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一个身体却拥有两个灵魂，具体表现在当圣光出现的时候身体的毛发会变成白色，然后你出现的时候就会变成现在的黑发模样，这就是圣光要告诉我的他和双子相似的地方。”
    “是天罪。”某人得再一次强调他的名字。
    “……所以不是人格分裂？”沙挑眉，黑色的眼瞳和对方猩红色的双眼直直对视，“可你们怎么知道你们不是人格分裂，至少看起来很像。”
    “你想试一试么？”嘴角微扬，猩红色的眼里流露出圣光绝对不会有的邪肆来。
    沙微微偏头看了看他被天罪紧紧握住的双手：“你介意从我身上滚开吗？”
    刚刚才在壁炉旁边“第一次”见面，这个自称是天罪的男人就很不客气的直接把他们的谈话地点转移到了书房旁边的卧室，要说天罪和圣光有哪里不一样，沙现在就发现了，至少圣光不会把他强行绑到床上来进行认识和谈话。
    “我介意。”某人眼里的笑意更盛。
    沙的眼角有些抽搐：“你的脸皮是什么做的，城墙吗？”
    “你可以摸摸看。”说着，天罪就一把握住男人的和往自己脸上放，一边轻轻蹭着，一边不忘在沙的手背上留下几个吻。
    摸摸看就摸摸看，我倒要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
    沙轻轻地在天罪的脸颊上抚摸了起来，温热光滑的掌心像是藏了一团火一样烧得天罪有些心痒痒，就在那股酥麻将要爆发的时候，沙突然就从温柔转为暴力，用力一下狠狠捏了把天罪的脸颊。
    一瞬间，什么暧昧和酥麻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还真是厚啊。”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沙满意地看着天罪略带恼怒地望着他，“怎么，生气了，你是想打我吗？”
    “你说对了，我很想教训教训你。”把沙的两只手扣在了脑袋的上方，天罪眯了眯眼低低一笑，轻喝了一声，“开！”
    只近到空气里传来“蹦蹦蹦”的几声，胸口蓦地一阵凉意，沙低头一看，竟然是他衣服的扣子自己崩开了，你是被某种力量撕扯开一颗一颗的飞开，一片白晳的胸膛明晃晃地敞露在了天罪的眼底。
    傻子都能看出来天罪想做什么，沙的脑子里才飞快地划过这个想法，匍匐在他上方的天罪就压了下来将唇用力印在了他有颈间，偶尔用牙齿划过他的颈部的皮肤，过于亲密的接触像是有一股未知的魔法穿过他的身体一样带来一阵阵的酥麻感。
    双腿微微屈了起来，被扣在头上的双手不禁抓紧了床单，沙舔了舔嘴唇，尽量克制下自己因为这过分亲密的接触而带来的冲动感。
    “你还是一个人吗，我们才刚刚见面，你想做什么？真是个粗鲁的家伙。”
    作为回应一样，天罪用力在沙的锁骨上咬了一下，差一点让沙就忍不住轻哼了出来。
    微微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改为单手握着沙的双手，天罪腾出一只手来抚上了男人的脸颊，嘴角含笑：“刚刚见面？沙，尽管你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但对我而言，我们可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这么说来，你和圣光一样都是……我的男人？”话语的末尾上扬出强烈的怀疑情绪情绪，沙一副嫌弃模样地打量着天罪，“我想我忘记了过去的事情是一个好事情，因为我没办法相信以前的我居然会看上你这样的粗鲁的人。”
    天罪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我是你的男人这件事情，很难接受么？”说着话的同时也放开了对沙的禁锢，毕竟他也不打算真的来强的。
    “你和圣光比起来可不那么让人喜欢。”随着天罪拉开了和沙的距离，沙抬起腿来，一只脚踩上了天罪的胸膛，脚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起天罪的胸膛来，后者冷笑两声，一把握住了沙赤足。
