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只有赫连子嘉一个人住,他喜欢清静,早早的搬出了大宅,买了这座公寓,房子不大,两百多平米,设计的很精致。
赫连子嘉将她放在床上,辛博琪受伤的是屁股,再软的床,她都得疼。她哭的更凶,蜷缩着动也不动,像一只被遗弃的狗狗。赫连子嘉这才发觉,她的屁股上有血迹,心下明白了,屁股被咬伤了,难怪她刚才不好意思说了。
他的狗很健康,疫苗的什么的没少打,虽然知道没什么大碍,可他也不放心,连忙打了电话叫医生过来。
又去浴室弄了盆清水,辛博琪的脸已经哭的不成样子,脏兮兮的,又是灰尘又是鼻涕眼泪的,赫连子嘉拧了毛巾想给她擦擦脸,这一擦她又是一声娇嗔,“疼”。
她轻轻地呢喃,有些撒娇的意味。赫连子嘉这才发现,她的下巴和鼻头都有擦伤,手掌也破皮了,想必是被狗扑到擦伤的。赫连子嘉用棉棒轻柔的给她清理伤口,除去表面的污垢,然后等着医生来给上药。
比较麻烦的是她的屁股,那一口咬的很深,血液这会儿差不多要凝固了,这就麻烦了,待会儿肯定是要脱裤子的,可这血跟裤子粘在一起,脱的时候肯定会疼,这又是个娇气的主儿,赫连子嘉又舍不得看到她哭,只好自己动手。
“辛小姐你别怕,你的臀部受伤了,我帮你把裤子脱下来,要不一会儿医生来了,血液凝固在裤子上你会疼的。我不是坏人,对你也没有歪念,真的只是想帮你,你别动,乖乖的一会儿就好了。”赫连子嘉最后那一句,真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一边说着,一边脱去她的裤子。
辛博琪也没反抗,倒不是真的听从了赫连子嘉的话,只是她一动就疼,干脆就不动了。赫连子嘉脱下了她的外裤,棉质的内裤已经粘在了伤口上,他轻柔的用剪刀将内裤剪开,再慢慢的撕下来,伤口不大,就是两排牙印,只是咬的用力,所以很深,她到底还是疼了,攥紧了拳头,龇牙咧嘴的。
赫连子嘉换了一盆水,又给她擦身上。她白皙的身体,安静的趴在黑色的大床上,镶嵌在柔软的床垫里,赫连子嘉拧了白色的毛巾,缓缓的给她清洁。从脚趾开始,他擦的仔细,每一个缝隙都十分认真,他握着她的脚,就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在阳光里贪睡,一双玉足赤裸在外,惹人遐想。现在他终于能终于能将这一双足握在掌心了,他心里怎么能平静?怎么能说对你没有歪念?那他现在是干什么?对着一个女人的脚发呆。
陆续的又换了几盆清水,从脚踝开始,慢慢的擦着她的小腿,然后滑到了大腿,从外侧到内侧,他像是呵护一件珍宝,又像一个老工匠,在雕刻一件艺术品。一遍又一遍,他不厌其烦的给她擦身,这是变相的抚摸,隔着一层毛巾,他竟然肆无忌惮的抚摸着她的腿,爱不释手。她的腿笔直且修长,臀线优美、挺翘,大腿和小腿的比例也是恰到好处,不能说完美,但是绝对勾人。
她这上市,只要老老实实的,不去想它,就不会那么疼,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伤,再加上这房间的温度被赫连子嘉调的颇高,又有一个人服侍的这么舒服,她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人一安逸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入睡。她这个没用的,有奶就是娘的,咋就没动动脑子,想想这是什么地方,想想你旁边的是谁?
大灰狼要吃小白兔的时候,都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我肚子饿。自私是有些,可却是本性。赫连子嘉给她脱上衣的时候,也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的衣服脏了,穿着会不舒服的。
黑色的双人床上,一个赤裸的女子安静的躺着,她的长发散伙,有些盖在她的背上,齐腰的长发,扫在臀尖,有些散落在黑色的床上和这张大床形成了一种难言的默契。
他看着她无声的笑了,为她盖上被子,吻了吻她的肩膀,真的就一点戒心没有,居然就睡着了,这样的女人你怎么能不喜欢?她让你觉得,她依赖你,你就是她的神。男人不喜欢女强人,因为在那样的女人面前没有优越感,可是男人也许就喜欢这样有时候像刺猬,有时候像猫,迷迷糊糊的女人。
医生来给她处理伤口,打了狂犬疫苗,开了一些药给她。赫连子嘉跟着仔细的听着,认真的记着该怎么照顾她。整个过程都是静悄悄的,每个人都极其的小心,生怕吵醒了她。
上市和a股更是被赫连子嘉赶了出去,自己也像做贼一样的守着她,大气都不敢出。她趴着睡自然是不舒服,可是屁股上有伤,也不得不这样。她的睡相一直不好,自然不安稳,赫连子嘉不断的调整她睡觉的姿势。
午夜时分,医生吩咐的换药时间。赫连子嘉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裸露出她的下半身,轻柔的将药水涂在她的伤口上,辛博琪哼了一声,呜呜的又开始哭,她哭得痛苦,哭得吓人,来势汹汹的,声嘶力竭,赫连子嘉的动作更轻,也隐隐的带了烦躁,这女人咋就这么麻烦,可是你面对这样一个水做的女人,现在又不能吼她,还是得哄着,“你忍一下,我轻轻地,轻轻地好不好?”
