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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醋意横生
    是年金玉国立太子,大赦天下,举国同庆。
    苏三无聊的坐在秋千上荡着。西月去了文园,喜儿也要上课,南宫在忙着做菜,清曲则代表商贾进宫参加太子的册封大典。好像就她一个闲人。
    西月的宣传效果不错,离思居每天都会有慕名而来的客人,新客加老客人越来越多。新召了几个大厨,把南宫的酒席改成限量版的了。
    荡了半天,苏三又溜达到前厅帐房柜台,就老帐房每天有空跟她胡吹瞎侃。
    老帐房又趴在柜台上睡着了,苏三蹑手蹑脚的猫到他身后一个巴掌猛拍吓得他差点跌滚到了地上。老帐房站直了擦冷汗,嗔责苏三道,“你再吓几次,我这条老命怕是要让你吓没了。”
    苏三趴在柜台上拨弄着算盘,冲老帐房笑吟吟地说道,“哪儿会,你一定长命百岁~”
    老帐房退回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喝了口茶压惊,“怎么又跑我这老头子这儿来了?又没人陪你玩了?”
    “瞧您说的,好像我都是没人玩才来找您似的。我这不是在后院越呆越想您老才过来找您的嘛。”苏三媚笑道。
    老帐房撇了撇嘴,脸上就差没写上鬼才信几个大字。
    苏三拨弄着算盘,小嘴嘟囔着,“唉,我好无聊啊。他们每个人都有事情做,就我一个闲人,以前觉得自己挺向往米虫的生活,可是现在总觉得缺点什么。想找个美男粘着,可想来想去又觉得哪有人能全天不休的一直陪着我呢。大叔,你天天一个人呆在柜台里面都不闷吗?”
    老帐房抬了抬眼皮,和蔼的眸中多了一丝幽暗的光,眯眼笑道,“还成,一个人久了就习惯了。这些日子天天被你闹才发觉自己之前的日子是挺闷的。”
    苏三踱到老帐房身边,奸笑道,“你有没有妻儿老小,快快从实招来。”
    老帐房略惊愕了一下,瞅着苏三道,“你问这干嘛?”
    苏三扬着头得瑟道,“当然是想看看你家里有没有什么美男后备军,这教育美男得从娃娃抓起。快说快说,你有没有儿子?侄儿外甥也成!有没有有没有?”
    老帐房一脸的黑线冷汗,戳开苏三凑得过近的脸,“我老光棍一条,没妻儿老小,也没杂七杂八的亲戚。”
    苏三未来得及回话就听到西月的幽若深泉的声飘来了,“哟,我这才离了半日你迫不及待的培育美男苗子了啊。是不是得找根绳把你系腰带上天天看着才行?”
    西月施施然地从酒楼门口向里走,脸上那妖媚地笑容让苏三脊背发凉,你说他生气就生气吧,还偏心里越吃味越笑得妖娆动人。苏三忙上前缠上西月的胳膊,赔笑道,“哪有哪有,我这不就随便问问嘛……谁能有我家西月长得美。”
    西月挑挑丹眉,狭长的凤眼眯起,让人看不透里面闪烁的光泽,“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你说了这话可是把我的清白全毁了,你要负责任哦。”
    苏三犹如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直直的愣在了那里,一个粗略的男人因为一句话让她负责,她指定不乐意,可是一个如此妖娆的美男让她负责——她肯定乐得屁颠屁颠的。半晌甩甩头,缠着西月的胳膊,“我负责我负责。嘎嘎嘎嘎嘎……”说着就得瑟的笑去了。
    柜台后的老帐房瞅着苏三的眸子里又开始升腾起那抹幽深,不可计测的幽深。在西月感应到那抹幽深之前讯速的换回了一惯的和蔼表情。
    西月眉头微微皱了皱,冷视了老帐房一眼便去拉在一边笑得要把客人吓跑了的苏三。对于西月性格的两面性所有的人早己见怪不怪了,在苏三面前总如一诱人的妖精般,时面轻言相戏,时而醋意横生若吃味的小媳妇,时而又温润体贴。而在其它人面前则如一朵长在崖壁上的料峭红花,脸上永远是绝世的冰霜,吝啬的不会给任何人一个表情。
    苏三还在一边傻乐,她在想要不要先把西月娶了,可是又怕娶了西月自己以后连看美男的权力也没了。她还要看清曲,要看南宫,她还要开发更多的美男……
    西月拉苏三回了后院,他不愿苏三老在外面呆着,别人多看她一眼他心里都不舒服。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分开后越觉得难熬,他心里总是无法专心给学生上课,文园的课尚未结果,他给学生布置了任务便急急跑了回来,结果一回来就听到苏三的“美男培养论”,心里吃味得不得了,这个小野猫什么时候才能驯服的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呢?
