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棉棉注册后,迫不及待的发了第一条微博:我家哥哥说会保护我,于是在我危险的时候,他就像盖世英雄一般出现救下了我,他说:吓坏了吧。我想说,哥哥,我没吓坏,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顾棉棉发出去之后,觉得终于抒发出了内心里膨胀起来的情感,安心的睡了。
第二天,任娇娇如约而至,不过陪着她一起来的,还有校领导差人送来的雕像。
顾棉棉那天出事匆匆就走了,雕像是叶寒给她保护的,叶寒这两天还特意发了视频邀功。
顾棉棉准备过两天给他买个烤地瓜或者炸串打发他一下。
任娇娇把雕像送来之后,搬东西的人问顾棉棉:“这要放哪儿?”
顾棉棉思索了下道:“先跟我上来吧。”
于是搬运的人跟着顾棉棉把雕塑搬上了二楼,抬进了慕战辰的房间。
顾棉棉一脸骄傲的对慕战辰道:“老公,你看我雕的雕塑,好不好看?”
慕战辰看到雕像一愣,随即想到那天她一脸期盼的邀请自己去看艺术展。
可爱的小宝宝趴在荷花上,脸蛋分明是小言的样子。
原来如此,她是想给自己看这个,慕战辰的心被融化了,不吝啬赞美的说:“如果这幅作品摆在拍卖会上,多少钱我都会买下来,几千万,几亿都不是问题。”
顾棉棉高兴起来道:“不用花钱啦,老公喜欢,我给老公也雕一个。”说完顾棉棉转身:“这个辛苦你们搬到后面花园吧,摆在玫瑰园里比较好看。”
搬运工人:“……不是放在这里?”
顾棉棉摇头,理所当然道:“这东西这么大,摆在这里不好看,当然是花园更好看。我就是让你们拿上来给我老公看一下。”
慕战辰在床上扶额,开口接道:“放到花园吧,多付你们一倍酬劳。”
搬运工这才乐意又把这东西折腾搬下去,一边搬还一边道:“这有钱人什么毛病,抬上来看一眼再抬下去的。”
“嘿,谁知道呢,有钱拿就成。”另外一个倒是任劳任怨。
此时被激动的顾棉棉甩在门外的任娇娇,已经好整以暇的自己进来,喝起了茶,吃起了点心。
希望等下顾棉棉还记得,自己有个朋友落在下面。
楼上,有异性没人性的顾棉棉,扑在床边蹲下,撑着下巴仰头看慕战辰:“哥哥,明天没事的时候,我给你画画像吧,我还没画过你呢。”
慕战辰最近被她各种热情袭击,已经开始接受了这种她的突发奇想了,倒不跟她争辩。
画画还好,他就怕有天她要在蛋糕上画自己的脸,那样的话,自己亲手切自己脸感觉有点不太好。
顾棉棉在床头和慕战辰聊了大概半小时才懵的想起,自己还有个朋友扔在楼下。
豁然站起来,顾棉棉一脸菜色道:“糟了,我把任娇娇忘在下面了。哥哥你休息下,我去找任娇娇了。”
“去吧,中午留她吃饭。”
“好,我知道啦。”
顾棉棉转身跑下楼去了,她一下去,慕战辰便是站起来活动了下身子。
装伤患也不那么好装,在床上坐着并不叫人觉得多么舒服。
拿出手机,慕战辰打电话给封姜。
封姜正在老赵局的办公室汇报工作,看到他电话,急忙窜起来递給老赵局道:“赵局,是姓慕的电话,肯定是要卷宗来了,就说您快给我吧,否则他肯定来兴师问罪,怎么样,来了吧。”
老赵局倒是从容:“不着急不着急,我整理好了电子邮件,发给他,你把电话接起来,我有话和他说。”
封姜接起电话,慕战辰冷漠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封姜一笑,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吊儿郎当的样子:“慕顾问真是冷漠啊,上来就直奔主题,也不跟我寒暄寒暄。”
慕战辰道:“我向来不喜欢寒暄。”
封姜自讨个没趣,只得乖乖的把电话交给了老赵局,老赵局接过电话对慕战辰道:“战辰,是我。”
“赵局。”慕战辰唤了一声。
赵局挥手,无声的示意封姜先出去,之后才和慕战辰说话。
封姜出办公室门时,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门内,赵局向慕战辰要了邮箱号,表示要给他发邮件。
“你放心,卷宗的内容绝对没问题,只是这东西,实在是我们公安内部的东西,拿给你不合规矩,但你既然帮我们破获了这么大一个案子,电子版的,我破例给你。”
慕战辰倒没计较这个;“无所谓,我只要内容,只要是真的,电子版也可以。”
“是真的,我以我这么多年的职业素质担保。”老赵局下保障。
慕战辰也觉得他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自己,便没再追究。
老赵局却没有这样就挂断电话,反而长叹一口气道:“战辰,有件事我告诉你一声。”
慕战辰道:“什么事?”
“你还记得,当年612连环杀人案中,在你之后的受害者吗?那个五岁的小女孩。”老赵局开口,有些晦涩。
慕战辰身子猛得僵住,禁不住攥紧了手。
“记得,怎么了?”慕战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开始变得生硬了。
老赵局急忙道:“是她家里的事儿,当年你爸爸借我们警局的名义一直捐助她们家,走你们公司的账,这之后也一直年年打钱过去。那事出了之后,那孩子奶奶一病不起,没两年就走了,剩下那个因为找孩子出车祸,撞断了腿的女人,每年靠我们的资助金就那么过活。你们给的钱不少,她日子过的不差,但失去家人,始终是她的心病,这几年身体渐渐不好,前阵子查出了胃癌晚期,医生说,也就三年时间吧。”
慕战辰瞳孔收缩了一下,抿着唇好一会儿,慕战辰道:“老赵局,给她最好的治疗,多少钱都没关系,就告诉她,这是对受害者家属的体系内救助,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们来担。”
老赵局有点沧桑的应道:“唉,好,其实也就是这事,没别的事了,那边以前的老警察问我该怎么处理,我就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