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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第六章他乡遇故知
    霓裳的孕吐反应使他们两个的行程变得更加艰难,好在简初平的法力在这一个月里基本恢复正常了,使他们可以安全地避开了人群,安全地到达了树木繁茂的地方,当地人说这里叫神农架,是所谓神农故里。这里丰富的植物使简初平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些药草,帮助霓裳止吐,也帮助她调养身体。两个人发现这种隐士一样的生活很不错,於是出钱让当地人帮忙搭了一个小屋子,住了下来。虽然孩子已经四个月了,但是霓裳的小腹只是微微突起而已,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当地的土家人开始对他们很是戒备,但是看到霓裳的亲切,又发现她因为怀孕而不舒服,而简初平对她的体贴。很多人又开始对他们很友善了,而且有不少大嫂还给孩子做了点衣服什麽的。一切看起来很好,但是有一天,村子里有一个小姑娘不见了,大家分头去找。本来霓裳是不必亲自去的,但是她一看到那个姑娘的母亲的眼泪,就自告奋勇地和简初平他们一起去了。这里的地形很复杂,所以大家决定分组来找,霓裳他们走了一圈以後,一点线索都没有。於是大家决定先回去,但是霓裳和简初平却悄悄留了下来。
    “这里有人设立了很厉害的结界!”
    “应该说是做了一个圈套,专门用来扑捉小女孩的。”“我一个人去看看,你先回去吧。”
    “你觉得我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吗?”“我在宫廷里生活过,不会不小心了,你放心吧。”
    “既然这样,我和你去就不必担心你拖我的後腿了。”说著,霓裳的手指在空中一划,空气好象布一样被她的手指划开了,她一步就走了进去。简初平知道这个女人的勇气和力量,所以只好跟著一起走了进去。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发现前面有一个很有规模的山庄,但是从外墙看已经有些破旧了。没有人在大门口看门,他们推了一下门,发现门根本就是开著的。霓裳一笑:“我说过的,这是一个圈套。我们进去,肯定会被人算计。所以,你一定要保持清醒!”当他们走了进去以後,院子里走出来一个老头,“两位可是迷路了?”
    “正是,老人家,这里是什麽地方啊?”
    “这里是楚园,我家主人姓楚,以前的老主人是一个大商人,不过後来生意失败了,只留下这麽一个空院子了。两位如果不怕闹鬼,就在这里住上一晚如何啊?”霓裳点了点头,“谢谢您了。”
    老人引著两个人走进了旁边一个院子,院子里只有一个老太太正在打水洗菜,霓裳赶紧走了过去,要帮忙。
    “怎麽好意思呢?来者是客,两位休息一下,等一下就可以吃饭了。明天,我会送你们到大路上的。”老人带著霓裳和简初平到了一间屋子,两个人才坐了一下,霓裳就觉得什麽地方古怪,於是向外看了看,想看看那个老太太还在不在。但是外面什麽都没有了,只有空空的院子,最可怕的是连地上的水迹都不见了!
    “简大哥,你看这是怎麽了?”简初平扫了一眼,“那个老太太根本是幻象,对方的法术真的很强,现在恐怕他要出手对付我们了!”果然,外面的天突然之间就全黑了下来,所有的亮光都被吞噬了一样,简初平一摇手指,一颗明亮的圆珠出现在两个人中间,让霓裳可以看到他那紧张的脸。门突然开了,光一下又恢复了,一个白衣白发的男人走了进来:“看来你们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在霓裳看来,这个家夥根本好象一个得道的狐狸一样,细细的眼睛露出奸诈的光芒,妖气十足的扮相让人怎麽看了都不舒服。
    “原来是大师兄驾到了,我说是谁这麽大本事能找到这里呢!”简初平皱住了眉头,他也很惊讶,这个父亲的弃徒,居然还活著!他将霓裳拉到了身边:“我们是来找一个孩子的,我知道她一定在这里,请你放了她,我们就当没有遇见过你!”
    “那怎麽成,说什麽我也要好好招待招待你!”
    “这位一定就是大嫂了,还没有介绍,在下楚安承。我是师父从野地里拣回来的弃婴,当然也可能是他的私生子哦!”
    “请你不要诋毁家父!”
    “大嫂,刚才那句算我没有说,我不是也不可能是师父的私生子的,因为我师父为了练功已经不能人道了,连我大师兄也不是他儿子。”霓裳看著简初平,又看了一眼楚安承:“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如果诋毁简大哥可以让你快乐一点,那你的目的恐怕永远也达不到了。”
    “是嘛?!难道你不想知道他母亲是谁?为什麽他不是我师父的儿子,却叫我师父爹?”楚安承是诚心要恶心一下简初平,但是简初平的修为已经使他不可能为别人几句话就动怒的,而霓裳则因为她猜到的事实而为简初平难过。
    “我不知道原因是什麽,但是我听你说的这几句话,我就能猜到,你们的师父是一个好人。”霓裳看著对方狭长的眼睛里的不信,她知道,这个家夥根本是想看简初平伤心而已。
    “我还知道,被父母抛弃的感觉并不好,即使不是亲生的父母。”
    “你知道什麽!”黑暗立刻又笼罩住了这个房间,楚安承动怒了。他心里最大的伤害,他以为他不承认就可以不存在的伤害,突然之间占据了他的心,他痛得无以复加。他以为让这个女人知道师母与别人私通生下简初平,可以伤害到对方,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麽容易就看透了自己的打算,而且还反击到他头上了!
    简初平将霓裳拉到了身後,“我父亲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在养,但是他没有想到你会去相信这麽妖法,所以他才赶走了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做了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为什麽父亲不亲手杀了你呢?不是他的法力比你差,更不是他不知道你的暗算,他根本是想放你一条生路而已!如果这麽多年,你还没有想明白,那麽父亲的苦心真的是白费了。”简初平的手里冉冉升起一颗银亮的珠子,照亮了两个人的脸,“这是父亲的那颗银丹,他去世前交给了我,他要我将银丹转交给你。他心里对你究竟怎麽样,你现在还不知道吗?”
    银丹的光亮使楚安承无法逼视著简初平,他当然知道那颗银丹的用处,他也当然明白了师父的用心,但是他已经不能回头了!如果吃了银丹,这些年的努力就会白费,他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就算能靠银丹活到老,又能怎麽样呢?没有了这一切,活著还有什麽意义呢?
    “师兄,师父的银丹还是你自己享用吧,我不会改变我的立场的。再说,对於一些你从来没有享受到的快乐说不好,未免太武断了吧!我现在不是活得很好?”
