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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可以试着唤醒记忆
    陆名泉的回答没有问题。
    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需要什么理由吗?本身就是不需要的。
    陆余生哑口无言,他无法辩驳陆名泉,想了想,陆余生道;“希望你是真心的。”
    在心里,陆余生产生了一种难以自制烦躁感。
    为什么,为什么就找不到这个人的把柄!他肯定不是好人!
    陆余生也觉得自己很没用,陆名泉长得斯斯文文,又是世界和平医生,他以前做的好事,为社会做的贡献,能堆一箩筐,而他只有口说无凭的直觉。
    陆余生借口去买东西,下楼去了,陆名泉看着他的背影,笑容变得有些古怪。
    “姐姐,你还真是个生了个棘手的孩子。”
    陆余生根本也不是下楼去买东西,只是心里烦躁。阮玲珑在一直在昏睡,醒来的时候也大多有人在身边,他想旁敲侧击点什么也不行,所以只好下来走走。
    刚走到医院门口,陆余生迎面看到一个人,对面那人看到他,也愣了下。
    “陈怀瑜?”
    “陆余生?”陈怀瑜眉头皱了起来,脸上有些挂不住。
    陆余生倒是没什么,上下打量他道:“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
    陈怀瑜尴尬道:“我现在是一名心理医生。”
    “哦,这样。”
    陆余生和陈怀瑜有一段往事,陈怀瑜早年上学的时候,还不是现在这般精英模样,他家里也不算富裕,出国留学还要去当家庭教师赚钱。
    陆余生当时就请他当过家教,这事其实本不该尴尬的,但无奈当初陈怀瑜主修的是心理学,总想找人练手。
    陆余生简直是天降素材。
    这家伙实在有够孤僻,所以他就纪录了许多关于陆余生的事,陆余生那时候才上高中,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看起来总像是有点心里疾病上的问题,以做参考,为了更好的分析,他还偷拍。
    最后这事暴露在陆余生面前,陆余生一度以为他是个危险的变态。
    陈怀瑜虽然解释了,但被当成那种变态,心里总归是尴尬,是段黑历史。
    陆余生听陈怀瑜成为心理医生,笑了笑:“是么,那恭喜你,这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吧。”
    陈怀瑜点头:“嗯,是。在这里碰到真是巧,我得为当年的事道歉,我当时学的有些脑子不正常了,一直觉得你有点心理问题,但实际上你很健康,现在也成为一流的音乐家了,很了不起。”
    有些人并不是有什么疾病,他们只是太专注了。
    专注于自己爱的东西,他们的与众不同,并不奇怪。
    陆余生摆手:“没事,没事,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对心理学的执着,或许就像是我对音乐的执着。”陆余生说着忽然灵思一动:“对了,你待会儿有没有事,我正巧有点事,想咨询下心理医生。”
    陈怀瑜再医院里处理完事之后,就和陆余生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见面了。
    阮玲珑那边,陆名泉在守着,暂时特不需要他,他也不是很想跟陆名泉在一起,于是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和陈怀瑜说说自己心里的疑惑。
    陈怀瑜沉思:“也就是说,你对某个人抱有敌意,认定了他是坏人,但你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认为,就是一种长久以来的直觉?”
    陆余生点头:“对,我从小看东西就很准,但对那个人的感觉还不一样,我总觉得他有什么地方让我觉得很可怕,很恐怖。不是单纯的讨厌,而是觉得那个人危险,但我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证据去证明这个人可怕。”
    陈怀瑜问他:“你和对方认识很久了?”
    “是的,从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就是我身边的人。”
    陈怀瑜抿着薄唇思索了下道:“心理上有一种现象,是当某个人遇见过可怕的事情,下意识保护自己,会选择去遗忘。尤其很多人小时候,对某件事十分反感抗拒,就会去遗忘,但对做过这件事的人,依然会产生恐惧感。有人怕狗,有人怕水,都是因为发生过什么,但有时候小孩子却又记不那么清楚。”
    陆余生急忙问:“那如果我需要去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有没有办法?”
    “可以试试唤醒记忆。”陈怀瑜说:“但你心里很抗拒的话,不一定能成功。”
    “可以帮我试试看吗?”陆余生说:“我现在有不得不去知道的理由。”
    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他要去证明这件事。
    如果陆名泉真就是那么个危险的人,他一定要让棉棉和棉棉的家人远离那人。
    陈怀瑜看了下表,接下来他还要给慕战辰做心理疏导,最近a市案件频发,慕战辰又不得不频繁进行犯罪侧写,实在令人担忧。
    “明天可以吗?”陈怀瑜说:“我接下来有很重要的工作。”
    陆余生点头:“好,尽快就好,明天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一面。”
    陈怀瑜敲定了明天晚上。
    陆余生认为没有问题。
    只是一天而已,不会出事的。陆余生如此想着,但有些时候,人就是败给了自己以为的只是——
    这天傍晚,顾棉棉觉得状态稍微好一点了,就迷迷糊糊来了医院。
    病房里陆名泉和陆余生都在,阮玲珑也醒来了,看到顾棉棉温和的打招呼。
    阮玲珑从住院以来就没打听过自己的病情,陆名泉说她只是疲劳引起的高烧,阮玲珑不知道自己感知到了什么还是如何,她什么也没说,就当做一切都是那样,但又有另外一种的平和。
    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平和。
    顾棉棉坐下来陪母亲说说话,吃了晚饭,阮玲珑就又睡了过去,临睡前,阮玲珑抓着顾棉棉的手道:“最近我总是睡觉,就又梦到了小时候,和你爸爸一起第一次见你的画面,那时候你真的好小。”
    顾棉棉握着她得手,甜甜道:“那时候我见到妈妈你,还以为见到了仙女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妈妈还是怎么漂亮。”
    “你呀,从小到大就是嘴甜。”阮玲珑握紧她得手,温柔道:“你要照顾好你自己,你嘴巴甜,可你心里苦,妈妈知道,凡事不要自己扛着,要记得依赖身边人,知道吗?”
    “嗯,妈妈,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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