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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定后动
    !!!!伸手拍向她的肩:“云将军,恨么?”“恨谁?恨你母亲抢走祁幽却不好好珍惜他吗?恨你们身为皇家却抢他人所爱吗?恨老天不公,让祁幽青春年华却已香消玉陨吗?”眼神已经逐渐狂乱。“将军,你错了。”我虽然同情她,却也不得不说句公道话:“我父后是母皇的初伺,按皇朝规矩,初伺不能为后,母皇天性温和,只有此事一意孤行,与朝堂众臣据理力争,一直到两年后方才修改律法,立我父为后,父后过世后,母皇未再立后,堂堂红羽皇室,只有我一个皇位继承人,你能说我母皇不珍惜父后么?”一句话说得云红衣哑口无言。还有一句话我没说,那是我不想破坏在他心目中皇甫祁幽的完美,生怕说出来,会戳破她心中那个美丽的泡泡。皇甫祁幽若是不爱司徒朝凤,会拼着那个孱弱的身躯为她生下孩子吗?他的香消玉陨不正是如此吗?只是他自己也未曾想到,他的离去,会让两个女人为他唏嘘一生,不得不怀疑,司徒朝凤十五年来的等待,只为了她和他的孩子能顺利的长大成人,接掌皇位,否则以皇家御医的手段,又怎么会瞧不出她的病,直至病入膏肓,除非是她一直就未曾召见过御医。“也许你该恨,只是恨错了对象……”缓缓的从口中道出我所针对的对象。“谁?”被我从梦中惊醒,终于回复了一惯雷厉风行的大将军本色。“难道将军没有深想过,我外祖母战败,苦候不到援军,愤然自尽,随着她的身亡,一切错误都由不能言语的她抗下了。难道将军就没有怀疑过身经百战的外祖母为什么会犯那么大的错误?”我都能猜到的怀疑,我不信她近二十年来没有想过。“有,我也调查过,可惜二十年来,当年一役几乎全军覆没,根本找不到知道真相的人。”“将军若要恨,朕认为更该恨白秀珠,如果不是她的百般阻挠,我父后又何需牺牲自己成为母皇初伺?从而让将军遗憾终生……”虽然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味道,不过这也是事实嘛。“白秀珠老贼,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任意陷害朝廷官员,只为了自己能在朝中只手遮天,凡与其做对的官员,不是被远放荒凉之地,就是被逼辞官,再有更正直的,可能就被陷害至死,我本来独守边疆,根本不愿回朝,前阵子张亚芝托亲信带给我求救之信,说被白秀珠陷害有谋逆之罪。可是待我十万火急搬师回朝,一切罪名已经坐实。”只有一声深深的叹息。“所以那次云将军才急着在朝堂上对朕提出来此案有可疑之处?”“不错,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敢在皇上提出亲审之际,直接将人害死于狱中,还能伪造出一份完美的罪供和证据。”再次摇了摇头,能看出她心中的悲愤和无奈。“她和她的党羽,已经将红羽上下视为掌中之物,任意玩弄,不顾百姓疾苦,不管国家兴衰,再任由他们下去,我红羽岌岌可危矣。”现在我能倚仗的,就只有云红衣手中的百万大军,希望这也是白秀珠投鼠忌器的原因。“那皇上是想利用微臣和白丞相做斗争了?”话语中已经带有了嘲讽之意。说的是不错,可惜我要收服的不仅仅是你的人,还有你的臣服之心。从她能独守边疆二十载来开,她在军中的威信无人能及,连司徒朝凤在的时候亦对她无能为力,我更不可能轻易的收服她,尤其是她对我从内心深处有着排斥心理,因为看见我,就会想起心中的那个痛。“不,朕只想将军先做一件事,当年和外祖母做战的军队朕若没有记错,应该是现在蓝翎国的,既然在我红羽军中已经找不到知情的人,将军身为百战之将,应该能有办法从敌人那得到一些消息吧。”轻吐出我的话,看着她先震惊而后醒悟的脸。“皇上圣明!