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男挥着手中那把明晃晃的砍刀直接朝着我的脑袋劈了上来。 “你他妈去死吧!”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见那把钢刀突然在停在我眼前,被一股力量给折弯,兵乓一声落在地上。
纹身男突然倒地,手腕被扭断,痛的满地打滚。
后面那几个小混混也都莫名其妙的被打得满地找牙。
帝南述那模糊的身影隐隐出现。
周围温度骤降,我似乎能感受到他冰冷的愤怒。
现在没时间去想他为什么生气,我马上查看花小东身上的伤。
但花小东却不在意自己,而是瞪圆了眼睛,兴奋的指着帝南述的方向,问我:“姐,那是谁?他是不是你说的隐形人?”
我大惊,花小东居然看得见帝南述!
“你看得见他?”
花小东根本不回答我,兴奋的对着躲在假山后面的几个小屁孩,大喊:“你们快看,那是我姐夫!那是我姐夫!”
姐夫……
我一头黑线,尴尬癌都要犯了。
“你能看见我?”
连帝南述自己都觉得惊讶,竟特地站在我弟面前问道。
花小东被他这强大的气场吓得有些结巴,要知道,这胆大包天的熊孩子长这么大好像还没怕过什么人。
“姐……”他一下藏在我身后,喃喃:“他虽然长得帅,但……但是看起来脾气不太好……”
“你别吓我弟……”我当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忤逆他,只是小声央求了一句。
帝南述沉默片刻,声音凉薄道:“他是你弟弟?”
“嗯。”
那几个流氓混混被打得落花流水,之前打电话向我求救的小女孩是花小东的同学,看样子挺喜欢他,报了警。
我爸也闻讯赶来,我们都跟着救护车送我弟去医院了。
还好花小东伤得不重,只是前几天刚被鬼物吸了些阳气,身体格外的虚弱。
医生告诉我爸要多给他补充些营养。
我被帝南述给拉到了楼梯间里。
在绿油油的感应灯下,他那缥缈的身影显得更加诡异恐怖。
“是不是因为我给了你一个血玉手镯,你就以为自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帝南述阴冷的声音里略带戏谑。
“那是你的想法,我根本就不想要,正好还给你。”说完,我就开始摘手腕上的手镯。
但不管我怎么使劲,手都勒红了,就是摘不下来。
差点疼出眼泪来,帝南述就那么抱着肩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
我尴尬的摊开手,缓了一下,说:“不是我不想摘,是摘不下来了。”
他冷哼一声,“就算是现在剁了你这只手,那镯子也拿不下来。”
啥?
我心头一震,这怎么行?它莫不是要长在我身上了!
“现在你的精血开始沁入手镯里了,和我的血融为一体。”帝南述平静的好像在讨论天气一样。
这么说来,这只血玉手镯里面的血……是帝南述的了?
太可怕了!我再也无法直视这只手镯了。
“花小西,别怪我没提醒你,管好你的自己,别给别人增添麻烦,听明白了吗?”他轻捏着我的下巴警告道。
他的意思是不想让我再给他添麻烦了吗?
为什么这家伙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那么的简单直接,直接到扎的我心口好痛。
我知道我对于他来说只是个玩物,或者是生育机器,他救我都是出于无奈。
可被他直接说出来,还是太过于伤心……
晚上老爸在医院陪小东过夜。
最近小东总是住院,我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别人说我是不祥之人,好像是真的。
也许我真的是扫把星吧?
“姐……”我弟醒了。
“小东你怎么样?”我赶紧问道。
他捂着脑袋,把眼眉凝成了一团,“头疼。大阿飞那帮龟孙子,下手真够狠的。”
“大阿飞是那个纹身男吗?”我去拉他的手,阻止他去碰伤口。
“对,他们是王春虎的手下,都是社会上混的小马仔。”我弟似乎还挺懂行情。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焦急的追问。
花小东白了我一眼,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那王春虎欺负你,我本来想给他下个倒霉咒,没想到他莫名其妙的手烂脚烂全身烂,那以我的性格也总得干点别的吧,就每天带人扎他车胎。”花小东嘿嘿笑道。
我苦笑着摇摇头,真拿他没办法。
可是王春虎为什么突然就生了怪病?我想来想去都觉得事有蹊跷。
“姐,我姐夫呢?”花小东突然想起帝南述,紧张的东张西望起来。
“别这么叫!”我狠狠沉声说道。
“害什么羞啊,你们不是天天晚上……”
他贱贱一笑,小小年纪,懂得还不少。
“你要死了,不学好!”我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哎呦,疼死我了,花小西,你是不是脑残……”
花小东那熊孩子没礼貌,从来都是没大没小的,还常常以欺负我为乐,可是……他怕我伤心难过,怕我被欺负,他保护我的方式,已经超过了他年龄所能承受的。
看着他睡着,我才跟我爸道别,回去了。
躺在自己的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到底是谁给王春虎下咒了?第一反应是帝南述,因为他曾经问过我手指是怎么弄伤的。
可转念一想,他怎么可能那么慈悲,会为我报仇?刚刚还让我少给他添麻烦呢。
果断的不可能是他。
那是谁?小病魔之前说她可以种病魔根,难不成……
“听我调遣!”
反骨吊坠金光一闪,一个瘦削的身体出现在眼前。
小病魔晚上出现,有几分瘆人,毕竟不是人类长相。
“主子有什么吩咐?”
“小病魔,对不起这么晚了让你过来。”我有几分抱歉道。
“在我们那边,现在是早上。”她面无表情道。
早上?她来自南半球吗,难道。
我脑洞大开。
“你们那边……是哪里啊?”我好奇的问道。
“魔界。”
不敢想象魔界是什么样子的,怪不得每次召唤来的不是色魔就是病魔的。
“主子到底有什么吩咐?”小病魔居然显出几分的焦急。
“我是想问你,是不是你给王春虎种了病摩根?”我问道。
小病魔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对,是我种的。不仅是他,那天在篮球场非礼你的所有人,我都下了病根。”
“可……”我一时间有些咋舌,这小丫头的心肠有点狠啊。
“主子可还有别的事情吗?”
她睥睨着我,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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