    “难道你还喜欢圣光？赶快去用刚刚融化的雪水洗一洗你的眼睛，圣光可不是一个看起来像他表面那么仁慈温柔的男人，他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我发誓他在对你说着温柔话语的同时也在心里计算着该怎么把你连皮带骨的吃进肚子里。”双手顺着男人的脚掌心滑到了脚踝，天罪眯着眼睛一点一点地再次压了下来，这样的动作迫使躺在床上的沙打开了他的双腿。
    这个姿势，过于危险了。
    就在沙在考虑他能不能一脚把天罪踹下去的时候，前一刻还在拆说着圣光种种不是的天罪突然就露出了不爽的表情，紧皱着眉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现在是晚上，不是你出来的时候！”
    话才刚刚说完，天罪就闷哼了一声，刚刚发生在沙面前的变化再一次，不过这一次是天罪的黑色在瞬间染上了白雪的颜色，刚才还显露进攻气焰的猩红色眼瞳顿时就变得平和了起来，看来这会儿是圣光重新回来了。
    衣衫不整，胸膛敞露，一条腿被上方的男人打开的姿势可一点也不是重新见面的好姿势。
    “如果这就是你想让我知道的，我想我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么……”沙稍微动了动自己的双手，指了指他们现在过于尴尬的姿势，“先从我身上下来，然后以后都不要让那个叫天罪的家伙出现在我眼前了。”
    圣光顿时就笑了。
    ……
    ……
    露天斗兽场虽然没有办法抵挡寒冷，但一堆人凑在一起可要比外面暖和多了，此外斗兽场的贵宾房里也有烧着暖炉和厚实温暖的兽皮毯子，你甚至都可以把床搬到这时来，但毫无疑问的是，沙可不会想和旁边的男人躺在床上看比赛。
    “脸真臭啊，沙。”拎起洒壶来给他们倒了两杯酒，天罪笑着自己拿起一杯，把另外一杯酒递到了沙的面前，“威士忌，你以前的最爱。”
    “你为什么不滚回去让圣光出来。”沙一把抓过杯子，太过于用力导致杯子里的酒都溅了不少出来。
    并没有因为沙的话而生气，天罪低低一笑，向后靠在了他们坐着的铺了厚厚熊皮毯子的大沙发上，他伸手搂上了沙的腰：“你很讨厌我？”
    沙冷冷说道：“恭喜，你终于有一点自知之明了。”谁会喜欢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把自己扑倒在床上的家伙。
    他喝了口杯子里的威士忌，浓烈的烟味儿混着酒精的冲劲儿在口腔里爆炸开来，一下子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来，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在这一点天罪或许没说错，以前的他大概很喜欢威士忌。
    三两下，沙就把杯子里的威士忌喝了个干净，脸颊上顿时就泛起了淡淡的红。
    天罪见状很快拿起酒壶替男人把酒杯倒满：“讨厌我还喝我的酒？”
    瞥了满是戏谑的天罪一眼，沙不客气的拿起酒杯继续喝了起来，肆意享受这浓烈的酒带给外快的冲劲儿，和圣光相处的时候他一直都是跟着对方喝茶。
    有时候男人和男人的距离，因为一杯酒就被拉近了。
    “喝了又怎么样？”沙呼出一口白雾，底下的斗兽比赛已经开始了，一开始出场的是一头棕熊和一只老虎，两只野兽激烈的比赛让场内的观众发出阵阵欢呼声。
    后背突然暖和了起来，沙偏头看到天罪从后面把自己整个人都抱住。
    “我以前让你们参加了这样的比赛？”沙问道，这个斗兽场看起来混乱又原始。
    “你甚至都骑在了我们的头上，让我们参加这样的比赛不是区区小事吗？”低笑一声，天罪面带沉迷地轻轻用嘴唇亲吻着男人的头发，淡淡的沐浴清香混着雪和酒的喝道成了致使的毒药。
    这回答让沙笑着哼了一声，跟挥苍蝇似的，他不耐烦地用手挥了挥不停吻着他对发的天罪，这家伙的举动让他很难静下心来去观看斗兽比赛，虽然这样的斗兽比赛也没什么有趣的地方。
    “圣光给我送来了一些关于召唤魔法师的书籍，”沙盯着底下互相撕咬的野兽，轻轻皱起了眉头，“普通人虽然可以学习召唤魔法，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最终会召唤到什么，可是一个召唤魔法师一生只能和一个生物进行契约以此来获得召唤的能力。”