    苏三瞅着西月又想起了那天可怖的深巷大院里的事,她心里恼火,西月的裸体被其它人看了她当然恼火。她不问,西月也不说,她明白西月并不想提这件事,否则那日在文园的时候就告诉她了。可是她想知道,她怕西月哪天又忽然的消失被抓了,那时候她怕是连要去哪儿找都不知道。
    西月识得出苏三眼里的担优,心头一禁一热,又换上了轻挑的模样,“这么急着另寻美男我还当你不稀罕看我了呢。”
    苏三呵呵干笑两声,趴在西月边上道,“看一辈子都看不够别说这才看了没几天。”
    西月手上一用力,把苏三拉到了怀里,“你说的,可不准你忘了。”说罢脸上勾显出无限诱人的笑颜。
    苏三顿时觉得脊背发凉,急急回头,那抹不染纤尘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清曲的眼里也没有什么神色,只是嘴角万年不变的笑意没有了,清清冷冷的看着苏三与西月。他清楚地感觉到心破了一个窟窿,想用清傲与自尊填满这个窟窿却无力。他觉得刻真想把西月捏死,剁碎。清曲不明白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而在他明白之后眼前的人儿早己离他远去,所有的所有都成了曾经,再也回不来了。
    苏三蹭地从西月身上下来了,眼睛不知该往何处瞅,心里有一种被抓奸的感觉。静静地等着清曲发话,等了半天却只是在眼角瞥见了清曲越过她回房的白色身影。一种重重的失落感从苏三心中升腾,难道他的好真的只是为了转移清府大院里女人的攻击吗?难道她对他来说只是保护喜儿的盾牌吗?喜儿她可以守护好,她不要清曲用一次次的温柔来在她面前架起一个一个的敌人。她知道从来不应该对所有情绪永远藏在最心底的潘多拉盒子里的清曲动情丝,可是当清曲那绝世清莲的容颜每每为她而流露出温柔的神色,当那清渺的声音每每流露出关切的话语,怎能不心动?
    苏三心里很乱,她知道自己和西月肯定之前有过牵连,可是她忘记了,通通忘记了,她甚之连自己曾叫苏三都忘记了。她只记得是清曲将她救回,从那时起那清莲般的人物便烙印在苏三心里了。多看一眼,多爱一分,得不到,却舍不得离开。她不傻,她看得出清曲的好大部分是为了转移大院里的女人对喜儿的攻击。他对谁好谁就是众矢之的。爱慕一直掺杂着心疼,心疼她也甘心,只是这心疼的爱慕能修成正果吗?
    西月也心疼,苏三的眼里只有清曲。他算什么呢?只能当戏耍玩乐的朋友吗?终不能越过那一步吗?即便她恢复了记忆她会改变自己的选择吗?此刻西月下定决心不让苏三记起之前的事,他想,也许不记起会在苏三心里留下更多的疑惑与……关心?也许不记起她会想他多一点,也许不记起她才会一直念叨着他念叨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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