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有着非常明显的破损和划痕,锦月距离办公桌不算远但也不算近,但依然可以清晰的瞧见这破旧的办公桌,这桌子用了起码快十年了。
笔筒里的一支签字笔却引起了锦月的注意!
虽然很难完全看清楚这签字笔的样子,但这签字笔实在是太眼熟了,她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温莫羡的东西!
可张鸿周却一口咬定温莫羡没有来过工厂,甚至打了秘书部的电话寻找温莫羡,再加上温莫羡的行李袋上沾染了颜料,就算进工厂前会换上外套,身上不会沾染到颜料,但行李袋想必是避免不了的。
这个张经理,真是太可疑了!
张经理看着锦月望向办公桌,一下子倒是有些慌张起来,急忙迈步上前,伸手轻轻摸了摸这办公桌,笑着回答:“这办公桌用久了也就有感情了,只要能用就好。换了它,我还是非常舍不得的。”
“看来你是个很恋旧的人。”锦月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暖的笑,丝毫不会让张经理对她起疑。
“是啊。”张鸿周笑着点点头,将摆放在一侧的资料陆续叠好,眼神不自觉的瞟向了锦月,倒是有些紧张了。
锦月看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和举动,出声说道:“对了,张经理知不知道那两个被抛在水沟里的男人?我昨天到 晓来镇的时候,刚好就遇上了这事儿。”她望着张经理,故意提及两个保镖遇害的事情,再次试探着张鸿周。
张鸿周收拾资料的手明显一怔,不过面色依旧缓和,出声道:“这事闹得很大,我也听说了。不过他们都说这两人不是小镇上的人,真是可怜啊,唉……”
“他们是总裁的保镖。”锦月直接将事实告诉了张鸿周,为的就是看他的反应。
“什么?”张鸿周一脸惊讶,表情很是惊恐,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那两个被丢在水沟里的人,竟……竟然是温先生的保镖?!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温先生知道了吗?”
“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后续还是等警察的调查结果吧。我相信邪不压正,总有水落石出的第一天,你说呢?”锦月故意反问着张鸿周。
张鸿周点点头,表示赞同的说:“是啊,苏秘书长说得对,一定会真相大白的!”
吃过午餐后,锦月准备起身离开了,她望向面前的张鸿周,笑着说:“今天很感谢张经理,工厂能有你这样的负责人是工厂的荣幸,也是温氏的荣幸,希望下次有缘再见。”
“苏秘书长实在是过奖了,能带您参观工厂,也是我的荣幸。下次您一定还要来,和温先生一起,我可是翘首企盼着。”张鸿周也是非常客套。
“好,有机会一定会来的。”
锦月和张经理寒暄几句后,这才离开了张经理的办公室。
“苏秘书长,我送你。”
随后,张经理送锦月离开了办公室。
“张经理,就送到这儿吧,你接下来肯定还有要紧事要做,我自己出去就好。”
“好的。”张经理再次应声,“苏秘书长,有机会再见。”
锦月笑着点头,“一定有这机会。”她这话说的也是饱有深意。
随后,她和张经理道了再见,迈步离开了他办公室所在的大楼。
她一步步下楼,但心中却有着太多的疑惑,这个张经理绝非善类,他的办公桌也非常可疑。
锦月抿紧下唇,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听见几个清洁工正在楼梯底下轻声议论着。
“张经理最近是怎么了啊?都不让我给他打扫办公室了。”
“昨天我还被张经理骂了,我就是给他擦了擦桌子,被他乱骂了一通,真是奇怪了。”
“以后没他的允许就不要进去给他打扫了,吃力不讨好。我们清洁工就不是人吗?每次都被呼来喝去的,和往常一样给他打扫办公室还要被他骂没规矩,以前也都是不打招呼就进去打扫的啊!”
“谁知道啊?可能张经理心情不好吧,前几天那个长得挺帅的男人听说是上面的领导,张经理和他碰过面后,这张脸别提有多臭了。”
锦月怔愣的站在了台阶上,听着清洁工的对话,她更是觉得这个张经理有问题。
偶然听着清洁工的交谈,锦月更是不免困惑起来,他们给张鸿周打扫办公室被骂,前几天有一个长得挺帅的男人和他碰过面,而且是上面领导。
难道这个人是……温莫羡吗?!
看来莫羡哥哥真的来过这里,那行李袋上的颜料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了,按照张鸿周说的是,他要和莫羡哥哥谈工厂的规划,看来是没有谈拢,不然他的那张脸怎么会像清洁工说的那样臭?!那这办公室里到底藏着什么猫腻呢?以至于清洁工进去打扫都要把她们痛骂一通?
锦月思考片刻后,佯装着什么都没看见、听见,迈步离开了工厂。
她不敢确定这工厂里有没有张经理的眼线,但他是工厂的负责人,他在工厂里说话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一路上,锦月都若有所思着,她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确定了工厂周围并没有监控摄像头,她绕着工厂走了一圈,发现工厂后门上了锁,而且后门对面就是一片田野,人烟罕至,晚上更不会有人出现再这样荒凉的地带。
张鸿周不让人进他的办公室打扫,这就已经够可疑的了,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害怕被其他人发现,或许他的办公室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来今晚她是很有必要来这里一趟了。
随后,锦月加快脚步离开了工厂,回到民宿后,她又一次尝试给温莫羡打电话,可仍然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莫羡哥哥,如果再找不到你,那我真的要报警了……”她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也没有办法继续将温莫羡失踪的消息隐藏下去了,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夜,渐渐暗下。
等到民宿的门合上后,锦月确定民宿的前厅没有其他人,小心翼翼的就离开了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