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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飞夺泸定桥也飞夺不下你
    楚家的两个女儿,楚镂心和楚铭心,妹妹铭心长相一般,姐姐镂心却是个大美人。
    “镂心好漂亮啊!”
    从小,亲戚朋友们都这样说镂心。
    “啊,这是铭心吗?蛮可爱的嘛。”
    说铭心就只能用“可爱”了,语气是那么的勉强,意思是——不怎么漂亮。
    镂心是真的漂亮。
    其实北京漂亮的女孩子很多,但是镂心比她们更加引人注目。
    铭心十五岁时初恋,镂心则在十五岁时第一次甩男人,此后以每年恋两次分两次的频率演绎动人青春。
    但凡见过拥有俏丽皮囊的镂心,铭心的男友都会对铭心漫不经心地傲慢起来。
    大约是有了比较,觉得相貌平平的铭心实在没资格要求他怎样。
    本来铭心就只是应付着和他们交往,心不在焉着,对方一旦也散漫起来,感情就会迅速淡漠,到最后被彼此塞进yin暗的角落,变得扭曲、变形,索然无味。
    于是,屡屡不得善终。
    虽然不完全是镂心的原因,但不可否认镂心是导火索。
    不过现在没空想这个。铭心从出租车上跳下来。
    镂心的公寓,是四室四厅一厨三卫两阳台的西班牙名苑复合房,她喜欢住大房子,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和铭心抢空间抢多了,留下来的后遗症。
    “姐!姐!快开门!”铭心拳打脚踢。
    七秒钟后,门开了。
    “铭心,进来,快来吃湖南灵峰的酱板鸭!”镂心笑得春花怒放。
    “……酱板鸭?!!”
    铭心觉得自己也要被雷成一只呆鸭。
    “是啊,为了给你个惊喜,所以不让太后告诉你……”
    “那你手机……”
    “哦,手机关机了,在充电。”
    铭心耷拉着眼皮,“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
    “吃酱板鸭啊。”镂心故意开玩笑。
    “我想吃掉你!”铭心张开血盆大口。
    镂心大笑着拉着铭心进了屋。
    她穿着一件玫瑰红睡袍,刚刚沐浴出来,长发还湿漉漉的,搭在肩膀上。慵懒中媚惑无边。其实,就算她跟洪七公交换衣着,照样光鲜亮丽,闪闪夺目。
    因为,姐姐是真正的美人。不是骨感,她的体型算是丰硕,因为骨骼小的缘故,有诱人的肉感,手臂是手臂,腰是腰,非常健美的*,一头长卷发,直垂到腰间,纠缠不清的样子,脸颊却干净得让人心惊肉跳,五官的组合也韵味十足。
    这么说,或许还形容不出镂心的美来。
    铭心曾经热衷于给国内明星大叔ps厚刘海,那帖子那段时间火得很。那时,她还很yin险地ps了一张镂心的光头。
    然后她发现,镂心纵然被ps成了光头,都比自己漂亮。
    “酱板鸭就在茶几上,你先吃着,我上楼去吹头发。”
    等镂心的身姿婀娜地消失在楼梯上,环顾完整个客厅的铭心,走向卫生间,准备在享用酱板鸭之前,先好好洗个手。
    卫生间连着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姐姐忘记关莲花喷头。铭心想。
    浴室门没关,水蒸气氤氲,浴帘紧闭,整个空间雾霭重重,近距离也辩不真切。
    用手抓住弧形的蝴蝶印花pvc防水浴帘,正准备拉开,本以为无人的浴帘内却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声线颇具奇异魅力,让铭心浑身一颤。
    “……镂心?”
    铭心受惊的心脏“噗通噗通”就像在耳畔乱跳,慌忙把手从浴帘上放下,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下一秒,挂钩划过合金材料浴帘杆的“哗”声响起。
    男人低低的笑声近在耳畔,“想逃?”
    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突然之间,铭心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就已经被抱起,在水泽潋滟的粉色地板上,他抱着她大笑着转了好几个圈。
    “放开!!”
    铭心似小兽般挥舞着爪子,拼命挣扎。
    而那湿漉漉的健硕**,从背后,像八角章鱼般黏稠地粘着自己。
    那感觉,好像一辈子都甩不掉他似的。
    他这才听出了她的声音。明显愣了会儿,旋即动作迅速地把铭心放下来。
    “你是谁?”
    相当排斥的声音,再无刚才误以为她是镂心时的浓情蜜意。
    铭心羞耻不堪,捂着脸奔出浴室,正好在门口,撞到了镂心身上。
    “怎么啦?”镂心把手环绕住铭心,“你身上怎么湿了?”
    不及回答,铭心听到身后传来“嗒嗒”的拖鞋声。
    “原来是你。”
    是秦刻骨的声音。
    或许和职业有关,他的音质显得与众不同,有韵味又低沉的磁性,阳刚而凝重。
    “啊,铭心,我忘记跟你说了,”镂心笑起来,“刻骨他也来了,酱板鸭就是他带来的,我只顾着让你吃酱板鸭,忘了告诉你刻骨来了。”
    “对不起了,刚才。”
    听秦刻骨这样道歉,铭心也不再忸怩,转过身去,“应该是我的错,是我偷袭突击了。”
    “飞夺泸定桥,奇袭白虎团?”
    秦刻骨开玩笑。
    镂心“哈哈”大笑起来。铭心却没笑。她突然想到,刚才在浴室,听到秦刻骨的笑声了。原来他也会笑,也会幽默——和镂心在一起的时候。
    “昨天还说要悔婚呢……这么快就和好了?”
    秦刻骨去换衣服时,铭心问镂心。
    “床头打架床尾和嘛。”镂心笑着揉了揉铭心的头发。
    “可那是形容夫妻之间的。”
    铭心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说。
    “你干嘛说得那么认真?”镂心依然笑,把酱板鸭递过来,“快尝尝,要不就冷了。”
    身处恋爱的浓情蜜意里的幸福女人,都会一直这样保持笑容吗?
    酱板鸭还热乎乎的,颜色暗沉沉的,铭心大口大口地吃着。
    “吃那么急干嘛?辣不辣?”
    铭心拼命摇头。
    “还说不辣,看你,眼泪都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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