也是平平淡淡,没说不好也没拒绝,无甚波动。以至于大师兄也是歇了心思。”
舒清河捋胡子摇着椅子。
“可谁料得到会如此,安载下山后悔婚,告罪师门,本是一件事。偏偏有人多事竟把消息传到兰汀,那时萧家势大,一气之下就给他查了个底朝天。原来安载迷恋上诛神门的弟子一个叫莞歌的,就以此发作起来。才致使安载被逐出师门家族。”
“诛神门?那是什么!”
舒清河老神在在,很是享受不知无知的样子,嘚瑟地转椅子,眼神说着你求求我啊。
不知火大。
“诛神门已经衰弱了,现在几乎没有人知道,你们不知也是正常。”
“他们宣扬人可诛神,得道飞升,一度名声高涨,大都吸引了许多穷苦出身的人去拜师,也是名噪一时。也是擅长使剑,每人都有一枚铃铛,作为配饰代表心志。后来其掌门被所谓的神功反噬,就衰弱下来。”
“那时后世家和仙门都是不许与之有接触。安载也是犯戒了。”
如此也是倒霉。
“可便是如此,安载还是能留下性命,偏巧那时候囚渊现世,我等皆是受师命前去封印。那时候大师兄也同去,在那里殒命,那个诛神门弟子也是跟着去。萧师姐那时候整个人几乎入了魔怔,杀红了眼。”
“等等!”我出声打断。
“那个为什么要杀人?不是去与陨落圣兽对战吗?杀人?为什么?”
不知睁大眼睛,愈发露出疑惑来,但是瞧着有三分故意。
舒清河嘿嘿一笑,这死小子就是没好心。
此话一出,几个长老面面相觑很是尴尬。谁都没有开口,却神色羞愧。
“我来说吧!一定是世家子弟取笑发难,要不就是推着安载去送死,抑或以什么劳子门户身份之分来欺负人,有意无意害死了安载。萧鱼这才杀人。是也不是!”
舒清河还是笑,神色却是讽刺嘲笑起来。
“原来以前也是如此。”
真是讨厌至极。
“我们那时候未曾料到如此,我等毕竟同门,又如何会欺压自家师兄!只是那时候也是人微言轻,看着竟也不敢帮忙。”
涂木状容颓废,脸色很是惨白。
“这也是我们的心病,也不能说出口。”
“安载死了,萧鱼竟是发起癫狂,把在场的世家子都,都杀了。”
“都杀了!”我师父真是厉害啊!
“青辞台也掩盖了这一事实。”二长老补充道。
“竟是这样!”
“萧师姐杀红了眼,差点我们也要遇难,幸好她终是清醒过来,把我们几个扔冷泉里泡了几天几夜,差点死了。”
“这是怎么收场的!”
成怿也是大惊,可是这么多人命,世家难道不追究,估计没那么容易圆谎。
“那时候红洲出面压下去,宣称陨落圣兽已是成邪神,吞噬生灵,人命为祭,那些世家子皆是成了祭品。”
于合水叹息,摩挲座下椅子把手。
“至于我们也是几乎重伤垂死,养了很久才恢复过来。”说着神色竟有些害怕。
“那时候萧师姐是真的对我们也动了杀念,不过是大师兄的遗体犹在,她不忍让他看到同门相残。说来都是我们愧对师兄。”
几位长老皆是面容戚戚,悲伤难过。
那时青辞台也不过一个小仙门,唯一称得上号的就是萧鱼,仙门小规矩不大,师兄弟间情谊更是亲近,少年遭此变数也是凄惨。
“我们约定此事埋在心中,直到入了棺材也是不能说的。后来萧师姐回来竟是忘了发生之事,对我们也是如往昔,就是不再提及师兄。我们也是不忍相告。”于合水说完,双眼含泪。
“在场皆是于我青辞台有干系之人,萧姑娘是萧师姐亲眷也是可信的,请不要外传。”
舒清河哼了哼,老大不愿意。不过也没再说什么,当初落云山没有参与伐圣大战,而青辞台却因此损失了许多人,大概也是有关系在里面。
我和成怿更不可能,她可是我的师父。
“一定谨言。”我行了个礼,对着这几位长老,还是尊敬的。
“萧姑娘是拜师落云,行礼倒是有我们青辞台的风骨,谦而不卑。”于合水倒是觉得萧蘅白讨喜。
“这个,熏陶熏陶的嘛,成公子在旁,晚辈也是学习到了。”
成怿挑眉,他可不喜欢行礼。
于合水听这一托辞不免胡子抽搐,脸色僵硬。
谁不知道成小公子桀骜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