    在黑暗中,楚安承出了手,他知道霓裳是简初平最大的弱点,所以他的攻击一开始就落在了霓裳身上。简初平当然知道他这种yin险的性格,所以用了一个盾术保护住了霓裳,然後两个用法术的高手动起了手。立时大水将整个屋子充满,转瞬出现一个金蟾将水全吸了个干净;随後一只仙鹤的长嘴啄向蟾蜍,而蟾蜍则化身为蚌将它的长嘴固定。仙鹤突然一甩将蚌摔了个粉碎,但是长嘴上竟有一半是黑色的。
    “师兄,我是yin险小人,为什麽这麽不小心呢?”简初平後退了一步,“我怎麽可能不小心呢?”
    一把银色的刀立刻插向楚安承的身体,他的幻象立刻被破坏了,他的真身出现在房梁之上。
    “大师兄,你可要小心你的宝贝哦!”简初平一侧头,不妨一张银丝网将他罩住了。“这可是师父的法宝,别挣扎了,还是看著我怎麽处理你的宝贝吧!”他的幻爪抓向了霓裳,却不妨被霓裳用手刀切断了,他本人的手腕上滴下了血来。“没有看出来,大嫂的身手不错啊!”
    霓裳淡淡在笑,随手在空中画了一圆,然後她的衣袖一鼓,衣服边上绣的几十只蝴蝶飞了起来,将楚安承困住了。她立刻去帮简初平解开那个困仙网,突然,门开了一个小女孩出现了,正是他们要找的那一个!
    “大姐姐!”霓裳一转头,一股黑烟将她和简初平迷倒在了地上。
    那些蝴蝶立时不见了,楚安承跳了下来:“还好,我也安排了後手!夷光,干得不错!”那个小女孩一笑:“主人,别忘记好好奖励人家!”
    “知道了!”几个下人将霓裳和简初平一起抬到了後园。
    在结界内的景象完全不同於外面,里面鲜花繁茂,几个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正在表演跳舞,旁边坐著几个中年人,正用贪婪的目光在她们身体上探索著。虽然她们都穿著衣服,更多的是清纯,但是这几个人看她们的表情就好象她们什麽都没有穿似的。舞蹈结束了,几个女孩子温顺地走到了那些男人面前,任由他们的脏手触及她们的身体。有两个人竟将两个小姑娘的衣服撕开了大半!楚安承扫了一眼这边的情形,看来今天晚上的客人并没有被扫了兴致。
    当他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的时候,他因为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本练功的奇书,於是他的法术进步神速,很快就超过了师兄。但是师父发现了他的秘密以後却将他赶了出去,并且断言他在练邪术!他知道师父是对的,但是他已经被著强大的力量诱惑了,他不能退出来了!他找到了一些能帮助他的人,他得到了练这种神功需要的东西:20个童男童女的鲜血。现在他的功力还在增长著,但是他的欲望却越来越难以平复。这种神功如果在20岁时被他发现,也许就不会有现在这个问题:他的身体发育了,但是他的热龙还停留在十几岁时候的长度。於是他不得不驯养了很多十到十三岁的女孩子,来满足他不断扩张的欲望。
    但是这些从来没有破过身的女孩子,只能在最初一个月里满足他的欲望,之後他的热龙在这些不成熟的身体里再也感受不到那种感觉了。他想过很多办法,但是还是不能使自己的热龙变大,也不能使那些女孩子的身体不成长,始终保持原本的状态。後来他发现很多男人都对这个岁数的女孩子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欲望,於是他就在这山林中开了这麽一家妓院,专门提供给他的客人们十五岁以下的女孩子来满足他们的愿望。
    他在左近设了结界一般人是根本不可能看到山庄的,而那些女孩子如果进入了,就会中了魔一样自己走进来。不过这里多数的女孩子,都是他从育婴堂、人贩子那里买回来的。而那些超过了岁数的女孩子则会被他转卖到苏杭的妓院里。这些女孩子都会被事先放药,让别人以为她们还是处子。而他这两年产生了一个新的爱好,偷看他的那些客人们和这些小女孩行房,满足他自己的欲望。
    而今天将能使他兴奋起来的演员则是他的大师兄!师父是因为一次意外,失去了人道的能力,而师母早在这之前就开始和别人私会了,她甚至上过皇上的龙床。师母生下孩子以後就失踪了,只留下一张画像。虽然只是画像,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她以前一定非常漂亮的。以前他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经常羡慕师兄有爹有娘;直到有一天,他和师兄同时发现了真相,他才知道师兄其实比自己还可怜。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妃子,她一定要师父给她一张符,她威胁师父,如果不给她,她就告诉师父的孩子,他的爹到底是谁,而且他根本就不是师父的儿子!师父屈服了,给了那个女人一张符,那是一张可以一跃十步的符。师父劝她不要用,因为那会是一张死符,但是那个女子只是笑了笑就离开了。两个孩子相互看著彼此,两个人都在想:如果她说的不是真的,师父是不可能给她这个符的,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麽师兄真是太可怜了!从那天起,师兄显得很失落,直到他遇见了如月。他一直觉得那个女人有些奇怪,甚至她的死好象都是安排的似的,而师兄的脸上也再没有了笑容。
    不过今天看来师兄要给他表演一下了,想到这里他就末名的兴奋起来,因为师兄对於他真的好象一个哥哥。一般而言弟弟如果能偷看到哥哥和别的女人行房,那将会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而他还打算用点春药给他们两个,而且自己就在旁边光明正大地来看,那肯定会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第三卷第七章张驰有术
    霓裳和简初平都被身体的热度唤醒了,霓裳拉住他的手臂:“简哥哥,我们是不是吃了什麽药?我为什麽这麽热?”
    简初平回身抱住了她,她柔软的身体使他的欲望加剧了。两个人的神智都有些不大清醒了,但是简初平还是推开了她,他还记得她有身孕这个事实。霓裳却不肯放开他的手臂:“简哥哥,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霓裳被灌进去了比简初平还多的药,因为楚安承怕她不主动,简初平肯定会克制自己的,那他就没有什麽好看的了。霓裳那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接触过欲望的身体,现在极度渴望能够得到舒解,所以她根本忘记了自己应当克制欲望这件事情。
    简初平看著她的小脸上痛苦的表情,“你要我怎麽做呢?你怀孕了的!”因为情欲而使她的眼睛中罩上了一层水光,迷蒙的眼神充满了诱惑和欲望,“吻我!”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好象是对著他的心在说一样,他轻轻地吻住了她,很轻柔好象怕弄疼她一般,两个人同样柔软的嘴唇碰在一起,很快就粘在了一起一样。纱帐外的楚安承觉得自己的身下一动,刚才霓裳那句话好象是要说给他听的似的,太有诱惑力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声音这麽诱人啊!
