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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经过长途飞行,好不容易抵达东京,走出机场立即有司机过来替他们拿行李,放进豪华轿车。
    打从搭机乘坐头等舱开始,牛湄湄便对绪方天川的身份感到讶异。
    她原以为他只是一名可怜、被外派出差的上班族,他身上的高级西装,也不出来。和绪方天川在一起的一个月里,不管她怎么勾引他,他总是无动于衷,他们没有一次是顺利上床的
    「庆子,你明白了吗?」绪方天川长臂搭在牛湄湄肩上,搂著她往屋子走去,途中经过司机身边时不忘吩咐送客。
    松喜庆子不相信绪方天川从没喜欢过她,她更不相信依自己的条件,竟然无法让他动心,甚至拥有牛湄湄的地位。
    她像斗输了的母**,一句都不吭地转身离开。
    牛湄湄蹙眉看著眼前上上下下不停晃动的男人,打从她在沙发坐下开始,黑泽将臣便像看怪物一样绕著她打转,锐利的眼睛将她从头打量到尾,嘴角还扬起一抹玩味的浅笑……这男人实在很没礼貌!
    「就是她「治」好你的吗?」黑泽将臣站起身子。
    「嗯哼。」绪方天川骄傲得咧!
    「哇呵呵,你到底有什么通天本领,可以令一个人从『垂死』变成『生龙活虎』?」他应该叫那个小秘书来和她学习,看能不能变得大胆点,不然他早晚会被她玩死。
    「我没有什么通天本领!」牛湄湄烧红了脸怒嗔。
    「没有吗?比方说秘方啊、姿势啊、环境啊,还是一些辅助工具什么的……没有吗?」见牛湄湄猛摇头,黑泽将臣吃味地亏绪方天川。「你这小子,终于恢复『正常』了。」
    「那当然。」鼻子都快朝天了。
    「喂,这里还有淑女耶!讲话不要一直出现性暗示好不好?」
    「好--我让管家带你去你的房间,你先整理行李,傍晚时我再带你出去。」绪方天川唤来管家。「带小姐上楼。」
    「是,小姐请。」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牛湄湄。
    等到牛湄湄跟著管家上了二楼,黑泽将臣才朝绪方天川颔首示意。「你那个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很顺利。」
    绪方天川起身往书房走去,黑泽将臣随他走进书房,门关上之前,他问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和牛湄湄结婚?」
    而这问题恰巧是牛湄湄最想知道,也最想问的,所以当牛湄湄走上二楼,在房门前听见楼下传来黑泽将臣询问的问题,立刻用借口打发走管家,悄悄溜下楼来到书房前。
    「你真的打算跟她结婚?」
    虽然鹰王会的人一向反骨,对于婚姻这种大事自然不可能任由家族摆布,但度个假回来就说要结婚,也未免太将婚姻当儿戏了。
    绪方天川横靠著扶手在沙发上坐下,回到熟悉的地方让他全身放松。「跟她结婚只有好处。」
    「是呀,她是你这半年来唯一一个能碰的女人,如果不跟她结婚,你怕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是吧?」黑泽将臣翻翻白眼,一脸不屑。
    提及牛湄湄,绪方天川脸上的笑容从没少过,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你还记得让游艇基地的计划一直无法完成的那两户吗?妹妹他们家就是其中一户,她爷爷说那块地是她的嫁妆。」
    黑泽将臣恍然大悟。「所以你打算娶她,顺利得到那块土地?」
    绪方天川突然沉默了。他当初的想法确实是这样没错。
    一开始知道牛湄湄的家就是他要努力说服卖地的住户时,他确实曾有这种想法--将她弄到手,由她去说服牛爷爷卖地,亲人的说服总比外人来得有效。
    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慢慢忘记卖地这回事,反而一心只想黏著她,喜欢逗她。
    在发现她竟然能让自己恢复已经失去半年的「知觉」时,他只直觉想到她是上天给他的礼物,慢慢的,她的身影就没从他脑海里清除过,反而影像日深。
    「你知道自己在犹豫吗?」
    「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爱上她了?这句话像一记闷雷,直接往绪方天川的脑袋打下去,他愕愣地不发一语。
    门外突然传来管家的叫唤声,距离近得好像贴著门板。
    「小姐,请问需要什么吗?」
    房内两人坐正身子面面相觑,尤其是绪方天川,他脸色有点难看地站起身往门口走去,门板的另一头,牛湄湄正低头杵在那儿。
    「妹妹,是不是缺什么东西?我马上吩咐管家去准备……」
    「原来你是那间公司的老板……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那块地?」
    「妹妹,你听我说……」
