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熙在工作上如鱼得水,难免就不太清楚傅学应在干什么了。她现在大多时候在看新闻,尤其是财经新闻,每周的经济观察报等更是不可
错过。今天早上纪云还调侃她“哟,说话大不一样了嘛!”
她呵呵的笑,这时候傅学应在饭厅里叫她“老鼠,吃饭了!”
叶熙从沙发上蹦过去,傅学应已经摆好碗筷。傅学应最近瘦了呢!她看着他,有些心疼的想。傅学应正吃着饭,见她两只眼睛盯在他身上
,诧异道
“怎么了?”
叶熙虎着脸,往他碗里夹菜,“老公,你不许减肥哦,你现在这样抱起来刚刚好。来,多吃点!”
叶熙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到大被父母照顾的无微不至,虽然她很关心傅学应,可是却不懂得花多少心思。
她在这方面思考的不周到,傅学应瘦了,只记得要他好好吃饭。
傅学应听到她的话,有些想笑,又有些语塞,他娶的这个老婆,肯定是国宝级的,他还是好好收藏在他傅家就好。他怎么着有了点舍生取
义的味道了,这老婆要是搁人家家,谁消受的起?那真是,那真是太不厚道了!
傅学应吃着碗里的菜,不一会儿吃完了,又开始思考工作的问题。他已经答应和程玺一起干,在厂里也呆了几年了,虽然是国企,效益也
好,可他知道,要一辈子留在那里,是出不了头的。他手里有关系,进货渠道也熟悉,要办一个化工厂,应该不成问题。他和程玺跑了好几家
银行,为的就是贷款的事,最近这些日子贷款突然有了眉目。他只要一辞职,就可以放手去干了。
可他毕竟是成了家的人,他是一个女人的丈夫,这个家里的花销大多是他负担,叶熙要把工资交给他,他也从来没收过。
他看着叶熙,她正吃着饭,一脸幸福的神色。他突然怕他不成功,稍后他又想到,即使他成功了,这成功也是要经历艰辛的。他不能断定
这艰辛要持续多久,会不会让叶熙也跟着他吃苦。
他的一切设想都是那样小心翼翼,他不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他的身上紧密联系的是她的生命。
傅学应第二天约了程玺,一起去看地方。他们找得是个远离城区的乡下地方,院子倒是大,围着的几座矮房子,刚好用作车间。
唯一难办的,是这里回北京城区,要两三个小时。傅学应每天起得更早了,还不忘买了早餐放在桌上。
在路上浅眠一会,然后就是一天的马不停蹄的工作。工厂才开始经营,也没有请几个人,几乎什么都要亲历亲为。好在几个人都是年轻人
,都拼着命一样。他负责技术、生产,程玺就东奔西走的跑业务。没几天下来,人人脸上都刻着深刻的疲惫,可是精神是振奋的,斗志是昂扬
的。
傅学应正在车间监工,程玺从外面进来,风尘仆仆的。程玺一进来就问他“你猜我今天碰到谁?”神情还挺兴奋。
“谁?”
“秦睦!”
“她在北京?毕业时她不是找到外省的工作吗?”
傅学应看程玺一眼,终于停下手里动作。
“升调上来的。她以前是在分公司,后来业绩突出,就被调到北京来了,就在石化。”程玺说到这,想了一想,又说“秦睦是个人物,要
是能拉来,对我们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我今天和她说了,可是话被她带开,你和她熟,去想想办法?!”
傅学应蹙了蹙眉,“就我们两个也成。”
程玺啧声,“你这人,亏你还是老板,怎么就不知道钻营钻营呢,有了她,我们也轻松不少。而且,多少公司都瞄准了要挖角的人物,我
们和她熟,还不好好利用利用!”
傅学应向来心思缜密,自然知道秦睦的加盟会让他们如虎添翼,可是,“她单位那么好,又是一个女人家,高薪高资的,不会答应吧。”
程玺呵呵笑着拍了他的肩,最后对他说了句,“那可不一定。”
傅学应并没有为这事烦恼多久,因为第二天,秦睦就打电话来了。
“老同学这么久没见,听说你当了老板了?”
傅学应淡淡的笑,“不过是自己出来做,当自己的老板罢了。”
秦睦没变多少,长发垂着,别在耳后,看过去很是柔弱的样子。不过她也是努力的人,傅学应回想起当初读书的时候,似乎他在图书馆看
书看到多晚,一抬头总能见到她专心致志,沉浸在里。
有时候他们一起走回宿舍区,也就是那时候熟识起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