    简初平在宫中待过,当然知道男欢女爱是什麽,但是因为心里有如月,他并没有真的碰过什麽女人。所以他并不知道接过吻以後应该做些什麽,不想再等待的霓裳将她的小舌头探了出来,在简初平的软唇上扫过,然後探了进去,在他的舌尖上挑逗了一下,他立刻本能地让舌头和她的纠缠在了一起。霓裳那高耸起来的xiong部起伏在他xiong口上,让他的呼吸和她同步,两个人的身体契合的贴在了一起。“解开我的衣服!”
    霓裳知道对方好象那时候的鹰一样,如果不给予指示,他就算主动,都不知道要做什麽。
    简初平拉开了她xiong口上的束缚,看到那一对雪ru抖动著出现在了眼前。村里的大嫂对霓裳说,不能太包裹xiong部,会影响以後哺ru,所以她最近经常按摩双ru,希望能够给孩子充足的奶水。简初平立刻被那对圆ru迷住了,因为没有母亲的呵护,这个男人从小就对女人有一种特别的渴望,但是又因为练功而被抑制了。他和如月之间更多的是情感交流,而且对如月他也从来没有产生过任何欲望,现在想想,那真的更多的是姐弟之间的感情。他低下身舔了一下那粉粉的ru尖,一种甜甜的味道立刻占据了舌尖。听到霓裳的轻吟,他抬起头来,生怕自己伤到了她。
    一条银丝将她的ru尖和他的唇连接了起来,看得楚安承有点坐不住了。好几年了,他手里摸的都是几乎平坦的小ru房,就不曾见到过这麽成熟丰满的xiong部。他对成熟的女性总是有一种胆怯,因为内心担忧自己的热龙无法满足对方,所以他几乎不碰这些女人。但是不是说他对她们就没有征服的欲望,只是他一直在克制而已。
    “继续,你没有弄疼我!”简初平得到了许可以後,立刻又低下了头,用他的舌尖拨弄著霓裳的ru尖,让它变得更挺变得更硬了,然後一口完全含了进去。霓裳舒服得哼了一声,心里在想对方到底是新手还是高手呢?简初平将两个ru尖都品尝了以後,抬起了头来,看著泛著水光的两个ru尖,看著它们因为他而颤抖著。他的手缓缓的将霓裳的裤子褪了下去,那纤细而光滑的手指游曳在霓裳的双腿之间,使她的不断为他呻吟著,那娇嫩的小穴口开始滴水了。
    “你希望我怎麽做呢?”霓裳困窘地看了一眼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要刁难自己,因为自己明明已经被他弄得水铛铛了呀!
    “简哥哥,帮我,帮我舔一下。”
    他将她的双腿分开,低下头在那滴水的小穴口处舔了一下,立刻抬起了头来:“真的只需要舔一下?”
    霓裳将他的头按了下去,他立刻听话地开始为霓裳舔吸著那粉嫩的贝肉。帐子外的楚安承则已经站了起来,他刚才差点推开简初平自己上。就没有见过这麽不懂风情的男人!这麽关键的时候,还问什麽问?
    简初平的舌头并不知道该如何使霓裳舒服,他靠著直觉和霓裳的声音来判断,怎麽样才可以使霓裳更舒服。但很快他就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似乎非常痛苦。霓裳的声音真的是太好听了,每一声都好象叫在他心里一样,他身下又疼又涨,她每叫一声他的热龙几乎都要跳一下似的。楚安承则想冲过去撕开帐子,自己亲自来了,他现在根本不想什麽看别人上场了,他自己已经站到场边随时准备上阵了。
    “脱了裤子,进去啊!”他著急地提示著简初平,这个笨人到现在还不知道该干什麽了呢!
    “但是进哪里啊?”
    “这儿!”楚安承的手指立刻指到了,霓裳那已经因为充血变得通红的小穴口。他的手指不知道怎麽的,居然插进去了一根,好象是被那张小嘴吸进去了似的。滑腻的蜜水立刻包裹住了他的手指,紧紧地不让他出来。他用了点力气才把手指拔了出来,一股甜腻的香味吸引著他,他忍不住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真的好甜。他已经忘记他一开始的初衷了,他推了一下简初平:“让她也给你含一会儿,让我先一下!”简初平被他推倒在霓裳脸前,刚被释放出来的热龙一下你们会带我回家。”
    “夷光?”
    “对啊,就是一个眼睛很大很亮的那个姐姐,她是主人的侍女。我们快走吧。”霓裳和简初平相互看了一眼,怎麽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麽yin谋。但是现在只有逃跑了以後再说了。
    後门那里果然设了结界,简初平念了咒,三个人面前出现了一个门,才走出去几步就发现自己人居然是在一条大路上,原来这山庄并没有盖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而是在一个交通发达的地方。三个人辨别了一下方向,决定一直向北,见到人以後再问路。因为霓裳有身孕,所以他们走得并不是很快。但是并没有走太远就听到前面有马车的声音,车上的人似乎很著急,马跑得飞快。简初平拉著两个人向旁边一躲,一阵烟雾中只看到那匹马是白色的,其他一点也没有看到。
    “看著脸上的灰,我帮你擦擦吧!”霓裳用手帕帮小姑娘擦了擦脸,但是她的眉头一皱,向後连退了几步:“你是谁?”
    那个小姑娘却是一笑:“让你发现了。”
    她将脸上的面具拉了下来,是那个送饭的小姑娘:夷光!“你为什麽骗我把你带出来?”
    霓裳拉住简初平的手,难怪他们两个会觉得有些奇怪,原来这个小姑娘居然利用他们逃出了楚安承的法术。
    夷光哼了一声:“我们只是相互利用,有必要露出这种表情吗?没有我,你们出得来吗?我以前就跑过,我当然知道我自己是出不来的,所以只有利用你们我才可以离开这里。”
    “那我们村子里的那个女孩子呢?”
    “她已经被卖了,据说已经去苏州享福去了。既然你们已经发现了我,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好了,人多目标大,况且她又走不快。你们两个最好别回那个村子了,我家主人肯定会派人去找到那里的。如果你们被抓了,就说你们已经杀了我了,我可不想回去了!”
    “你是要回家吗?”
