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鸿的眼睛一转,对着崔爱琴说道:“三弟妹,大哥正要去找你,你看你的手头宽不宽裕,能不能借我一点钱用?”
听到要借钱,崔爱琴吓的脸色一白,连忙把篮子里的肉和鱼往青菜里巴拉了一下,“大哥,那个承风要下班了,我要回家去做饭。”
这下脸顾承鸿去哪里也不问了,脚底抹油就要溜掉。
“哦,我忘了,我三弟还有公职。”
顾承鸿眸子一亮,感觉自己又多了一条财路,有公职的人最怕别人去闹的。
“顾承鸿,你敢!”崔爱琴立马回头,并且一蹦三尺高,眉眼倒竖:“我们一家都指望着承风吃穿,你要是敢打承风的注意,别怪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反正除了你也是为社会除害。何况,你那个宝贝闺女顾相思不知道把顾相知拐到哪里去了,我正要告她拐卖人口呢。”
顾承鸿看着撒泼的崔爱琴,一时也知道占不到上风:“那个,三弟妹,要不你借我点钱,你看,我都没有什么吃了。”
“哼,没吃的啊,饿死活该!”崔爱琴收敛了气势,拎着篮子转身要走,“你的女儿攀上高枝了,怎么?不要你这父亲了?去找她啊,京城那可是最好的花花世界,你又何必窝在小小的烟城,吃不上喝不上的招人嫌。”
“我也想找顾相思啊,可是我都没有她的电话,更加不知道她住在哪里。”顾承鸿可怜巴巴的说,眼睛盯着崔爱琴的菜篮子,不停的咽着口水。
崔爱琴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拿个小石头在路边的墙上哧啦哧啦的写下一溜数字:“喏,你闺女的电话,到京城发达了,不要忘了我们,别忘了找找你的侄女顾相知,也不枉我给你电话号码的恩情。”
顾承鸿连忙扑到墙跟前,拿出自己都是裂纹的破旧手机记录下号码。
如获至宝的表情,让崔爱琴嘲讽的一笑,眼里都是算计。
被这样一只吸血的水蛭盯上,顾相思那个小白眼狼,定然也不会过的有多么得意。
顾承鸿也没有去看崔爱琴,知道刚刚借钱的举动已经吓住了崔爱琴,她自然不会再跟过来,老宅是他一个人的,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呸,父女俩都不是好东西!”
崔爱琴啐了一口,摇摇摆摆的走了,一边走一边把未来女婿送的金项链从领口掏出来摆在外面,瞒着顾承鸿,但是要让别人看看她过的多好。
顾承鸿径直到了顾家的老宅,不管不顾的推开门就要进去。
“先生,这是私人住宅,您不能随便进去。”
从里面出来的守卫,很是客气的伸开手臂拦住顾承鸿。
“私人住宅,没错,是私人住宅,这是我顾家的宅院,就是顾相思的,那也是我的,我有权利进去住,你凭什么拦着我?”
顾承鸿很有底气,气势汹汹的往里面闯,小小的看门的,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这是私人住宅,你强行进入是违法的。”
守卫依旧拦着,寸步不让。
再说顾承鸿这个狼狈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好人。
“滚开,这里是顾家的地方,告诉顾相思,没有不赡养老人的道理,如果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告她,让她身败名裂。这是顾家的财产,她都是我生的,她的就是我的!”
顾承鸿撒泼耍赖的本事绝对是一流,他要到宅子的决心特别强烈,谁也不能阻拦他的脚步。
顾承鸿猛的撞开守卫,径直往房间里冲过去。
守卫被撞的一个踉跄,站直身体,拿起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知道这个消息,眉头微微挑起,转而就给另外的一个人打电话。
“大少,顾承鸿已经知道顾家的宅院卖给我们的消息,现在已经闯了进去,他毕竟是夫人的父亲,您看怎么做比较合适?”
容琛接到电话,嘴角微微勾起,当初顾相思说要卖掉顾家的老宅,他知道她舍不得,就让媚儿找人买下,更改成为顾相思的名字,所以现在的顾家老宅是真真切切的在顾相思的名下,不过看着的人是他容琛的人罢了。
他知道顾承鸿早晚都会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速度会这么快,看来是有人不想要他好过。
“您看,要通知夫人吗?”
“相思那里我来说,你就按照咱们原本说好的去做。”
容琛冷冷的勾着唇角,既然幕后有人不想要让他好过,那总要让他露出狐狸尾巴来才好,揪住了嘴巴,才能把那个人整个的拽出来。
“知道了大少。”
烟城的帝豪里面,媚儿招招手,对着手下的一个人说了几句,那个黑衣男子点头,转身就出了房间。
顾家的老宅里,顾承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他和两个弟弟离开时故意弄乱弄坏弄脏的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原貌,老旧的屋子已经彻底的整修过了,家具和家电很多都是新的,并且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就连庭院里的花圃,杂草和菜类都被清理完了,重新种上了花草,芬芳美艳,后院的小池塘也是干净整洁,就连原来的一池臭水此时都是清凌凌的,玻璃上,家具上没有一丝尘埃,就是庭院里也不见一片落叶。
顾承鸿摸着价值不菲的家具,眼里闪着光芒,这要是拉去卖了,绝对值一大笔钱。
就说屋子里的酒架子上,那红酒都是精品。
他知道自己没钱,所以收敛了很多,这一瓶红酒估计就够了昨天输掉的钱财。
顾承鸿想着也不停留,抱起两瓶红酒,脱下外套缠了一下,包裹好抱着就往门外走去。
“先生,走可以,请把我们的东西放下!”守卫冷声喝道。
“废话,什么你们的东西,我闺女的就是我的,我拿自己的东西,谁有什么话说?”
顾承鸿紧紧抱住两瓶红酒,说什么也不松手,横眉竖眼的指责守卫,底气硬的很。
“给我!”守卫不客气的就要过来夺取,“先生如果坚持如此,我就要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