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清茶,几盏红烛……
白梅打个大大哈欠,苦恼地看着面前堆积案卷,手中毛笔在砚台中蘸蘸墨汁,掭下,而后笔头被放在白梅眼前。睁大眼,用指尖掐住快要掉下细细狼毫,轻轻拽。呆呆想想,继续运笔如飞,用清秀文字填满那些需要决策空白。
无比想念曾经咖啡和电灯,也无比想念曾经签字笔和圆珠笔,然而想念也是无法。至少暂时没有发明诸如圆珠笔或者羽毛笔、钢笔类物品兴趣。
要做事情太多,其实也不愿太过改变历史应有发展……当然,更重要,虽然当初随波逐流淡然消极被安平炎轩治好大半,又被小小白个牵挂治好剩下那小半,可是懒病却从来没好过。
从某些方面来,白梅其实依旧是那个能懒则懒家伙。
既然已经练好毛笔字,何苦再去辛苦倒腾什么乱七八糟其它笔?
不过提神咖啡,或许……
忽然有仓促脚步声传进安静小书房,白梅惊,滴墨坠在纸面上,污块。眯眯眼睛,面随手把那墨痕勾勒成朵梅花,面问:“怎么?”
没有得到回答,勾画完最后枚花瓣,白梅回头,却看见脸色苍白安平炎轩,只着单衣,赤着脚,站在门口。
白梅丢下笔,起身,脱下外套裹住浑身冰冷安平炎轩,拥住他,皱眉:“怎么呢?”
心里却在琢磨,每次与皇帝相聚,都遣退所有侍人,是不是不太好。如果有个人能够在身边,继续照顾轩轩,想必绝不会把情人冻成幅模样。又或者,得花上更多功夫盯住个不爱惜自己家伙?
皇帝呆呆抬头看看他白侯,又垂下头,伸手推推白梅,似乎想要挣开那拥抱。
白梅暗气,干脆打横抱起个人,把他放在书房角落里软塌上——白日里安平炎轩批奏章,小白常常在那软塌里瘫软着用眼睛yy恋人。
安平炎轩颤,有些不自在,白梅手很暖,此时捂在他脚上,不知为什么让他忽然又感觉有些酸涩。
于是他终于决定开口,沿照白梅以前所:们之前缺不是感情,而是沟通,于是他决定大着胆子什么也要沟通把。
“是不是生气?”他问,抿着唇,眼中带着闪烁紧张:“别气,告诉为什么,改。”
白梅愣住,有生气吗?
好吧,确是有儿气,面前人性子诶~真真让人头疼。
皇帝拽着他情人衣角,声音闷闷地:“肯定是做什么让不高兴……不然为什么忽然,那么认真严肃地……爱。”
白梅似乎从话里听到羞涩,然后烛光太暗,看不到轩轩脸色是否已经染上红晕,只能感觉自己脸上有些火辣辣地。
“不许胡思乱想,”听见自己回答:“只是担心,如果不,会不知道,轩轩,是真……”
轩轩拽着衣角揉啊揉。
白梅干脆凑上去,把轩轩整个儿揉进自己怀里。
轩轩地声音依旧闷闷地:“半夜不见,还以为走……”
白梅尴尬,呵呵笑:“白该处理没处理完,晚上起来再研究研究,马上就好。”
“……从来没见过白处理过些东西。”他从怀里探出头来,有些好奇地看着案几上堆积信。
白梅揉揉他头,以前就没想让他知道过,怎么会让他见到?
“午休时,怪偷偷起来批折子,罚……”安平炎轩脸也烫起来,却依旧拽拽衣襟,继续问:“半夜爬起来,却要怎么罚?”
白梅笑:“想怎么罚?罚回来?”
可怜皇帝被带些色彩暧昧闹得面红耳赤半晌,结结巴巴,毫无气势地命令:“以后不许半夜爬起来,休息不够对身体不好!”
白梅哀叹。
直是个夜猫子啊,专门在晚上干……咳咳,不怎么见得人事情。个个,半夜不爬起来,什么时候干活儿?
安平炎轩俩眼瞪:“觉得每日黑就活动,亮就哈欠连连,每日在外人面前懒得跟只猪似,很好是不是?!”
白梅顿时矮气焰,连声音也低:“轩轩……”
白梅声音低,安平炎轩心里紧,忽然清醒过来,也低声音讷讷地:“对、对不起……,别生气,不是要插手事儿,……”
小白:“……”
轩轩:“……别气,要、要是喜欢……非要晚上起来,那、那白就好好休息。真不是要拘束,要限制……”
可怜皇帝啊,总是担心自己不经意间用皇帝架子压白梅。
白梅是那种嘴上不,心里极有主意人——安平炎轩么认为,并深信不疑。
所以,给自由,别让厌倦自己,是安平炎轩直坚守信条。
其实可怜皇帝不明白,白梅巴不得他多多插手。
像小白种家伙,生带着些受虐体质,不压迫,就没进步。多多压迫,就会有多多产出。
当然,最最重要,其实种互相干涉,只要恰当,是增进两人关系最好方式。
看,
——皇帝为啥要管个有着完全自理能力白侯,晚上究竟睡不睡觉?
那完全是因为皇帝关心白侯呀,该关心不该关心都要关心嘛。
——白侯为啥要听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皇帝话,乖顺得不敢顶嘴?
那是因为白侯甜蜜蜜地坚持情人都是对,不对也对。
可惜皇帝不明白。
他总是怕白梅听归听,不过是看在他是皇帝份上,心里却怨恨。
他和之间,还需要很多磨合。
幸好,他和之间,还有很多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