    “回家?我哪里有家?我是主人三年前从育婴堂买回来的。”
    “如果这样,你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路上不是很危险?”夷光突然一笑:“就没有见过你这麽笨的女人,自己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现在还担心起别人来了。实话告诉你,我这三年可没有白在府邸里待著,我学了不少东西,没有人能算计得了我!”说完,她就跑远了。
    “这个女孩子真不是一般人!”简初平觉得如果不是霓裳,估计到死都会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是乔装打扮的。
    “我们跟著她走吧,她肯定想好了要去哪里了。我看见她就想到另一个霓裳。”
    “另一个霓裳?”
    “对,我们边走边说吧。”两个人携手一起走进了树林,但是不过才一个时辰,他们就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是夷光。她被捕兽的网子困住了,她没有在山林里住过,所以没有看到猎人留下的标记,所以踏上了机关。简初平将她放了下来,夷光看了他们半天才说话,她的嗓子已经哑了:“谢谢你们。往前再过一点有一个小庙,那里可以住一个晚上。”
    三个人很快就到了这个庙,夷光从佛像背後取出来一些东西,三个人分吃了。“这是我求买菜的王伯放的吃的,花了我五十两呢!”“这麽说你之前就计划好了今天要跑?”简初平有些不信的看著她。“那当然了,明天还会有马车来这里接我呢!都是我花钱雇的。”“你哪里来得这麽多钱?”
    “钱当然是主人赏的。还有一些是其他姐妹们给我的。我是这里的女孩子里最小的一个,所以她们离开的时候都会把自己的那些赏钱留给我,她们希望我能有机会逃出去,好好过日子。”说著夷光竟然落了泪,霓裳同情地看著她,毕竟她才不过十一、二岁,在别人家正是撒娇的年纪,可她却已经被培养成一个雏妓了。
    “我要去长安,我要成为全长安最有名的花魁,然後找人来抓楚安承这个魔鬼!”简初平听到她的话,陷入了自责,他拿出口袋里的那颗珠子,一切都是他和父亲一时之仁造成的恶果!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去当百花殿里的宫女,不要去当什麽花魁了好不好?”
    “你怕我要了楚安承的命?难道你是自愿和他行房的吗?”
    “当然不是!我是不想牺牲你,我们一样有办法抓住这个魔鬼的。”
    “你们?若不是我,你们连出来的可能性都没有,怎麽可能靠你们?况且你们知道今天他见的客人是谁吗?是渝王爷!再过两天,七皇子也会来这里的。你们自己想想,你们能斗得过他吗?”
    霓裳和简初平的脸色沈重了起来,看不出这个家夥居然和这两个人都有勾结,也对,他们要找高手来对付霓裳和简初平,那麽一定要找一个法术高超的才行,而楚安承无疑是一个好人选。对於他们来说,逃跑成了一个高难度的事情了。突然,霓裳想到了一个人,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保护得了他们,那麽一定是那个人!
    “夷光,你一定要去长安是吗?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可以不可以搭车到镇子上,然後我们自己雇车离开呢?”
    “可以,算是我还你们一个人情。”就这样,霓裳她们到了镇子上,立刻雇了一个马车和几名镖师向南而去。
    “我们这是去哪里呢?”霓裳在车上用帕子帮简初平擦了擦脸,“我们回南诏。那里有一个人,他可以保护我们。就算是七皇子也不敢动他。”
    “他是你的情人吗?”霓裳一笑:“他夫人是我的情人!”
    简初平不置信地看著霓裳:难道霓裳喜欢女人?霓裳看出他的疑惑,便开始给他讲起自己来长安的故事,作为交换,简初平将如月的故事讲了出来,霓裳听了以後思考了很久。直到他们快到蜀地了,霓裳才说出了她的思考。
    “我猜如月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她从进宫就在七皇子身边了,她心里一定是一心一意想著七皇子的。而你有机会接触到她,根本就是七皇子的安排。如月是他这盘棋的一个棋子而已。在这个宫里若想兴风起浪是容易的事情,但是要想改朝换代却未必能那麽容易。所以把握住所有有实权的人才是根本。你父亲是镇灵使,所以所有想要用法术害皇上是不可能的。那麽如果想要用这种方法害他的话,就一定要联合上镇灵使的力量。但是从你父亲下手是不大可能的,毕竟他很忠於皇上,甚至自己的夫人上了龙床也没有说什麽,还替皇上养孩子。”
    “仔细想想你就会知道,宫中的男女大妨其实很严,所以宫里除了皇上和皇子,其他的男人都是太监。你不是,却能住在这里。如果你不是皇子,那麽为什麽你可以呢?至於你母亲,我猜恐怕已经死了。记得那个向你父亲要了符,然後被刺客刺死的女人吗?那就是十五十六皇子的母亲,也是吴欢的母亲。她说她知道谁是你的父亲,而你父亲因此给了她,她想要的东西,这让我想起一个关於皇宫的故事。你的年纪比十五十六要大不少,那时候现在的皇上之怕还不是皇上,只怕是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和你母亲在一起了。”
    “我在宫里的时候,没有什麽事情的时候就听柳姨讲故事。她曾经是皇上当皇子的时候侍女,後来成为了女官。她为了告诉我爱情多麽不可靠,告诉过我一个故事。说的是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特别爱勾引别人的妻子,包括吴欢他们的母亲也是从别人的夫人,变成他的妃子的。据说他曾经勾引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跟他在一起很多年,後来还为他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女人就要求他给这个孩子一个名分。虽然他那时候刚当了皇上,但是还是没有答应。於是那个女人就威胁他,要去告诉全天下的人,他是怎麽当上这个皇上的。於是皇上就答应了她的请求,不过那个女人第二天就被发现死在了御花园里。”
    “柳姨说她当时因为要帮娘娘拿一本书,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後来她告诉给了娘娘知道,娘娘听了只是叹气,说女人天生命苦。现在想一想,一切就都串起来了。皇上是利用了你父亲的力量才当上皇帝的,所以他害怕别人知道,更害怕别人在宫中用法术;而那个爱上皇上,还为他生了一个孩子的女人就是你娘,她为了给你一个名分,反而被皇上杀了。吴欢的母亲就是利用这一点敲诈来了一张符,她救了皇上一命,希望换回自己儿子的性命,却不知道那个刺客根本不是吴欢。而你父亲之所以给她那张符,就是怕你知道自己是皇子的身份,更怕别人知道。所以他抚养你长大成人,一直教育你忠於皇上,他是希望你不会有一天弑君杀父。”