    手肘子捅了捅旁边安分下来的天罪，沙问道：“如果我想召唤某种生物怎么办？”
    “哦？你想召唤什么？”
    “龙。”
    “龙？”天罪稍微有些苦恼，“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一个龙召唤师了。”
    第十八章 伪君子
    他们并没有在北境待太久，稍微休息了几天顺利和双子他们见面以后，沙再一次坐在了化身为龙的圣光身上踏上了飞往南境的路途。
    “就像一种元素只能被一个魔法师所用一样，一个召唤生物也只能被一个召唤魔法师所用，”沙靠坐在白龙的脑袋上，他低对轻轻抚了抚圣光漂亮的鳞片，“这是不是意味着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了一个龙召唤师的前提下，我已经无法再成为龙召唤师了。”
    召唤书上有这样书写过，世界上存在各种各样的生物，想要成为召唤师就必须和一种生物签订契约，而这个生物可以是老虎和狮子，也可以是更为强大的魔兽甚至于是龙这样只地传说中的神兽。
    召唤师和生物之间的缔结关系并不是一相互选择的关系，召唤师更不能自己去选择那种生物，换句话说，是要生物感觉到召唤师的呼唤而去主动寻找召唤师，并且最终和对方签订契约。
    这也意味着，那名已经存在的龙召唤师，是神龙选择了他。
    “他能召唤的龙不是像大蜥蜴一样的龙，而是像你现在这样的龙……”沙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最后下了一个结论：“所以，是你选择了他。”
    这还在半空中飞着，圣光突然就从龙神化为了人向，伴随着一阵白雾弥漫，失去依靠的沙就这样从空中掉落了下去，寒风吹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睛，腰上一阵力道，寒风被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彻底抵挡在了外面。
    “你是打算拉着我一起殉情，还是打算把我丢下去摔死。”为了在不断下落的过程里保持身体的平衡，沙扶上了圣光的肩膀。
    ‘我选择的人，从以前到现在到未来，只有你一个。’收紧了缠在沙腰上的力道，圣光毅然吻上了男人的唇。
    双唇接触的刹那，沙不禁抓紧了圣光的肩膀，唇舌的触碰带来阵阵酥麻，本就在下落过程里失去了重心的身体更是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真是一个狡猾的男人……一条非常非常狡猾的龙……
    互相拥抱的两个人从天而降，最终缓缓地，落在了一处杳无人烟山林里，落在了山林里铺着松软白雪的地上。
    不知道在空中掉落了多久，就像沙也不知道他被圣光亲吻了多久，直到双脚踩上了像棉花一样的白雪时都没办法适应了，两腿软软的弯曲人顺势就被圣光抱到了树下的雪上。
    微微喘着气，沙抬头望着遥远的蓝色天空，他们刚刚从上面落了下来，他的视线重新回到了圣光的身上，这个有着和雪一样漂亮头发的男人正用冷冽而专注的眼神看着他。
    “你刚刚说了什么？”风太大，他什么都没听清楚。
    “从以前到现在到未来，我会选择的人只有你一个。”手指捋过男人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圣光的脸上难得的没有如同面具般的温和的仁慈的笑容，冷冽的面容仿佛才是他面具下的真容。
    猩红色的眼中流露出的坚定像一座高耸入云的巍峨雪山，压得沙有些喘不过气来，第一次，在醒来后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对方压迫的视线，他不知道自己在失去力量之前是不是也会这样，但现在他可以肯定，圣光只要愿意，单单凭着身上的威压就能让他丝毫不能动弹。
    面前的圣光的面容不断的被放大，对方再一次亲吻上了他的嘴唇，尽管仍然是温柔的，却也是满含霸道的。
    身上的皮裘大衣被无形的力量缓缓拉开，衣服的扣子如同那晚一样被一颗颗的崩开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是这一次压在他身上的人不是天罪而是圣光。
