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也想要试探一下，母亲李诗诗说是来自京城，看那个样子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女人。
    流落在外面，而且不敢用真名，李诗诗这个名字，也是顾相思在他们被追杀落崖之前才听到那些黑衣人喊出来的。
    她想知道她到底是谁的女儿，母亲到底是因为什么流落他乡，而且死的那样的凄惨。
    直觉的，也许和面前的这个人是有关系的，如果像是查到的那样，李家有一位小姐叫李诗诗，曾经是楚铮的未婚妻，算起来，轩辕赫和他们年纪相当，后来轩辕赫和楚铮和李家都老死不相往来，一定是有事情就是了。
    容琛能查到这些，也是不易了。
    她自然没有和容琛说起，自己的母亲叫李诗诗的事情，容琛查到的东西就当是闲聊一般的说给她，是想让她也了解京城四大家族的纠葛，却没有想到也是歪打正着了。
    大户人家的龌龊总是隐藏的很深，即便是知道的人也是三缄其口，想要知道没有那么容易。
    顾相思总是感觉已经离真相很近了，近到一伸手就能触摸到。
    “是吗？”
    轩辕赫对于顾相思的问题，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如果不是顾相思的身份查来查去都和京城李家没有任何关联，他倒是真的会怀疑顾相思的身份。
    顾相思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相思，你父亲对你好吗？”轩辕赫接着幽幽问道。
    他其实心里有底，但还是想要听顾相思说话，难得遇到一个那么像的人，并且不是像白素莲那样唯唯诺诺的，他自然想多留一会。
    “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顾相思反问。
    和顾相思很熟悉的人，都知道她过的不好，轩辕赫一定早已查过，怎么会不知道？
    听着顾相思这明显带着刺的话，轩辕赫的眸子沉了沉，感觉顾相思果然不愧是容琛的女人，和容琛一样难以驯服，这样的顾相思，反而让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感。
    “相思，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要了解一下。”轩辕赫的目光闪了闪，低声说道，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些诱哄的味道，只是微微眯着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什么样的情绪，而那些东西顾相思是看不见的。
    顾相思微微抬起下巴，有些怀疑的看着轩辕赫，轩辕赫本来就不待见她，这突然的变化才让人感觉特别的惊悚，所以她只是冷冷的看着，什么都没有说。
    “你以前没有来过京城吗？”
    轩辕赫对于顾相思的愤怒，完全当作看不见。
    顾相思就是感觉轩辕赫在确认什么，确认之后才方便人的下一步行动。
    她淡淡的摇头：“从来没有来过京城。”
    看着轩辕赫似乎还想要问什么，她又接着说，“小时候我的父亲倒是在京城逛荡过，但是短短数日便回去了，至于我的母亲，这一生都没有出过烟城。”
    如果怀疑她是和京城的什么人有个关系，那么现在轩辕赫的疑虑可以尽数打消了。
    “哦。”
    轩辕赫点头，脸上的喜悦似乎淡化了很多。
    他看着顾相思，多少有些遗憾，说实话，他既希望顾相思和京城有什么关系，又希望顾相思和京城没有什么关系，那种矛盾的心态让他格外的不舒服。
    对于顾相思和容琛在一起，他的心里更是膈应的厉害，如今听着顾相思这样说，再和他调查的结果相对比，心里绷着的一根弦竟然莫名的松懈了下来。
    “你一直都叫顾相思吗，没有小名吗？”
    轩辕赫还是希望和顾相思多聊一些，这样，他就能判断的更加的准确一些。
    顾相思这次心里是咯噔一下，她前世的小名叫端午，不知道轩辕赫想要知道的是不是这个，她想了想顾相思的小名，然后微微勾着唇角说，“母亲都叫我檀檀。”
    檀檀吗？
    轩辕赫的眼眸里光亮似乎微微黯淡了一些，当年那人跳河之后再也没有音讯，因为没有见到尸首，所以所有人的心里都想着那个人或者没有死，虽然明面上说那个人是死了。
    大概是因为顾相思来了京城，大概是因为顾相思和那个人的相似程度，让所有见过顾相思的人心里都开始有了想法。
    或者那个人没有死呢？或者那个人也有了孩子呢？
    这个或者让见过顾相思，知晓那个人的所有人心里都翻江倒海一般。
    李家如是，他也如是。
    沉寂了了二十多年之后，突然再次见到那样的容貌，心里不激动不可能的。
    轩辕赫想着当年的种种，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后悔吗？他也不知道，那个人即便是死了，也是只属于过他一个人，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就激动，没有他得不到的，只要是他想要。
    “我像的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子，我可以看看吗？不止一个人说了，我很好奇。”
    顾相思看着轩辕赫的神情变幻莫测，她突然就笑了，轩辕赫失望，轩辕赫希望，大概都是因为那个人，而那个人是不是她前世的母亲，她真的非常的好奇。
    她的目光甚至流露出她的浓浓的好奇。
    轩辕赫先是愣了一下，认真的看了顾相思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的弧度，他幽幽说：“佳人已逝，我有的不是相片，只有一幅画像。”
    而那个画像是轩辕赫的宝贝，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机会一睹那个人的绝世容颜。
    “我可以看看吗？”顾相思再次问，多少带着一些急切。
    就是容琛都没有找到李诗诗的画像，外面的人想要知道李诗诗长什么样，是不是和她那一世的母亲一样，她不得而知，因为从来没有从任何渠道找到任何一幅画像，李家保护的彻底，任何地方都难寻踪迹，能够搜寻到的不过是寥寥数语，都是溢美之词。
    轩辕赫目光闪了闪，指了指顾相思面前的酒杯：“那就陪我喝了这杯酒，我会带你看看那一幅画像，你可知道，这么些年，是从来没有任何人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