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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新的开始
    四年后,云南昆明。
    两个小女孩一左一右的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她们笨笨的向前跑着,身后跟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小男孩绷着脸,看着前面奔跑的人颇为不屑。小男孩的身旁跟着个男人,男人高高瘦瘦的,俊秀的一张脸。
    “长长,要不,我牵着你的手?”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皱着眉头,冷哼一声,“又不是两岁三岁的人了,有什么好牵手的!”他瞪了一眼前面嬉笑的女人,和两个色迷迷的小女孩,无奈的摇头,女人都这么烦!
    这小男孩叫辛长长,前面跑得两个小女孩,一个是他的妹妹辛寿寿,还有一个是他的姐姐,叫腾慢慢。这名字让他很无语,他很奇怪,这家人起名字,为什么热衷于abb类型。他和孪生妹妹的名字,是他们那个无厘头的妈妈取的,辛长长曾经无数次的想要改名字,可被他那两个爸爸给驳回了。
    理由很简单,妈妈生你不容易,你要尊重妈妈。
    辛长长忽然就觉得,做女人就这一点好。
    男人看辛长长那气鼓鼓的样子,哈哈的笑了。
    辛长长一眼横过去,“景阳,你笑什么?”
    辛长长身边这人,正是景阳,他皱了眉头,蹲下身子跟辛长长理论,“叫爸爸,怎么又直呼大名了?”
    “小爸爸。”辛长长扁嘴,小声的嘟囔,“我以前都是叫景阳的。”
    这话说得没错,辛长长和辛寿寿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景阳。这是腾椿语一遍遍教的成果。他们家的这三个孩子都奇怪,别人家的孩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都是叫妈妈,而他们家老大腾慢慢,第一声叫的是爸爸,两个小不点,开口叫的第一句竟然是景阳。
    腾椿语是深有感悟,自从教会了两个孩子叫景阳之后,夜里孩子哭闹,换尿布喂奶什么的,都是景阳在做。
    辛博琪睡的香,谁也叫不醒她,腾椿语倒是醒了,可他去找景阳,推搡他起来,喂孩子叫你呢!
    腾椿语这个人越发的小心眼儿了,你想,景阳这两个字多难发音,他还就不厌其烦的教孩子,他哪怕教孩子说爸爸也好啊,可这人,小气了!这就难为了俩孩子。本以为学不会,可这俩孩子聪明的跟猴似的。学了就会了。
    景阳这个郁闷,他发誓,他们家再有一个孩子,他一定要教孩子喊椿语。
    景阳依旧皱着眉头跟辛长长理论,“爸爸就爸爸,怎么加个小字,说了多少次了,我比腾椿语大!”
    辛长长凤目一挑:“可你没名分!我打爸爸有名分。”
    景阳笑着,捏了捏辛长长的鼻子,“你这鬼精灵的!”
    辛长长跳着躲开,“告诉我,你刚才笑什么?”
    “你的确不是两岁三岁的人了,你今年四岁。真搞不懂,你说你才三岁,怎么跟三十了一样?”难道是被他亲爹附身了?景阳仔细的打量这个精致的男孩,眉宇之间,越来越像雷晓了,刚才那个挑眉的表情,纵使景阳没看过几次,也知道跟雷晓一模一样,那个骄傲的人,目空一切。辛长长的个性也像,才三岁就这么腹黑深沉了,真刀真枪,真要命啊!
    四年了,距离那个人离开已经四年了,距离那场爆炸,已经四年了,距离他的小辛生病,已经四年了。四年一千四百六十一个东升西落,怎么他感觉,好像昨天一样?
    辛长长伸出小手,拉了拉景阳得手:“爸爸你怎么了?”
    景阳笑了笑,将他抱起来,“这次不叫小爸爸了哈!真乖,以后都这么叫。”
    前面快跑的人停顿了下来,折了回去。
    “景阳,你干什么慢吞吞的?我们快点进关吧!”女人娇嗲着,看了一眼撅着嘴的辛长长,心疼的捏他的笑脸,“儿子,是不是景阳他欺负你了?”
    景阳这个欲哭无泪啊,谁欺负谁了?他要是欺负辛长长了,就不是抱着他,儿子骑着他了。
    “小辛,我,倒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力大如牛,而是他们撞得这个人,坐着轮椅。
    轮椅上的男人看着他们,呆愣住,他瞪大了眼睛,眸子了泪聚集的越来越多亮晶晶的,他看着那两个孩子,下意识的伸出手,颤抖着想要抱他们。
    辛长长出人意料的没有躲避,反而拉着妹妹迎了上去,“叔叔你怎么了?”
    男孩还在震惊之中,他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什么。
    辛寿寿挣脱了她哥哥的手,冲过去抱了下个轮椅上的男人,笑嘻嘻的说着,“叔叔你的手真好看,像白玉一样。”
    男人眸子里的泪,哗然而下,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扯了个笑容出来。
    辛长长拉过自己的妹妹,再次的鞠躬,“抱歉,我们的妈妈还在等我们。”
    男人却拉住了他们,迟疑了良久才问了出来,“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辛寿寿,哥哥叫辛长长。”
    “长长寿寿?长寿。名字很好。你们的妈妈好吗?”
    “叔叔认识我妈妈?”
    “寿寿,我们该走了!”辛长长拉下了脸来,强行的拉走了辛寿寿。
    辛寿寿恋恋不舍的,“哥哥,你干嘛啊!”
    “什么人你都能聊几句。你又不是慢慢姐。”
    “哥哥,我觉得那个叔叔很亲切。我很喜欢他。”
    辛博琪一路寻着,终于在超市门口找了到了他们。
    “长长寿寿!你们两个怎么跑这里来了?赶紧跟我进关了!”辛博琪拉着他们两个就走。
    景阳蹲下身子,将寿寿也抱在怀里,看到她君子上的污垢,皱眉道:“这是谁弄得?我们家的小公主该哭鼻子了吧?”
    “小爸爸,没事儿了。我们走吧。”辛寿寿呵呵的笑了。
    腾慢慢也凑了过去,“姐姐一会儿给你拿衣服换上!”
    辛寿寿点头,“姐,我刚才看见个叔叔,长得可好看了!那双手跟白玉雕刻的一样!你见到了准喜欢!”
    腾慢慢果然来的精神,在景阳的怀里乱动,“在哪儿?在哪儿?”
    辛寿寿伸着脑袋环视了一圈,叹息道:“已经不见了。他是个残疾人呢,坐着轮椅,大概是被人接走了。”
    辛博琪愣了一下,“白玉一样的手吗?”她的脑子里似乎是有什么闪过,零星的碎片。
    景阳也一惊,急忙问她:“小辛你想起什么了吗?”
    那些碎片在此的破碎,辛博琪摇了摇头,撇撇嘴,“我应该想起什么啊?景阳你这人真奇怪,怎么总问我这问题?难道说我忘记了什么?”
    “没,你很好,我们走吧。”景阳讪讪的笑了。
    小辛,你的病什么时候会好?你要这样一辈子?那些不开心的全部忘记了,你就真的能幸福的活着吗?这样的你,是完整的你?
    选择性失忆,当初医生告诉他们这个结果的时候,他们悲喜交加,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忘记有关于雷晓的一切。
    可万一哪天,她想起来了,又该怎么办?那个人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那么重要的地位了吗?
    飞机在云南的上空翱翔着,飞跃层层的山峦,降落在江南水乡。苏州是个好地方,辛博琪喜欢的一座城市,和喜欢丽江的原因一样,古色古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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