    “圣光——”微微皱了皱眉头，沙试图把对方推开但圣光似乎是觉察到了他的意图，在刚刚念出了名字之后就再一次用嘴唇封住了他的话语。
    身下的雪地本该是冰凉的，但沙只能感觉到温暖，如同被温泉水包裹着一样让他渐渐放松了下来，在被 动的接受了对方的一阵亲吻之后，沙微微扬起下颚含住了圣光的上嘴唇，身体深处被冰封住的情欲在一之间奔腾涌现，如同决堤的潮水汹涌而来。
    终于得以呼吸，像溺水的鱼一样大口地汲取着氧气，胸口被细小的亲吻弄得有些痒痒，沙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上已经没有剩下多少遮盖物了。
    圣光并不想给沙太多的思考空间，在稍微挑起了沙的情欲之后轻重相交地啃咬亲吻着男人敏感的地方，时而是耳后脖颈，时而是胸膛直至躺在雪地里的男人全身上下都渗出淡淡的粉色。
    都到了这样的地步，就算是被丢进了冰水里大概也没办法降温了。
    “天罪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等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骑虎难下了，沙双手紧紧攀着圣光的肩膀，轻轻吞了口唾沫看起来有些紧张。
    圣光曾经说过，他是他的男人。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沙的脑袋开始乱了起来，他喜欢和圣光待在一起，也喜欢和天罪一起喝酒聊天，可这样亲密的事情会不会太快了？快得让他都没有准备好。
    当圣光开始慢慢靠近时，沙抓着对方的肩膀的力道更大了，双手都禁不住微微有些发抖：“停下……唔——”
    拒绝的话才刚刚说了两个字就被突然的疼痛占据，脑袋里蓦地一片空白，指甲都快要嵌入于对方的肉里，沙用力闭起了眼睛，再睁开时蒙了一层水光的黑瞳仰望着蓝蓝的天空，一瞬间的失神，圣光并没有因为他的轻呼而停止入侵，反而趁着男人失礼的瞬间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啊哈——”双手在圣光的背上抓一了猩红的十条抓痕。
    没有立刻就动作起来，圣光紧紧把男人嵌进了自己的怀里，温柔地吻去了沙悬挂在眼角的泪滴。
    大雪飘落，一片一片鹅毛般的白雪被寒风吹刮得四外飘零无法自控，呜呜呜的风声听起来仿佛男人的低鸣呜咽，被冰雪压低的枝头就像是男人的腰肢无法再承载更多的重量。
    “咔——”的一声，树枝最终被雪堆压得断了。
    白白的雪地上，留下一条条被人抓过的痕迹，不管是疾风骤雨还是翻云覆雨，最终归于平静。
    ……
    ……
    半睡半醒之间意识混沌不清，某个地方传来阵阵清凉，又像是有什么经细暖暖的东西涂抹来涂抹去，熟睡的男人顿时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就抬腿踹了过去，这一下子拉扯到了某个受伤的地方，沙的脸色都白了。
    “你在干吗？！”渐渐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儿，沙忍着疼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眼神跟刀子似的朝旁边的天罪射了过去。
    “替你擦药，这么狠地看着我做什么，上了你的人是圣光又不是我。”反正药也上好了，天罪回头把药瓶子盖好，自己转身在旁边盛了清水的盆里洗了洗手。
    “有什么区别么？”稍微拉了拉被子盖上，沙这时候才有空观察四周，木制的房屋处处透着古朴和典雅，空气里还飘荡着淡淡的檀香味儿。
    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和圣光在一起的雪地里，沙问道：“这是哪里？”
    “南境。”脱了鞋子，天罪自己也爬上了床，这张床估计有两米多宽，别说躺下两个男人，三四个都不成问题。
    视线重新回到了旁边的男人身上：“圣光呢？”
    “这么急着想见他，不怕他再吃你一次？”浅浅一笑，天罪把枕头垫起来好让沙可以靠着更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