    “我猜不止一个人想到这一点,所以七皇子才叫你小兄弟,因为你可能就是他兄弟。但是他不会和你说破这件事情,因为他不会希望有人和他争天下。所以他设了一个局,让你去恨皇上,让你有一天成为他的帮凶。你能见到如月就是这个布局的开始,你喜欢上如月以後,居然能经常见到她,你不觉得奇怪吗?她可是七皇子宫里的女官,而你不过官员的儿子而已,她为什麽要见你呢?她自己开始也许并不是很愿意的,但是後来她发现你更像是个弟弟,所以才会将心事说给你听。我猜她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你,她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而且她是不会背叛七皇子的。”
    “但是你当时只是一个纯情的少年郎,怎麽可能听得明白她後面的潜台词呢?七皇子却很清楚,他知道如月不愿意勾引你范错,於是就安排如月给皇上奉茶。皇上这种好色之人,怎麽可能放过如月呢?但是他将另一个更美豔的女人一起送了过去,皇上自然是不会喜欢给自己脸色看的女人的,所以并没有宠幸如月。被放了回来的如月还是不肯勾引你,於是他就让如月以为是七皇子故意这样安排的,只是为了测试一下如月对自己的忠诚,然後当晚就和如月行房了。”
    “如月将七皇子说的话当了真,以为自己真的是一直被七皇子所爱的女人,却不知道连她怀孕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旦她怀孕了,七皇子一要求她堕胎,她必然会去找你,而你如果出手帮忙,那麽如月和那个孩子就是他日後要挟你的把柄。结果你并没有出手,於是他便故意让如月在你面前喝药,让你以为是皇上下令除去这个孩子。另外,他也在警告你父亲,这种血统不明的孩子,一定会被除掉的。”
    “这样第二天,他故意派宫女给你送饭,然後假装漫不经意之间,将如月的惨状都告诉了你,让你对皇上近一步痛恨。如月在临死之前看透了这一切,所以才会要你离开宫廷的。这些只是我的猜想,但是无论是否被我言中,这个宫廷我都希望你不要再回去了,至於七皇子他们之间的暗斗,我真的希望你或者东方都不要参与其中。因为你们是斗不过他们的。”
    第三卷第九章再入将军府
    霓裳站在门口,看著秋从远处跑了过来,完全没有顾及所谓的官家夫人的体统,但是真的到了面前,两个人相视良久却没有说出只言片语。不知道是谁把消息送到了秦那里,秦的马停在门口处,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他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直接就站了两个人中间。
    他看了一眼霓裳:“我以为你这辈子都打算不回来了呢!”说著,他拉著霓裳的胳膊就往里面走。
    秋立刻叫了起来:“别这样,她怀著身孕呢!”
    秦突然停了一下,看了一眼霓裳的肚子。因为营养不良,再加上连续奔波劳顿,霓裳那八个月的肚子与她自己的身体相比,格外的大。
    秦一弯腰将霓裳抱了起来,吓了一跳的霓裳赶紧抱住他的脖子:“秦世杰,你干什麽啊?你想害死我?”
    “声音不小,看来身体不错,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是谁了呢!”
    “怎麽可能呢?我怎麽可能忘记你呢?”霓裳怒视著他,他故意扳起脸来,加快步伐往里面走:“你可真胖!”
    霓裳捶了他一记:“想死啊你!”
    “是啊,我是想死你啊!”虽然这一句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个听到,但是霓裳的脸还是红了起来,将头窝在他的肩颈之间,让一直想要落下的泪水有了一个藏匿的地方。
    简初平在第一眼看到秦的时候,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但是看到他这样的行事风格,才知道霓裳并没有夸张这个少年将军的个性和脾气。他果然不是一般的人,而且想法也让人著磨不定。秦把霓裳带进了自己的房间,立刻有仆人送过来热水给她沐浴。因为她有身孕,所以特别留了秋在这里照顾她。当霓裳赤裸著身体站在了秋的面前的时候,秋第一次惊叹於女人身体的美丽。他知道霓裳的身体非常匀称,但是没有想到怀了身孕的霓裳并没有胖多少,只有肚子格外突出而已。而那对圆ru也比以前更鼓了,看上去好象一对就要滴出蜜来的桃子似的。
    “就算你没有也没有必要这麽看著我啊?”霓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秋羞怯地一笑,好象一个青涩的少年,让霓裳想起鹰。她有一种预感,这个孩子很可能是鹰的。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三个人在哪里,不过想来应该没有什麽事情,毕竟对方只要是想对自己下手的。自己消失了,其他人也就安全了。看出霓裳的目光中的忧伤,秋握了一下她的手:“进去吧,水现在温度合适。”
    霓裳慢慢抬腿坐了进去,有不少水随之溢了出来:“你们太小看我了吧。”霓裳淡淡地一笑,“我的脸不胖,但是肚子可大了。路上的时候,我遇见过一个和我月份差不多的女人,她的肚子比我小,但是人可胖多了。她直说我福气好,肉都长在孩子身上了。她不知道,其实我也希望变得胖胖的呢!”
    “为什麽?你难道不怕身材走了样子?”秋将手探到水下,轻轻抚摩著她的肚子。
    “不怕,我觉得这个时候,女人如果胖了,才能说明她是幸福的。好象我这样奔波逃命,怎麽比得上她福气好呢?”“不是还有一个月吗?我一定把你养得胖胖的!”
    霓裳用一只手抚摩著秋的脸:“还说把我养胖?你自己一点不见胖,反倒瘦了不少呢。这个将军夫人不好当吧。”
    “是。我以前以为如果我不害怕,只要有秦我就能活下去;後来我发现我错了,我现在活得很累。”
    “老夫人肯定知道你的秘密,所以她难为你了?”“说不上难为吧,婆婆只是希望秦家有後。所以,她自己给秦找了两个女人回来,希望秦能收她们做妾。但是秦根本看都不看她们,而且,因为你,他心里还是耿耿於怀。他很在意你的,你为什麽要跑掉呢?”霓裳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了秋的手上,“如果我只在意你,或者他,也许我会选择待在这里,但是我在乎的人是两个。我也说不明白当时我的想法,但是我看到你们相望的眼神,我找不到我的位置。”
    “傻瓜。我们两个都同时宝贝你一个,难道你不知道吗?天啊,这是什麽?”
    秋感觉到自己的手下突然一动,接著又是两下。“这是胎动,我的宝贝在我肚子里伸腿呢!看来他很喜欢你这个干妈。”
    “你说什麽?”“我说这是胎动!”
    “不是这句话!你真的肯让我来给孩子当干妈吗?”
