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熙迈着步子,北风狂怒的吼着,正如她的心情。那个男人怎么可以还好意思自称是她丈夫?!
他们明明就再没有瓜葛,当初离婚时已经说好,从此山南水北,两不相欠的啊!他是她的初恋,可她已经赔给了他她的第一次婚姻,何况
是他出轨,并不是她对不起他,他现在凭什么摆出这么一副姿态呢!
身后有人追上来,他一直跟着她。
“叶熙!”
叶熙转过头,神情冷漠的对着他“傅先生,你还有什么事?”
傅学应眼中闪过疼痛,“我~让我送你吧。”
叶熙神情迷惑,她看着他,想着他为什么是这样一个人,他分明不是一个对感情随便的人,可是为什么他身边的女伴在今天又换了人呢。
叶熙一直没能问出口那个女孩是什么地方吸引他?叶熙想过是因为她不能给他一个温暖的家,不能为他洗手做羹汤。所以叶熙大方的离开,把
他让给他。
现在看来多么好笑,那个女生也已经被他遗忘了吗,他是不是环游一周,还是觉得知性女子比较动人呢。
叶熙受伤的望着眼前英俊的,器宇轩昂的男子。
他真有蛊惑任何一个女人的资本!
沉默在他们之间开出花来,傅学应眼中显而易见的挫败着。他这辈子唯一感到挫败都是面对她的时候。他们曾经那么熟悉,他找不到要换
洗的内裤,会怪她又把东西乱扔乱放到哪里,他迷迷糊糊起床,会无所谓的错手拿起她的牙缸牙刷洗漱,他一个大男人每天系着围裙为她煮早
餐。虽然是她先爱上他的,可他从来爱的不比她要少。
傅学应有时候甚至愤恨,她为什么从来不看清他,她只是单纯的喜欢着,可他却承担着一份责任,她从来是女权主义者,所以他苦笑着负
担起家务。
连每月的煤气瓦斯费都要他记得去按时交。她爱他爱的那么容易,她放弃他也同样那么容易!
傅学应有时候会愤恨的想起她毫不犹豫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大名的那一刻,他就像是被她轻松的踢进地狱里。他承认她看见那一幕时必
然伤心欲绝,可那是一个意外,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也并没有计划她看到那一切。
叶熙在傅学应越来越浓重的眼神下心虚起来,她暗斥自己心虚什么!她抬起头挺起xiong,在心底哸了自己一口后,恶狠狠的回视他
“我自己会回去,我们已经是离婚夫妻,请你以后不要自称是我的先生,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
“引起误会!呃?”傅学应重复道她的话,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责问她
“你刚才是在相亲?”
他的表情好可怕!叶熙直觉的想要躲闪,可是想想她并没有做错呀,反倒是做错事的那个人怎么理直气壮起来。
“是呀,是又怎么样!”
傅学应欺近她,近到叶熙可以看到他眼里布满的蛛网一样的红血丝。
他身上有她熟悉的氛围萦绕她,她的心又不受管束的跳动起来。
叶熙好委屈,极力的挣脱着被他钳制住的手腕。
傅学应紧握着她,只觉得手间她的手腕又瘦又细,他见鬼的低吼一声
“你就那么拼工作?”
“什么?”
叶熙显然跟不上他的步奏,茫然无措。
这个样子的傅学应叶熙不陌生,可如果叫程玺那些人看到鼎鼎大名温文冷静的大老板这副模样,必定难以再对他保有原先那样铁一般的信
心。
眼前的傅学应,分明怒发冲冠,分明双眼赤红,分明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想把眼前的叶熙拆吞入腹了以做了结。
傅学应慢慢冷静下来,问她“你为什么相亲!”
“我们已经离婚,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好,很好。”
傅学应豁的放开叶熙,眼神像冰。
“如果真的想相亲,就不要打扮成这么一副丢人的样子,没哪个男人能慧眼识英看上这么一张‘五爪金龙’的脸!”
他走了,走的可真快,就和他突然的出现在她面前一样,叫叶熙措手不及。
叶熙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在热闹的路灯下,孤独的挺立着。
她怎么会觉得他的背影孤独、落寞呢?
叶熙摇着头,牙齿咬着下嘴唇,一脸莫名。她的心跳的真快,也不知道他刚才听见没有。她是不是离婚太久,已经忘了他给她的伤痛了?!
叶熙做着每次见到傅学应后都要做的自我批评的工科,她像一个好学生,气恼着自己,她这么就这么不争气呀!
她晃着脑,低头数着脚下的石子路,慢慢往前走。她给自己下着艰难的决心,下次看到他,下次看到他时一定要扭头就走,决不能再多说
半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