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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突然传来了消息,战争宣告停止,所有的人全都冲到了街上,欢欣雀跃,还有不少男男女女跳起了舞。
挤在人群里的我,惊奇地看着他们为庆祝战争的结束而欢呼,互相接吻,将手中物件抛到天空。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匆匆回到旅馆。拉胡正对所有人道:“我们三天后就开始正式演出,你们全都要打起精神来,给我好好地挣钱。现在是一个机会……”
我的心徒然慌了起来,三天?我似乎还没有准备好。
飘着雪花的夜里,我与坎贝尔坐在街角某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担心我演不好。”我对他诉苦道。
“放松一点,你只需忘掉周遭一切,释放出最好的自己即可。”他安慰我。
“你说得轻松,可是不容易做到。”
“如果人人能做到,那这件事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他让我有些刮目相看,“这倒也是。”
雪过初晴,石彻的街道挤满了人群,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往红房子的方向挤去。红房子是镇上专门为演出剧团和镇上要人聚会准备的场所,只有有名的剧团和镇上当权的人才有资格在里面举办各种活动。这是动乱结束后的第一出戏剧,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
红房子大厅内已被挤得满满的,后台的我慌乱成了一团。我已换好了衣服,化好了妆,梳好了长发,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斐欧娜,”有人在门外唤我的名字,“准备好了没有,还有一刻钟就要开始了。今天还设了几个尊贵席座。
“哦。”我应了一声。
所谓的尊贵席座就是在厅堂的包厢席位,呈半封闭式,客人可以清楚地看到舞台和舞台下的观众,但演员和观众却看不到包厢中人。
换衣之前,伊薇和拉胡还一前一后进来狠狠警告了我,意思是如果我演出失败,就准备收拾好行李滚蛋了。
我趴在桌上哭了起来,不断对自己说我该怎么办。
哭着哭着,眼泪模糊中,忽然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女主角是一个小有所成的芭蕾舞演员,她为了使自己发挥出最大的潜力,不惜自残伤害了自己,最后成功了。我决定效仿她。
我找出了一柄小剪刀,咬咬牙,把它往手腕上一划,天,我痛得几乎失声叫出。殷红的血顺着手腕往下落,我忍住了痛,又狠狠划了一下,痛得闭上了眼。
剧烈的疼痛缓解了我的恐惧,紧绷的紧张之弦随着手腕上的痛渐渐地释放开。我现在是用一种痛来缓解另一种痛。
大厅内已是一片热闹,昏黄的光调撒落在前方简单的舞台,台下满是议论纷纷的观众。随着音乐的响起,嘈杂的议论声也戛然停止。
红色的帷幕缓缓拉开了,一群白色长裙女孩依次上了场,她们轻轻地唱起了歌:“神圣的河水正在向上逆流,男人的誓言是靠不住的……可怜的人呀,你的床上没有了丈夫……可怜的人呀,已有一位强大的公主已经占据了你的家。”
两个宽袍长裙的女人上了台,一个是我,一个是饰演保姆的中年女人。她对着观众席说道:“那可怜的女人——她不进饮食,全身都浸在悲哀里;自从她知道了她丈夫委屈了她,她便一直在流泪,憔悴下来。”
我不禁含泪道:“我遭受了痛苦,简直想大哭!怎样才能结束我这生命!”
我们在舞台上互诉着对白,灯火随着我们的脚步移动,伴唱女孩轻柔哀伤的歌声始终如影随形。
手腕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我强忍住了痛。这痛使我忘记了面对观众的恐惧,以及我内心深处的自卑与自怜。我站在舞台上,让灯火照耀在脸上,丝毫不畏惧显露出我的情感,我的内在的所有一切。
我在舞台上跳起柔美的舞蹈,双臂在灯影里优柔地晃动与交叉,我转着圈,长长的裙摆在地上滑出一道又一道美丽印痕。
“我喜欢那蕴藉的爱情,那时神明最美丽的赏赐;但愿可畏的爱神不要把那争吵的忿怒和那不平息的嫉妒降到我身上,……”
我的手腕上的伤更痛了,我把袖子系得紧紧的,不让一滴血流落出来。
用一种痛来压抑住另一种痛,何尝不是忘记那一种痛的方法。我咬住了下唇,任由手腕的伤痛肆意蔓延。
台下的人兴致盎然地看着我们,不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最后一幕戏,是美狄亚杀子。我一步一步走向了两张红色小床,满脸泪痕,静坐了一分钟,才哽咽道:“你们在这里所有的幸福已被你们父亲剥夺了。我的孩儿的这样甜蜜的吻、这样细嫩的脸……我的痛苦已经制服了我;我现在才觉得我要做的是一件多么可怕的罪行,我的愤怒已经战胜了我的理智。”
当我把木制小刀刺向了孩子们时,台下传来了高声的惊呼声,谩骂声,和咒诅声。“这个女人简直是魔鬼!“
“她怎敢这样做?”
