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被钱难住,看到别的小姐太太天天换各种新款限量版奢侈品,而她只能精打细算,一季换不了几件新衣服,想买什么都缩手缩脚,只能看看,却因为囊中羞涩买不起的时候,她就想起白家那亿万的遗产。
她知道傅铭皖不是经商的材料,不能赚钱。
可她就是喜欢傅铭皖。
傅铭皖不会赚钱没关系,只要她继承了她爸爸的家产,她和傅铭皖即便一辈子什么都不做,也能一辈子躺在钱上过日子。
战连胜能赚钱,能给她富有的生活又怎样?
她不爱战连胜,战连胜给不了她爱情!
她毅然决然放弃了身价丰厚,对她言听计从出手阔绰的战连胜,婚内出|轨,还没离婚,就给傅铭皖怀上了孩子。
然后,她和傅铭皖先后离婚,终于结合在一起。
那时候,她根本不稀罕战连胜的钱。
因为她知道,她爸爸有钱。
她是她爸爸唯一的女儿,等她爸爸百年之后,她爸爸所有的钱都是她的。
她这辈子缺什么,都不会缺钱这种东西。
可她那么万分笃定的东西,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她爸爸那么多钱,一分钱都没给她。
她现在拮据的一年买不了一两件新款的首饰,即便买,也不敢买那些限量版。
她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成了一个囊中羞涩的家庭主妇。
她唯一庆幸的,大概是即便傅铭皖人近中年,依旧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可是,爱情能当饭吃吗?
不能。
看到周围的豪门贵妇,光鲜靓丽,穿着手工定制,身上的首饰经常换。
而她来来回回都是以前那些首饰,一年换不了一两件。
那些人,明明没她年轻,没她漂亮,没她天生丽质,可她们的老公比她的男人会赚钱!
她底子好,条件好,随随便便什么衣服首饰到了她身上,就能被她穿搭出不同的风情。
可她没这个条件。
对她这样一个骄傲的女人来说,这种痛苦,如同食骨之蛆一样,日日夜夜折磨着她,让她痛苦不堪。
她想要爱情。
也想要钱。
明明这两者她可以共同拥有,可就因为她狠心的父亲,将白家的所有家产都留给了战墨辰,弄的她现在囊中羞涩,拮据度日。
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想过来找战墨辰。
她知道,她父亲给战墨辰留下的律师团,一直在为战墨辰服务。
只要有他们在,她拿不到她父亲留下来的一分钱。
她自认是个骄傲的人。
她不想自取其辱。
可是今天,她不来不行了。
她的大儿子傅屹然,在会所和人发生冲突,把一个富商的私生子给打成 了植物人。
那个富商生性风|流,私生子女无数,对那个私生子倒是并不在意。
只是,那个富商的小老婆不依不饶,闹的要死要活的,要让她儿子去坐牢。
她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全都是她的心头肉。
她大儿子傅屹然从小就学习成绩优秀,工作之后,背靠着傅家的大树,更是一路青云,年纪轻轻已经是政府部门最年轻的处级官员,前途不可限量。
她那么优秀的儿子,她怎么舍得让她儿子毁在这偶然的一次意外上?
她和傅铭皖去求傅老爷子出面。
傅老爷子把他们大骂了一顿,倒也心疼孙子,找人出面调和。
富商不敢得罪傅家,干净利落的表示不再追究。
那个私生子的亲生母亲却不依不饶,提出她要两千万。
给她两千万,她就闭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没有两千万,她就到世纪大厦楼顶去跳楼,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傅家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傅老爷子一辈子爱惜羽毛,拍着桌子让傅铭皖自己去解决这件事,赶紧拿钱,息事宁人。
可傅铭皖哪有两千万?
以他的公司目前的经营状况,就算把他的公司卖了,也凑不够两千万。
更何况,他们一家六口,全都指望着傅铭皖的公司过活。
把公司卖了,他们一家以后吃什么喝什么?
思来想去,实在没办法,傅铭皖就跟她商量,让她来找战墨辰。
她也是这么想的。
这些年,她心里一直气愤难平。
她是她父亲唯一的女儿。
她父亲的遗产,应该由她继承,凭什么全都留给战墨辰?
就算她不能要回全部财产,只要回一半,日后她也不会再被钱难住。
她三个儿女,有了那笔巨大的财产傍身,日后也能有更好的前程。
打定主意,她今天鼓起勇气,找上门来。
她想好了,既然已经走出这一步,她就一定要拿到钱!
就算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也在所不惜!
她是战墨辰的亲生母亲,这是她天然的优势。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只要她豁出脸面闹,舆论一定是站在她这边的。
如果战墨辰不想被唾沫星子淹死,就得乖乖把她爸的遗产分她一半。
当然,如果能全都要回来就更好了。
但是她觉得,可能性不大。
毕竟,到了嘴里的肥肉,搁谁谁也不愿意吐出来。
不过她觉得,要回一半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毕竟,战墨辰不缺钱。
花钱买安宁。
如果他不想被唾沫星子淹死,就只能拿钱出来。
昨晚,她几乎一夜没睡,把今天有可能遇到的情况,全都演练了好几遍。
她把什么可能性都想到了,唯一没预料到的是,战墨辰直接说他没母亲,见都不见她!
这些年,虽然她手头不松快,可顶着傅家儿媳的名头,走到哪里,别人不对她客客气气的?
她万万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敢让她吃闭门羹!
她气得脸色发白,心里更是恨极了战墨辰,只恨她当初还不够狠心,没有趁他刚生下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掐死他。
她气的浑身难受,为了她大儿子,却不得不苦苦忍着。
她一直等在车里,直到下午三点多,才看到战墨辰的车,驶出地下车库。
她连忙把车开过去,将车横在战墨辰的车前,挡住战墨辰的去路。
她开门下车。
赵大山也从副驾驶下来,迎着她走过去,皱眉质问:“女士,您怎么开车的?”
赵大山不认识白净妍,但他知道白净妍曾经做过的那些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