    “秦是不会让你当干爹的吧!”霓裳一笑,“我估计秦现在在外面正在想怎麽制造谣言吧。”
    “制造谣言?”
    “当然了,不然他怎麽才能让我们堂堂正正地住进来呢?”
    果然,老管家现在正在给老夫人汇报呢!因为不肯纳妾,母子两个又有半年没有见面了。
    “刚才闹上门的是将军的外室夫人,她现在怀著将军的骨肉找上门来了,夫人不想让她进门,但是夫人一直不生养,她也不敢让秦家的骨肉飘零在外面。这个女人就是叶霓裳,她因为生气将军不肯娶她做正室所以才离开的,但是将军一年前找到了她,让她暂时住在外面。将军答应了她,只要夫人三年不生养,就让她当正室。但是老夫人估计答应不了,所以将军才没有声张。现在她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见将军还不来接,她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将军的意思是先让她当个如夫人,如果她肚子争气,生下个男孩子,就来个两头大。如果她生的是女孩子,就老实当将军府的二夫人!夫人也是这个意思,不知道老夫人什麽示下?”老夫人当然知道霓裳,那个本来要给她当儿媳妇的人,但是这个孩子是不是秦家的呢?她多少有点怀疑。她见过霓裳,知道她模样豔丽,更知道她眼睛里有一种特别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驾御的。
    “知道了,先这麽办吧。不过那个女人若是生不出男孩子,就得让将军答应纳了岳姑娘和白姑娘!”
    “是,我立刻就去转告将军。”
    沐浴过後的霓裳有些倦了,於是觉得腿有些软,秋知道自己没有力气一个人扶住她,於是喊了秦进来。秦一下将霓裳从水里抄了起来,将她放在地上,秋立刻将一大块布围在了她身上:“别凉著了。”
    秦将霓裳横放在美人榻上,将一床薄被盖在了她身上。霓裳有些疲倦的笑容,让他有些心疼。“不许走了,无论发生什麽,能答应我吗?”听到秦第一次说的软话,霓裳的眼睛一下盈满了泪水,“不走了,也走不动了!”秦俯下身子,轻轻抱了抱她,显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我会是一个好父亲,而你会是我孩子的母亲。”“我相信孩子是会幸福的,因为她会有两个母亲!你会答应秋当孩子的干妈吧。”
    “她本来就是啊,你是二夫人,她可是正室!不跑,她就只能做小,现在…”
    “现在也来得及啊,我和她换就是了。”秋很真诚地说。霓裳一笑,“你想得美,我才不给你当挡箭牌呢!我要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小妾,我要让你这个正室向我低头,要把那些想当三夫人、四夫人的女人踢出去,而且让老爷天天晚上只来我房间,嫉妒死你!”
    “什麽三夫人、四夫人的?有你一个女人就够我两个头大了!不过你刚才的那个提议,我倒是觉得不错。”
    “什麽提议?”霓裳故意装傻,秦可不容易糊弄,他捏了一下霓裳那被子下的大馒头:“如果你不是快生了,我看我今天晚上就可以让你如意!”霓裳窘得脸红,秋则在旁边偷笑。
    第三卷第十章开花结果
    秋日里难得有这麽温暖的午後,霓裳让简初平扶著自己出来溜达溜达。快要临盆了,肚子更是大了一圈,稳婆看过了说可能是双胎。霓裳听到了以後很是期待,希望能有一双女儿,一定每一个都乖巧机灵。简初平这些日子里一直都在陪著她,虽然她偶尔还是会发发孕妇脾气,但是总体来说,现在的霓裳更加具有母性的温柔了。而这是秋和他都缺少的东西,所以他们两个人看她的眼神中有些共同的东西,因为他们都同样希望从她那里分到点母爱。
    霓裳怎麽会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态度的变化呢?事实上她身边的这几个男人,除了东方和秦算是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剩下的每一个都有非常让人同情的身世,很多时候,她对他们的爱恋中都或多或少的带著一些女性的怜悯。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将会使他们每一个人都成长,从孩子变成为父亲。她甚至能想象得出,秦那张冷面孔上只可能为孩子绽放出的笑容。
    想著这些,霓裳觉得很幸福,虽然她还不大清楚自己所想要的幸福究竟是什麽样子的,但是至少现在,她觉得很安心,很放松,很快乐。於是她握了一下简初平的手:“在想什麽?”
    “在想如果我们老了以後还能这样在一起散步,那将是最幸福的事情。”
    “会的。”霓裳微笑著,但是转瞬她的脸色就变了,“不好,我的小腿抽筋了!”
    简初平赶紧扶她坐在了一张石头凳子上,蹲下身子帮她揉著腿。
    “白姐姐,我就说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将军的,你还不相信,现在你看到了吧。大白天的两个人就在那里,你侬我侬的,真是不怕丑!”岳灵儿白了一眼霓裳,真是恨死她那张脸了。不光是因为她的长相,更是因为她的幸福的表情。
    “灵儿妹妹,我看我们还是别多事情了。就算我们看见了又怎麽样?将军也不会相信的。”
    “将军不信,老夫人一定会信!”岳灵儿立刻派了侍女去请老夫人过来,旁边的白香茗则在心里暗笑,这次无论谁被赶出去,对於她都会有好处。
    霓裳抬头看到那两个女人的身影,叹了口气,她不找事,但是事情也会自动找上她啊!
    “简哥哥,我好多了,你别揉了。”
    “我们不怕她们怎麽说,随便她们好了,如果现在我停下来,你一会儿还会疼的,我给你揉开了,就没有事情了。”
    “谢谢你!”霓裳将手搭在他肩膀上,难得他这麽体贴。他脸上的伤好了很多,但是并没有完全复原,所以霓裳多少有点怕别人议论他,更怕他伤心。但是现在看来,他已经克服心理的不适,可以大方地面对所有人了。
    “姐姐,你看夫人来了!我就不信夫人不想轰她走!”岳灵儿立刻迎了过去,想向秋告状,不想秋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直奔向了霓裳,白香茗也有点奇怪,怀疑地看著她们。
    “你的腿又疼了?”秋直接跪坐在了她面前,“我来吧!”
    他最近天天都要帮霓裳按腿,因为她经常腿抽筋。大夫说是血脉不通,让喝点汤,但是不能大补。旁边的那两个女人看得眼睛有点直,怎麽可能会是这样?她们两个怎麽可能相处得这麽好?
    “秋姐姐,看不出来你这麽怕她呢!”
