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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战场
    处理好房子的事,我的假也休完了。一到公司,我就知道关于我不再是老板娘的事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看我的眼神很是复杂。当然,他们肯定也不明白为什么被抛弃的我还留在公司帮裴南卖命。
    出了电梯,远远地就看见韩紫凡正坐在裴南的办公室里,两人有说有笑。我装作没看到似的往我的办公室走去。
    裴南瞅见了我,马上就走了出来,脸上笑得很是灿烂:“你的气色不错啊,看样子这个假期很惬意吧。”以前他总叫我老婆,离了婚之后,他就不知道叫什么好了,每次都直接说“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所谓的假期就是在家里收拾烂摊子。”
    “房子没什么大碍吧?”
    “没有,只是有些家具要重新换换而已。”
    “那就好。”他还是眉开眼笑的,大概最近韩紫凡因为他把我赶走了,给了他不少甜头吃。
    我故意小声地说,“难道我们就一直站在门口,好让人家知道我们还没有撕破脸?”
    他歉然地笑笑,帮我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请问老板,有何吩咐呢?”
    “卢佛斯的事搞定了,你真厉害。我刚刚还在跟紫凡说如果不是你,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容易解决的。”
    “哎呀,承蒙老板在未来老板娘面前说我的好话,小女子真是受宠若惊啊。”我突然就意识到我的口气似乎有点酸了,于是正经的说:“他的货什么时候提走的?”
    “就是上个周四,无条件提走了。阿艳,真的很感谢你,要不然我不知道要多付多少钱了。”
    我无视他脸上感激涕零的表情:“这只是我份内的事。”
    “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送一套家具给你吧,再帮把地板重新铺一次怎么样?”
    “你送我这个送我那个,就不怕韩紫凡有意见?你现在只是我的老板了,没有必要再送东西给我。”开玩笑,一套家具,铺个地板要多少钱?我会贪图这些小恩小惠吗?小财不拒,大财不入。
    “那我请你吃饭吧。”
    “真的不用了,我现在是你的员工,处理好那些事情是我的职责。”我看我到桌堆积的文件夹,又问了一句:“裴总,以后有些文件是不是可以不用送我这里来了?”
    “不送你这来送哪去?”
    我没有说话,很是疑惑地看着他。他也很疑惑地问我:“我们不是说好了,跟以前一样么?”
    “那你也应该记得我有说过我并没有打算长期呆在这里吧。”
    “我已经在找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自己能开始掌控一些东西,这是我出自真心的建议。”
    仔细地想起来,裴南对我还是很不错的。今天早上把手机翻出来,收到银行的通知才知道协议的赔偿费用他付了两年,股份套现他也高过了市价。至少在这个时候,我都是站在他的角度上为他考虑的。
    “现在你不是我老婆了,但我还是相信你。我们认识几年了,你虽然爱财,但取之有道。我想你有你的原则。”
    “哈哈,那你就高估我了。”
    “我们怎么说也做了三年多的夫妻,难道你会辜负我的信任?”
    “你都辜负了我的感情了,我为什么不能把你公司卖了一雪前耻?”我半真半假的表情显然征住了他。他一下子答不上话来。
    “哈哈。”我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吓到了吧?”
    “你会开玩笑就证明你没事了?”他也站了起来,招牌式的笑容又挂在了脸上。
    “我有什么事?你以为我真想不开?”我白了他一眼,“跟你说实话,我现在是不会。不过以后,真的很难说。”
    “你叫我防你?”
    “你应该感叹,向来爱财如命的我怎么也有如此地深明大义的时候?”
    他摊了摊手,一副何尝不是的表情。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如此地掉以轻心。”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不是我想要你怎么做,而是你应该怎么做。”
    “那么康小姐,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我笑着看了他一眼:“第一,以后公司的周会由你主持;第二,财务部须由你自己或是另外找人接管;第三,现在大家也都知道我们离了婚,那你得给我一个正式的职称。”
    其实本来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但我不想和韩紫凡打太多的正面交道,所以才列出了这些名目。
    他走近了些,低声问我:“你真的要迫不及待地和我撇清关系?”
    “要不然怎样?”我颇有挑衅意味地看着他,说实话,我现在挺享受偷情的感觉的。
    他没说话,我继续用暧昧的语气问他:“除了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你还想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听到他喉结滚动的声音,我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曾经说过,其实我们的关系绝对要好过其他的婚姻或是恋爱关系,没有争吵,没有猜忌,只有无休止的调情与性爱,这是每个男人心神所向的。
    看样子,我们的裴总开始在怀念某段时光了。
    大概这样沉默了一分钟,他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的笑了起来,然后丢下一句“我先走了”便仓促而逃。
    经过这样一个小插曲,我本来是心情很好的,但在看到他健硕的背影时,又忍不住莫名的伤感起来。
    我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优柔寡断而多愁善感?靠在椅子上想了很久,我想我必须要改变自己目前的精神状态。我必须做回敢做敢为的康艳。而且有仇必报的康艳。
    什么对我才是最重要的?爱情?男人?金钱?权利?
    爱情?或许在知道姜志兴要结婚的那一刻,我已经不再相信爱情了。那么我为什么还要抱着残存的希望做无谓的挣扎?看,我一直信奉的爱情把我伤成了啥样?
    男人?如果对男人的需求仅仅表现在性上,那么哪里不是男人?关了灯,闭了眼,在你身上的那个男人就只是一个交配动物而已。
    金钱?权力?金钱未必买到得权力,但权力可以得到金钱。但我现在还有什么权力?这家随时会离开的公司吗?至于金钱,一旦存进了银行,就变成了一串有减无增的数字,我要怎么才能让它变成无限大呢?
    几天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诸如此类的问题我思考了很多。虽然不得其果,但我明白了这不过是中场休息,游戏还是会继续。而我康艳,是从来都不会认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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