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轩轩说过,我最擅长的事就是让男人上我的床。这不是吹牛,王小虎来了的第三天,我就让他主动解了皮带。
翻云覆雨过后,他搂着我的肩膀感叹的说:“其实我也很想你。”
“你是想念我和你上床的这种感觉吧。”
“这有区别吗?”
我抬头看着他:“对我们来说,当然没有区别。现在和几年前也没有区别,我们只是寂寞的男女,上床只是为了排解寂寞。”
或者应该说,他是怀念我从不纠缠的态度。
“那现在你还寂寞吗?”他摸着我的脸问。
我媚笑:“我会寂寞,只是因为你寂寞。”然后我的手一直往下,找到了童子军驻扎的地方。
要知道,我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去讨好男人,眼前的这位露水情人更不用说了。但现在我必须这样做,因为我马上就会有求于他了。
第二次过后,我们都有些筋疲力尽了,我正昏昏欲睡时,电话响了起来,一看号码居然是耿伯。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喂了一声。
“阿艳,找到那个烟斗了。”
“真的吗?”我马上精神了,王小虎也被我的声音吵醒了,睁着眼睛望着我。
“嗯,我朋友刚刚拿给我,我明天就快递给你。”
“不不,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能快递,我过来拿,我明天坐最早的班机过来。”
“好,那我明天早上到机场等你。”
“好,谢谢你,你费了不少功夫才弄到的吧?”
“还好。只要有这个烟斗,你的公司就不会有其他问题了吧?”
我看了看王小虎,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于是又道了谢,然后挂了电话。
在以前碰到这样的情况,他不会问我也不会说的,但现在形势不一样,我需要他的帮助,而且我知道激情一个男人的保护欲最好的方法就是示弱。
于是,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装作无比愁苦的样子。
“为什么叹气?”
我躺了下来,伸出手指在他的眉毛上画着一字,一边有些委屈的说:“还不是工作的事。”
“现在的工作?你还有什么好烦的?”
“不是现在的工作。我们现在一个客户想叫我去他公司上班,但我不想去,因为他一直对我心怀不轨,而我对他十分厌恶。我现在是一个被抛弃了的女人,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我不工作,还能靠谁呢?但如果我真去了那个客户的公司,就会成为自动送上门的廉价妓女了。”
他没见过我如此楚楚可怜的样子,自然是没有什么抵御能力,于是抓住了我的手:“那我能帮你什么吗?”
“一个远房的表哥说借钱给我开公司,我又不知道该从何着手。我也想你帮我,但我哪里请得起你呀。”我把嘴扁了起来,又叹了一口气:“我烦的倒不是这个。我这几年一直做这行产品的营销。如果真要开公司,我也只能做这一行,因为对其他的一窍不通。但你也知道,裴南在我们还没离婚的时候就打算踢走我了,我帮他打拼了这几年,虽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到最后,还不是落得如此下场?难道我还能指望他能分我一杯羹吗?”
他没说话,证明我的话起了作用。于是我也不再谈论这件事了,只是搂住了他:“我们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先睡觉吧。我明天一大早要去赶飞机,我表哥托人带了点贵重的东西给我。”
然后我像个温顺的妻子在他的脸上叭地亲了一口,说了一声晚安就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他一定还在看我。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就在机场见到了耿伯,他把包装好的烟斗递给我时问我:“马上就回去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我已经划了位了。这个烟斗多少钱?”我一边说一边掏出了支票薄。
他伸手拦住:“不用了,就当我送给你新公司开业的贺礼吧。”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贺什么礼?你花费的精力我没有办法偿还,但是钱还是要给你。”我并不是要急着还他的钱,我是想尽可能的和他撇清关系。
“如果你真想感谢我,和我吃餐饭吧,要不,就在这喝杯咖啡也行。”
我想了想,又看了看他,然后说:“我先去改签,你等我一下。”
到了咖啡厅,我开门见山的问他:“你这么想和我吃饭,是有事要跟我说还是打算继续教育我?”
“我说那些话都没有恶意,但如果你这么介意的话,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你说的对,我没有资格跟你说那些话,我当初跟安妮结婚确实也只是为了事业。”
我耸了耸肩:“算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而且你现在帮我找到了烟斗,可以扯平了。从此以后,我们互不拖欠。”
“我知道你认为我们在一起不可能,但是我却不这样想。”
“如果你还要继续讨论这个不切实际的问题,那就没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目的,但是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你只能见天天一次。你现在已经见过他了,你不应该再纠缠什么了。你拍了那么多的照片,到时候我回冲洗出来给他,他一直都会记住你的。如果你想跟他通话,也行,我可以把纪焕文的电话号码告诉你,但你不能留电话号码给天天。”说完这些,我提了包站起来就准备往外走。
“阿艳,你听我把话说完。”
我停住了,但也没坐下来,让他说。
“我知道让你现在放弃是不可能的,实际上,我现在也无法抽身。”我哼了一声,一副早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但是或许两年或三年过后,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能抽身了,那我们就能在一起呢?撇开其他的不说,能给天天一个完整的家,这不是很好的事吗?”
我想指责他动不动拿天天说事,但又马上意识到他的这个提议其实不错。于是,我坐了下来,有些轻视的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们现在是十八岁的少男少女吗?还来什么若再过个三五年你未娶,我未嫁,我们就在一起?更何况,你现在有老婆,你打算让我再一次背上第三者的贱名吗?”
“我和安妮的婚姻一直都是名存实亡的,她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那又怎样?我没必要为你即将破灭的商业婚姻买单吧?”
他苦笑了起来:“这只是我的想法,你可以考虑看看。我现在四十多岁了,我的人生不一定还会有一个四十岁,所以我只是开始思考什么对我是最重要的,我希望你也能思考一下。”
我没有说话,因为他说到了我的痛处,我已经三十岁了,抽烟酗酒坏事做尽的我不一定还会有一个三十岁。我知道我现在追求的是自己最想要的,但时不时就有一个声音跳出来说:这不是最重要的。
我仓皇逃离了那个咖啡屋,我跟自己说不能再对着他了。和他在一起,我会被侵蚀掉的,尤其他现在还抛出了一个“约定”来诱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