    “秋姐姐只是担心她肚子的孩子而已!”白香茗连忙拉著岳灵儿离开,但是岳灵儿怎麽可能放弃这麽好一个机会呢?
    “秋姐姐,你就不怕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姓秦的?”霓裳的火一下起来了,孕妇本来就容易上火的,她一把推开了秋,站了起来走到了岳灵儿身前:“我是将军的二夫人,请问你是谁?”
    “我是老夫人请来的客人,岳灵儿!”
    “你是谁家的小姐,一点规矩都没有吗?你看这是什麽?”
    霓裳举起挂在她腰上的一串璎珞,那是秦给她的,上面挂著一块将军令。只要是在这附近住过的人都知道,秦将军的将军令是道生杀令,不必上奏直接就地正法。岳灵儿和白香茗当然是认识的,两个人心头都是一凛,看不出来这个霓裳还真受将军宠爱!
    “这里是将军的私人府邸,但也是朝廷管辖的官衙,在这个府里将军不仅是老夫人的儿子,更是朝廷的官员。所以这里是先朝廷的规矩,再家里规矩。将军令无论谁持有,纵使是平民也有将军的官级,你们两个见了本夫人不行礼,不问安,是谁教你们的规矩?”
    两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心里很是不服气,但是却也不敢说什麽。眼瞧著她们背後,老夫人带著两个丫鬟赶过来,霓裳立刻又坐了下来:“我肚子好疼啊,秋姐姐。我的孩子要是死了怎麽办啊?!”
    小脸上立刻挂上了泪,弄得周围的人不明所以。“人家说孕妇不能生气的,不然生下来的孩子会豁嘴,她们两个根本是诚心让我们秦家的儿孙受苦啊!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啊!”
    那哭声之大,从来没有过,完全好象一个乡下女人在撒泼。
    但是听得老夫人心头这个疼啊,那肚子里的孩子万一真是秦家的後代,万一真有个好歹,她这盼了半天的念想儿不就没有了吗?
    “霓裳啊,霓裳,你怎麽样了啊?”
    “婆婆啊,幸亏你来了,不然我死了都没有人知道我的清白啊!”
    “我的好媳妇儿,这是怎麽的了?”
    “我腿抽筋了,让我表哥给揉一揉,她们两个就污我清白啊!”突然她低声道,“我又不能让秋来给我揉!您知道为什麽的!”
    然後又开始大声哭起来:“我这就投了池算了,反正我们娘儿三也算死在一处了!”
    “什麽娘儿三?”老夫人有些疑惑。“大夫说她可能是双胎!”
    “是双胎?你们早不告诉我啊?坐这儿怎麽行,太凉了,赶紧让人备软椅抬回去歇著,别动了胎气!眼瞧著就要生了,再真出了什麽事情,我看我在这里就真呆不下去了,就得上山去念佛了!”
    “婆婆,您要去就带上我啊!我不在这儿受这个气!”
    “你们两个也是,跟她这个孕妇斗什麽气啊?真要出个好歹你们负担得起吗?”老夫人的脸也变得很快,吓得岳灵儿和白香茗连忙低下了头。
    不知道是谁嘴快,竟然跑到前面告诉了秦,本来还在和地下的人商量事情的大将军,居然在众人面前用起了轻功,几下就到了後园。
    下人们刚把软椅拿过来,请霓裳坐上去,谁知道她这麽一起身,突然觉得不对,因为她裤子湿了:羊水破了。
    “秋,你赶紧叫稳婆过来!”
    “怎麽了?”
    “我的羊水破了,好象要生了!”秦这时刚好跃了过来,听到这句话差点摔在地上。
    “你需要我做什麽呢?”秦很紧张。“你还不赶紧抱我上软椅,送我回去?”
    秦这才突然想到该做什麽,立刻将霓裳抱了上去,然後他和简初平两个快步将霓裳送了回去。
    “这可怎麽好啊?这可怎麽好?”老夫人很著急,“赶紧派人准备好东西,千万别出什麽事情才好!”
    看著老夫人急急忙忙的身影,白香茗知道自己是完全没有机会了,於是转身就走了。
    岳灵儿看她离开了,立刻追了过去:“白姐姐,她要是生不出男孩儿,我们还有机会。”
    “我看她就算生出来个妖怪,我们也一样没有机会了!你没有看到她的将军令吗?连正室夫人都没有!就算是我们进了将军府,还不天天受她的气,而且她一不高兴,我们再丢了性命。你要是聪明就赶紧自己走吧,别等她生出来个儿子,找我们的後帐!”
    “我才不甘心呢!”
    “傻妹妹,既然你想等,那你就等著吧!”说完,白香茗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将军府邸。剩下一个岳灵儿,心有不甘地留在那里。
    霓裳的分娩很顺利,她上个月就解开了她的那个紧缩术,分娩的时候简初平在她肚子上写了几个字,使她并不会感觉到太疼痛。
    就这样,她很顺利地诞下了一对儿女。先出来的是个儿子,小鼻子小眼儿的,怎麽看怎麽和秦一样,老夫人看了第一眼就爱上了。第二个是个女儿,生出来也不怎麽哭,一直闭著眼睛,到了第三天霓裳才发现,这个女儿的一双眼睛都是兰色的!老夫人看著觉得奇怪,霓裳连忙解释,说自己的母亲就是色目人,这才让老夫人安了心。但是老太太还是偏心孙子,对这个孙女的眼睛也就不怎麽理会了。
    第三卷第十一章身世
    三个月以後的霓裳,觉得身体基本和以前一样了,於是想上街逛逛,想给孩子们买个礼物过百日。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一趟,居然给自己买回来一个秘密。她在街上遇见了姐姐。姐姐居然坐在街上的一间茶馆里弹琴,身边坐了一个很乖巧的小姑娘。两个人乍一见面都不知道说什麽,结果後来两个人哭做了一团。於是霓裳带著她们回了将军府邸,当晚上安顿好了小外甥女,两姐妹才有点时间说说话了。
    “你为什麽带著孩子自己出来了呢?姐夫呢?”
    “他一看不是儿子,对我们母女两个就不怎麽样了。立刻又纳了两个小妾回来,融融一岁的时候,那两个女人也都生产了,谁知道都是女儿。气得他够戗,因为他连吃了好几个月的生儿子的药。於是他就要再娶一个女人进门,我便对他说,如果这回这个女人还是生女儿呢?他反而怪我,说是我带衰了他们家的香火,於是将我们母女两个赶了出去,给了我一张休书。开始我真是觉得要活不下去了,但是还好我有融融。”
    “那你为什麽不回家呢?”