臣这就去着手办理。”被我一句话点醒的人,恨不能肋下生双翅回府派人去调查。“慢着,朕还想和将军做个约定。”再次让她陷入迷茫。“恳请皇上示下!”总算语气中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尊敬。“将军一定在时刻提防着朕要收回将军的军权吧。”抬手摇了摇,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争辩。“若不是有将军,红羽只怕早就成了他国之地,将军在军中的威望又岂是朕一句话能改变的?今日与将军一番话语,朕相信将军剑胆琴心,从未有过一丝为己私欲,我与将军的约定之词就是:“若有一日,朕能让将军看到朕的治国之能,理军之才,将军能真正的对朕心悦臣服,愿意怡养天年之时,朕会同意将军的解甲归田。只要将军一日对朕的能力不放心,还请将军手握百万雄师,使我红羽固若金汤。”恭敬的一个揖:“臣尊旨!不过,皇上就不怕微臣谋反么?”“你要反早反了,就算不反也会和白秀珠一个鼻孔出气,若是那样,朕早已无力回天,朕相信将军。”满意的看见从她眼中透露的感激,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既然是为朕出生入死,浴血沙场,朕若不赏赐些什么,是有些说不过去。”再次拦住她欲出口的拒绝道:“朕知道将军两袖清风,钱财,权势均不放在眼中,那朕就赏赐将军一件随身物品吧,仅供将军把玩。”微笑间,将刚刚吹奏的玉笛递了过去。“谢皇上赏赐!”云红衣口中称谢,双手接过笛子。若说是皇上给一个大将军的赏赐,这实在是送不太出手,普通的笛子,虽玉质温润,却非上上之品,只能从通体的圆润中能感觉出这曾经是被人时常拿在手中把玩的器物,挂在笛子上的绳结都早已褪色,鲜艳不再。云红衣正在感慨皇上身边的人怎么连这个细节都不注意,若被看见,非被治个大不敬之罪不可时,眼光却在不经意间落在了笛尾,两个俊秀的楷书小巧的镌刻在上面——‘祁幽’!“将军,这可是朕最为珍贵的物品,母皇留下的唯一纪念品,今日赠与将军,希望将军能放下往日恩怨,一心以国为重。”丢下这句话,也不管那个仍然失魂落魄之人,潇洒的转身离去。我承认,将前皇后的私人物品转赠给一位将军于礼不合,更将皇家尊严丢在了脚下。但是我同时也承认,云红衣二十年来执守心中的痴念确实感动了我。我也曾经苦苦等待过心中的一个梦,那种午夜梦回时的泪满枕巾,烟花灿烂之夜情人的双双对对,自己只能守着一个白白的承诺独自啮啃着心灵,那种每当回忆想起时,微笑着流泪,不敢想起,怕疼,却又不得不想,更怕自己忘记的那种撕心裂肺又有几人能体会?我不是司徒青颜,不然早该在云红衣坦然承认对皇甫祁幽的相思之情时就该勃然大怒,又哪来的欣赏之意?我本就不将这个时代的什么礼教规范放在眼中,别说皇甫祁幽不是我爹,即使对司徒青颜来说他也只是个模糊的记忆,毕竟他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因病走了。更何况在和杨沅思在商量如何对待云红衣之事上,杨沅思一句话说的甚得我心:“云红衣此人,不贪,不赌,不嫖,不饮,至今仍是孤身一人,若不是极度醉心于权势,便是极度重情之人,皇上若是能查清楚缘由,便可由此下手。”也幸好我早就安排影调查她的历史,才会有今天的有备而来,我也相信,今天的出格赏赐,会让她对我有了非常大的好感度,同时我也将矛头直接指向了白秀珠,就算云红衣再不喜欢我身上的另外一半血缘,至少在我对白秀珠出手的时候,她不会捣乱,更何况还被我探听到了其他的事,算是收获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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