    「因为爷爷说地是送给我的嫁妆,所以你才会迫不及待想娶我,甚至决定得这么仓卒,因为娶了我,你就可以得到那块土地去发展你的狗屁游艇基地?」牛湄湄猛然抬头,用发红含泪的眼睛瞪著绪方天川。
    「妹妹……」
    「你不觉得累吗?要你日日夜夜面对一个不爱的人……还是你根本就打算一和我结完婚,顺利拿到土地所有权后,就想尽办法和我离婚?」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感情被曲解成这样,让绪方天川异常愤怒。
    「没有想过什么?和我真的结婚吗?也对,我很好骗,轻易就被你骗来东京,还差点真的同意你那种……那种……莫名其妙的结婚打算。」她惊讶自己的反应竟然没有预期的愤怒。
    刚听见绪方天川和黑泽将臣的谈话时,她确实像被人狠狠痛打一顿,全身痛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抓住,像揉棉花一样紧紧揉捏在掌心里,痛得都快忘了自己还有知觉。
    她倒是很讶异在这么痛的情况下,自己的声音竟然能这么平静,居然没有冲进他怀里像疯女人一样乱捶一通。
    绪方天川抓住牛湄湄的手腕,一脸冷峻。「你说和我结婚是莫名其妙的?」
    「对你来说是『有计划犯案』。」牛湄湄无畏地扬起下巴。
    绪方天川已经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
    「可以想见,当你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就会把我当成弃妇,一脚把我踢得远远的,幸好第一天就发现这个骗局,还没笨笨地被骗著结婚,把爷爷的土地卖掉。」
    「我不会把你当成弃妇,踢得远远的」」绪方天川怒不可遏地反驳。
    「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牛湄湄扭动被抓疼的手腕。「请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牛湄湄……」她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放手!」哦,原来她的胆子这么大,孤身一人面对他仍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拒绝他。
    「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不是开玩笑的。」绪方天川的语气十分严肃。
    牛湄湄不发一语,站在原地等著他放开手,他也意识到两人间无法再继续争论下去,因为他无法说明自己的感情,而她则摆明了已经把耳朵捂住拒绝接收任何讯息。
    绪方天川一放开手,牛湄湄便迅速走上二楼,打算带著还未打开的行李离开,但才踩上一层阶梯,背后就传来绪方天川沙哑的嗓音。
    「当那附近变成一片汪洋与游艇时,你会很后悔没有把地卖掉。」
    「就算拿去填海我也不要卖给你这个骗子!」她说完便咚咚咚地冲上楼。
    牛湄湄抓起搁在角落的行李箱,迟疑了一下,打开行李箱从里头抓出一件白色衣服,看著手里的衣服,突然一滴水珠掉下,在衣服上晕开,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她真的很生气,亏她还特地带这件衣服来!
    牛湄湄奋力地将手中的衣服狠狠甩在床上,随即转头就走。
    坐在书房沙发上的绪方天川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其实非常专心地在听外面的动静,当听见车门关上、车子呼啸离去的声音,他明白她离开了。
    「你确定就这样让她走掉,不再跟她解释?」
    「不必了,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你大可一开始就告诉她你的身份,现在也不会闹僵成这样。」
    「如果一开始就告诉她我的身份,我们可能连开始都没有。」她的小脑袋和她爷爷一样固执。
    室内再度陷入沉默,静得让人想开口打破诡异的气氛。
    「不过她是这半年来唯二一个能令你有感觉的女人,就这样放手,不怕以后没人陪你把床玩垮了?」
    绪方天川杀人的目光朝黑泽将臣进射而去。「你还敢提!竟敢要你那票侦探监视我,还拍成光碟!你要是敢把那张光碟流出去,我会剥了你的皮!」
    「现在的重点不在光碟,而在里头的可人儿。」黑泽将臣缓缓站起身,假装漫不经心地往门口移动。「她有可能是你这辈子唯一动心的女人,为了近兆的投资案放弃,是不是有点可惜?」
    绪方天川的黑眸眯得更细。「你以为兆这个数字像个、十、百、千一样小吗?如果我放弃了这个投资案,跟在后面的骨牌效应连你都挡不住!」
    「我看你还满衰的。」
    黑泽将臣的一句玩笑话让绪方天川整个人愣住,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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