    “回家?!妈在你离开後一年就去世了,爹立刻又娶了一个姨娘回来,那个家早就不是我们家了!”
    “你说,妈怎麽了?”
    “妈走了!”霓裳怎麽想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眼泪一下落了下来。
    “你别伤心了,你才生了孩子,对身体不好!妈临走的时候给了我一封信,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是咱妈的女儿,你不姓叶,你姓樊。”“什麽?”霓裳完全被这个秘密震惊了,瞪著眼睛看著姐姐。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那麽多当选的神女,为什麽只有你可以学法术,为什麽女祭祀的法术还没有你强?妈说你是别人寄养在咱家的孩子,寄养你的人就是你的亲娘,也是神殿历史上最厉害的那个女祭祀。妈说她风光的时候,身边金银无数,但是她後来不过30岁就离开了,她的那些男宠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谁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直到有一年妈在城外看到她,那时候她好像一个乞丐婆一样,怀里抱著你。”
    “她认识妈,所以求妈替她养大你。她说她生了七个孩子,没有一个活过三岁的,现在就你一个孩子了,她希望妈能把你养大。她留给妈一包金首饰和一本册子,然後就离开了。听人说,她最爱的那个男宠骗了她,骗走了她所有的钱,还把她从家里轰了出来。可怜她那时候人已经四十了,身体非常糟糕,抱著你出来,身无分文。後来是她以前的一个有点良心的男人,给了她一包首饰,让她自己去另找一个安身的地方。她把你交给了妈以後,就回去报仇了,听说她用法术杀了那个人全家,自己也被火烧死了。”
    “她姓樊,是咱们朝有名的女将军,樊梨花的後人。他们薛家虽然靠樊梨花的法术和武功得到皇帝的赏识的,但是从心里还是觉得这些都是邪术。所以并不鼓励子孙学习法术,甚至限制樊梨花。樊梨花的子女中,有一个女儿的法力高强,於是她把所有的法术都教给了她。这个女儿後来在樊梨花死後,离开了薛家,改姓樊。这个女人就是你的外婆,所以说你是姓樊的,也算是薛家的後人。这些事情都写在这个册子里,你自己去看看吧。”
    接过册子的霓裳几乎是傻了,太多的变故居然可以在一天里发生,根本容不得她去思考,太多的可能一下出现,根本无法不去思考。她亲娘死了,她养娘也死了;她的生父辜负了她生母,结果被杀了;她一下变成了姓樊,还是薛家将的後人;那麽她和七皇子还成了亲戚。天啊,这麽多事情,怎麽可能发生的呢?她亲娘到底什麽样子?到底为什麽要离开神殿?其他人是不是都知道她的身世呢?为什麽爹会对自己这麽好呢?而且为什麽一定要送她去选秀女呢?为什麽女祭祀会毫无保留地教自己法术呢?为什麽当地的人一直选她做女神呢?为什麽她一点都没有察觉过呢?为什麽她什麽都不知道呢?
    她打开了那本小册子,赫然发现一行血书:没有樊梨花,哪来薛家将?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薛家是靠樊梨花的法术才得到皇上的认可的,而现在薛家在朝中的势力比以前弱多了,薛家人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如果薛家在娶到一个和樊梨花一样的女子,那麽薛家很可能得到复兴!七皇子之所以苦苦相逼,一直要抓到她,会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呢?霓裳心里一片凄惨,心里面真的好苦。但是她却找不到泪水了,居然一滴也哭不出来。
    她扔掉了册子走了出去,一直一直地向黑暗里走了过去,她的眼睛里什麽都看不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只知道一直一直地向前走。突然一阵马蹄声音响起,秦从後面追了上来,一手就将她抄上了马:“我说过的,你没有逃跑的机会!”
    说完他纵马狂奔起来,跑了多远,霓裳也不知道,也不关心,因为她竟然在他怀里睡著了。
    霓裳恍惚间看到一个女子,面貌并不能看清楚,但是可以感觉得到她的特别,因为她身上散发著一种感觉,让她想去亲近她。霓裳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发现,她突然又不见了,而自己居然站在一片冷水之中,周围突然暗了下来,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她头发,将她向水里按下去。水,冰凉的水,让她突然清醒了起来,她睁开了眼睛,秦就站在身边。这不是梦,她真的站在一条河里!满脸冷水的霓裳,忽然觉得很气愤:“你凭什麽这麽对待我?你知道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秦英和秦风的娘!”
    霓裳怔怔地站在那里,看著秦,眼睛里突然充满了泪水,她对著秦大喊起来:“我娘没有了!养了我十八年的娘没有了!结果我发现,不仅娘没有了,还成了真正的孤儿!”秦看著她不说话,静静地看著她怒吼。
    “我原来以为大家是因为喜欢我,才接近我,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你知道吗?他们都是有目的的,他们只是想利用我而已!你知道吗?所有人都只是想利用我,他们根本不爱我,你也是一样!你想要我的儿子,你想要我来帮助你解决你的麻烦而已,不是吗?”现在的霓裳好象一只受伤的野兽,似乎想撕咬任何想接近她的人。
    “你根本就不曾喜欢过我,只不过是想利用我报复鹰,然後是保护秋,现在你连我的儿子都算计上了!我告诉你,他们怕你,我不怕,我什麽都不怕,因为我什麽都没有了!我什麽都没有了!”霓裳突然在河水里舞蹈起来,“我什麽都没有了!”
    秦一把抓过来她,不顾她多麽疯狂,抱著她跳进了旁边的一个池塘里。进入水中以後,霓裳才发现这水居然是热了。原来这里是一个天然的地热池塘,在鹰的军队附近有几个这样的池塘。对於了如指掌的鹰来说,带她来就是要让她宣泄情绪的,但是他同时也不希望她身体真的受伤。
    温暖的水,温暖了她的身体,也温暖了她的心。她的脸色逐渐好了起来,受了伤的心也慢慢不再那麽疼了。她回过身来看著秦:“对不起。”
    秦拨开她脸上散乱的发丝,有些粗糙的指腹滑过她光滑的面颊,“让我好好爱你好吗?”霓裳看著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她闭上了眼睛。秦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服里,很快就解开了xiong前的束缚。因为哺ru而更加鼓胀的xiong部在温水里获得了浮力,显得更加挺立。
    他的一只手掌将那饱满的蜜桃完全握在掌心里,另一只则在她後背上游弋著,寻找著能使她放松的方式。他用麽指在那已经红润的ru尖上画著圈,几滴奶水随之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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