可辛博琪还是在哭,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咬着唇,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赫连子嘉慌了,趴下一边涂药一边吹气,就盼望着能让她不哭。
“我没肉,别咬我,别吃我。”她呢喃着,赫连子嘉附耳才听到,他不禁笑了,还以为是疼才哭的呢,感情是做梦,又梦见自己被狗咬的情形了。
赫连子嘉摸了摸她的额头,估计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声音要多柔软就有多柔软,“不会咬你了,放心吧,已经没有恶犬了,你乖乖的让我把药擦完。”
这是什么情况?她猛然的惊醒,因为这个男人的声音她根本没有印象,猛然的起身,不仅让身上的被子滑落,也让她的屁股疼痛难耐。她尖叫一声,不是因为自己赤身裸体,而是屁股疼啊!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床上?”辛博琪戒备的看着赫连子嘉,想了一下似乎这床也不是自己的,连忙改口道:“你是谁,怎么和我在一张床上?”
“我是赫连子嘉,不记得了?”他勾了勾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仔细的打量着她惊恐的模样,这个反应有趣,因为这个女人刚才对你完全放心,可是转瞬又对你充满戒备,你会相信哪一个是真的她?
赫连子嘉不会忘记,他在给她擦身体的时候,她的迷蒙中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享受,他试着点了点她的腰身,柔软纤细,这样的女人勾人,她媚到了家。这种媚态是必定经过很多男人调教才有的,明明是一个火辣开放的尤物,可她醒了偏偏要跟你装清纯玉女。有意思,既然你喜欢装,我就陪着你装。他的心里其实是鄙视这种女人的,要是往常他一定不会招惹,可这不是别人,是他腾椿语的老婆,那就另当别论了。
屁股上时隐时现的疼痛感,让辛博琪好生难受,眼前的这个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好生的熟悉,赫连子嘉四个字在脑子里一晃,她猛然想起,可是却不是他整个人,而是他好看的蝴蝶骨。
她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总是格外的留意,她记得这个男人好看的锁骨,恰好是她喜欢的那一种。可她也没有想到为色而死的地步,她还记得要吃她的那匹狼呢。
辛博琪裹紧了被子,四处的张望,抓住了赫连子嘉的手,急切道:“莲子,莲子,你看见狼了吗?昨天咬我的那匹狼死了没?被你打死没?”
“狼?”
坏了,辛博琪脑袋嗡的一下,听说狼是最记仇的,也是最有骨气的动物,“你没打死它吗?玩意狼记恨在心,回来找我们报仇怎么办?对了,这儿是什么地方?安全吗?”
赫连子嘉点点头,“我家,应该安全吧。”
“什么叫应该啊?你得说绝对安全,你怎么连安慰人都不会?”辛博琪撇撇嘴,转念又道:“我怎么在这儿?你怎么在这儿?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怎么在一起?难道,我已经把你给?”辛博琪不敢说下去了,她怕得到赫连子嘉的肯定。万一真的是那样,她还要不要活了?
赫连子嘉看着她懊恼,悔恨的样子,似乎开心极了,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故意拉近两个人的距离,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你觉得呢?”
辛博琪下意识的后仰,他逼近,她在后仰,终于碰的一声,她重心不稳,脑袋磕在了床头上。我们都有这种经历,人在快摔倒的情况下,都会本能的伸手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东西,来乞求自己不要摔倒。离辛博琪最近的东西,自然是赫连子嘉,她本能的抱住了他的脖子,而赫连子嘉被她冷不丁的这么一抱,也是重心不稳,所以辛博琪的脑袋还是磕在了床头上,而他就磕在了她的身上。
他想要起身,可她还抱着自己的脖子,辛博琪这会儿后脑勺阵痛,迷迷糊糊的,赫连子嘉皱了皱眉,“你松手啊!”他扭过头,唇锋无意的擦过了她的嘴唇。女人就是麻烦,他原本对她积累的那一点好感,也被这个女人的聒噪给淡漠了。赫连子嘉这个人缺乏耐性,尤其是对待女人,稍微麻烦一点的他便扭头就走,仗着自己优越的身家,出色的外表,伤了不知道多少女人,明知道不是好男人,还是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他,可见这男人坏也是有资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