演剧的高氵朝,也就是剧的末尾,饰演伊阿宋的男人冲上了舞台,他痛不欲生,拿着剑就要砍过来,我闪身一躲,奔向了另外几个长袍演员。他们会将把我高高抱起,然后退幕。
听着台下观众们的谩骂,看到不断有鞋子被扔上来,我回看了伊阿宋最后一眼,决定抛却原有的台词。
我满眼都是泪,对他说道:“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愿你能找到另一人,如我这般爱你。”
这是一首曾经深深打动过我的由普希金写的诗。唯美而动情,我希望用这首诗来缓解众人对美狄亚无奈杀子的痛恨。因爱而生恨,而嫉妒,完全是由于真爱一个人的缘故。
当红色的帷幕缓缓地下落时,台下一片寂静。隔了五秒后,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我站在帷幕后,紧紧地抓住幕布,不住地颤抖。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吗?
当我们出去谢幕时,掌声仍不断。帷幕再次缓缓落下,掌声也慢慢地减退。当厅内已一片安静时,二楼的尊贵包厢里仍传来清脆的掌声。这个掌声响了很久,清脆入耳,回响在整个大厅。
我感到诧异,还特意朝那边看了一眼。
回到后台后,我把小房间的门关上。我弄开了袖子,手腕上的血已凝固,可是伤口仍惊人的可怕。
“斐欧娜,”伊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换好衣服没有,桑德拉要在大厅里见你。”
我打开门,问她:“我成功了吗?我算过关了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确实是出乎我的意料。但主要还是最后一首诗打动了我,因此原谅了你其他的不足之处。”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谢谢你,我知道你说出这些话很不容易。”
她惊异地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换好了衣服,洗了下脸,我便去了大厅。大厅内此时空无一人,前方的舞台看起来如此寂寥。我看着空荡荡的舞台,心里涌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我居然成功地演了一回戏剧。
我深呼吸了一下,就要转过身,没想到却被人从背后紧紧拥住。这……这,我被吓了一大跳。我的第一感觉是,我被绑架了。
我朝他狠狠踢了两脚,他没有避开,还把我抱得更紧。他紧紧圈住我的腰,我正要高喊救命时,他忽然低下头,从我耳边传入阵阵暖流,“姐姐,我早知你会成功的……你真的很出色,我很想你。”
我的身子如遭雷击般一震,不敢相信地缓缓回过头,看向了他。
那一瞬间,我再次呆住,是真正的呆若木**。
他是弟弟,又不是弟弟。
他不是从前那个平凡的弟弟。
但我仍见过他,在很早以前就见过他。在一个婚礼上,他长得很俊美,即使在我们那个世界里也是出类拔萃的男人。他的眼睛很漂亮,纯正的金色,还在隐隐中透着一抹火红,他的睫毛又长又密,也是纯金色,漂亮得让你难想象。
“是你……”我喃喃着,恍惚地凝视着他。是他,是那个想刺杀新娘,却刺穿了我xiong膛的英俊无比的妖精王。
“你在说什么,姐姐。”他的眼睛闪着光,伸出手来想抚上我的脸,却被我猛地制止,“你是谁?”
“姐姐,这个故事很长,我会慢慢地告诉你。”他温柔地道。
我努力地想挣脱他,却挣脱不掉。他的手始终牢牢地圈住我。
“谁是你姐姐?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我威胁道,“我一叫就会有很多人冲过来。”
“他们不会过来的,姐姐,”他含笑道,“你当然是姐姐,你不是叫我无名弟弟的吗?”
我喘着粗气看向了他,不可思议地道:“你,你,不可能,不可能,真是你?”
“姐姐,是你的血唤醒了我。也许是神明的相助,当你的血滴到我脸上时,我的记忆开始慢慢地苏醒。原本脸上的那一层面具也开慢慢地脱落,桑德拉认出了我,便助我回到了王宫。”
他的声音如潺潺流水般,一点一点沁入我耳里。我的脑子突然清醒了,所有的事件都连串在了一起。宫廷内乱、政变,希斯诺王失踪……原来他就是塔尔特国的君王希斯诺。
我的心下一沉。
“明白了,那你放开我行吗?”我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姐姐?”他有些疑惑。
“没什么,男女授受不清。”我尝试着脱开他,“快放开我。”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他的手仍未放松。
“这个,”我解释道,“我们只是姐弟关系,请你不要这样抱着我。”
“斐欧娜,”他突然对我微微一笑,柔声道,“我这次来,是来向你求婚的。”
我再次呆住,张大了嘴,定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