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周兄考虑的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应以国家为先,可是宁成婴毕竟是皇上的嫡长子,这婚姻大事里应该好好的操办一番,但是说真的,花费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前线现在又这么的紧张,我看了也十分的心疼。”
“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只能在那里规劝了他几句,让他千万不要说话,不过周兄那意思好像是有点忍受不了了。”
德妃听了凌萧的这一番话,立刻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凌萧,不瞒你说,我那个傻弟弟确实是德行有亏,喜欢鲁莽,我这个做姐姐的,本来想着规劝几句,可是你看我身在宫中,想要劝也没这个机会呀!”
“我是真的害怕我这个傻弟弟,做出什么大逆不道危害皇族的事情。”
凌萧也看出了她神情当中的紧张,立刻跪到了她的身边,“德妃,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规劝周兄,只是我觉得成婴这番事做的确实是不太对,他的这些仪仗确实是要花费一番周章,可是也应该点到为止,不应如此奢靡。”
德妃点了点头,觉得凌萧说的这番话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德妃在他的手背上拍了几下,表示让他放心,“凌萧,你放心吧,这些事情我会尽量去劝劝他的,这孩子从小到大还是比较听我的话,如果是我说了,他应该不会再做出这样不计后果的事情。”
凌萧觉得自己此番来的目的并没有达成,他来这里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要挑拨他们两个人,只是没有想到德妃居然会这么的相信宁成婴,还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可以调教好的好皇子。
“德妃,说实话,这么多年您一直身居后宫之中,在外面有很多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宁成婴,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我害怕我说出来的这番话会惹您不开心,但是又顾念着我国的未来,也不得不冒着惹怒您的危险说出来了。”
“宁成婴这些年在外面做了很多的坏事,什么搜刮民脂民膏这样的事情已经不算数了,他现在要把自己一个小小的婚礼办得如此隆重,这完全是抽掉了刑部的银子去办理的,您说说那么多的重案要案等着解决,他不先缓一缓自己的婚事或者从简举行,反倒是反其道而行之,是不是有点太不对了?”
“我还听说他在外面私自盖了一座大宅子,里面的装潢非常的奢华,这件事情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就连周兄也是知道的,所以德妃,周兄之所以这么生气,这完全是有原因的。”
凌萧带着怜惜地叹了一口气,他装出了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周兄当时跟我讲的是,如果我国就落在了这样一个昏君的手里,恐怕国不将国,马上就要被海云国这样的国家给侵占了。”
德妃听了凌萧这番话之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凌萧,这些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多有一些不妥,我希望你能够谨言慎行,不管如何,这里终究是后宫属于皇上。”
凌萧从地上站了起来,在德妃的面前来来回回的踱了好几步,“德妃,我一开始就已经说过了这番话,说出来肯定会惹您不高兴的,只可惜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希望您能够听我说下去。”
“您肚子里,是我们良安国的未来,虽然都说长子应该继承大统,按照排行还有资历而言,宁成婴毫无疑问的是最适合的人选,可是您就真的放心把整个国家都交到他的手上吗?”
德妃被他所说的这句话给问倒了,凌萧立刻察觉到了她的迟疑,又在后面补充上了一句,“我相信你肯定是心存疑虑的,是不是?毕竟面对这样的君主每个人都会提心吊胆,更何况是像您这种只能生活在后宫之中的女子呢?”
凌萧说到这里又重新跪了下来,他向德妃行了个大礼,直接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地板上,“德妃,我非常希望您能够平平安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因为这不只是您的希望,也是我们所有良安国人民的希望。”
“我实在是不忍心,让我们这个强盛的国家洛路这么一个小人的手中,说句大逆不道的,如果有一天真的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一定会举旗谋反的。”
德妃听了凌萧所说的这番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到最后也不得不承认凌萧所说的这番话确实是有些道理的。
“凌萧,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宁成婴并不是一个明君的话,我也不会把他扶持到皇帝的位置上,虽然我非常的疼爱他,但是我也不能把我们国家的未来置之不顾。”
德妃说着伸出手来,摸了摸着自己的肚子,“至于我肚子里的这一个,说实话我是不指望他,他还太小了,想要从小培养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况且我一个后宫妇人,又怎么可能担得起养储君的任务。”
凌萧等的就是德妃这句话,只要她一旦提出了这方面的想法,凌萧便可以立刻见缝插针,把自己的想法也给说出来。
“德妃,其实我完全可以清楚您的顾虑,毕竟就像是您所说的,您一个深宫妇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担此重任。但是我想说你完全不用介意这件事情,因为办法总归是人想出来的,是不是?”
德妃非常有眼色的,顺着凌萧的这句话往下接了起来,她摆出了一副非常疑惑的样子,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凌萧,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非常的简单,我们宰相府辅佐皇帝已有百年之久,我相信德妃是完全可以信得过我们的,之前宁成婴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做选择,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们完全有机会选。”
“德妃没管担心自己没有办法去教导这个孩子,不如把孩子放在我们的手里,我们替您教导,我相信不管是对您,还是对我们而言都可以放心。”
德妃听了凌萧说的这番话之后,紧紧的攥起了拳头,没有哪一个母亲是可以割舍自己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